风轻寒的速度太快,徐卿只觉得怀里一空,就见风轻寒已经追了过去,等他想要跟上去时,却已是来不及,洞口的石门缓缓下降,最终在徐卿进入之前紧紧闭合。
“轻寒,轻寒!”将周围都翻找了一遍都未找到打开石门的机关,他担心风轻寒会遭遇不测只好采取最原始方法,身子贴在石门上,边敲边喊。
然而石门十分厚重,一点声音都穿不进去,徐卿心里急得不行,却又无计可施,只能继续在石室中翻找机关。
那人走得不快,风轻寒很快便追上了他,上前拉住他的手一脸紧张得说道:“芜想,你又想把我丢下是不是。”
那人静静看了他一阵子,终于开口对他说了第一句话:“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口中的芜想,我也不认识他。”语气依旧冷冷,毫无感情。
风轻寒闻言一僵,不自然一笑,道:“怎么会呢,我怎么可能会把芜想认错,虽然你眼角的疤没了,可你就是他,你就是芜想。”
无数次的肌肤相亲,耳鬓厮磨,对于芜想,风轻寒早已不需要用眼睛,只单凭感觉就能在万人之中找到他。他的呼吸声,他的声音,他怀里的温度,所有的一切都早已了然于心,他又怎会认错。
那人即使再无动于衷,此时面对风轻寒的再三纠缠也终究是失了耐心,再开口时语气比起方才多了几分不耐:“说了我不是芜想!”语气不自觉就加重了。
风轻寒也显然被他的语气吓到了,一时之间忘了反驳,白了一张脸愣怔在原地。
见他这副模样,那人没来由有些不忍,缓和下态度,用了平生最柔和的语气耐心道:“我叫穆涯,真不是你口中的芜想,还有这里是邬别王宫,不管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最好都快点离开,否则别怪我下令抓人。”
被这么一吼风轻寒终于恢复了理智,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反问道:“那你又为何会在这里?”
穆涯不回答他,转身转动了石壁上的烛台,石门缓缓打开。
徐卿在石门开启的瞬间便朝两人冲了过来,见风轻寒完好无伤才终于松了口气。
穆涯早已不见了踪影。
徐卿见风轻寒的神情明显不对劲,担忧道:“怎么了?那人伤了你?”
风轻寒摇头,苦笑一声,对徐卿倾诉道:“他说他叫穆涯,不是芜想,可是他明明就是芜想啊。”他抬头看着徐卿,坚定道,“徐卿,你信我他真是芜想,我太了解他了,就算把所有人都认错了,我也不可能把他认错。”
徐卿拍拍他的后背,不知该说什么,他并不认为那人是芜想,即使容貌相同,那两人的气质却是南辕北辙,方才在石洞里见到的那人,城府深沉,身上明显有着上位者的威严。他只当风轻寒是因为太想念芜想了,才会在出现一个与芜想如此相似的人后如此坚定得以为那人便是他。然而此时见风轻寒状态明显不对他也不敢再反驳什么来刺激他,因此只是默默听着。
书柜从中间缓缓向两边移开,露出一个开阔明亮的石洞。穆涯从石洞中出来,又转动书柜上一个拳头大小的铜制青蟒,书柜便又缓缓闭合。
除了邬别王室中人,无人知道这王宫底下其实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宫殿,是邬别第一任国王所建,原本是准备作为他的陵墓,后来却因为一系列的意外最终将这出地下宫殿遗弃,而这宫殿也就被搁置了数百年。直到穆涯继位才重新打开了这处尘封多年的地宫。
未免被人打扰,穆涯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进地宫调息养伤,他原以为如今除了他已没人知道这处地方,今日却没想会在那里遇到那两人,而且照他们两人的样子来看,并不像是误打误撞闯入,只是他们又怎么知道?还有那个人为何一直喊自己芜想?明明之前从未见过,但是见那人失落自己又为何心里也会跟着难受?
然而未等他想通,寝殿的大门便被打开了,内侍见到他显然十分意外:“王上今日回来得怎如此早?”
穆涯随口应了一声,原想让内侍替自己宽衣,却又突然改了主意,道:“去宣大巫进宫。”
内侍领命离去。
大巫很快便进了宫,整个人被隐藏在了一件宽大的黑色兜帽斗篷中,他弓身行礼,用低哑的声音道:“参见吾王。”
穆涯点头赐座。
在邬别,大巫并不是官职,然而却是除君王外最为尊贵的存在,百官见之尚行半礼。每一任大巫辅佐一位君王,协助君王治理邬别。穆涯最终能将自己那位残暴无能的叔父推翻上位,也是得利于面前这人,因此对于大巫他是一直报以敬重之意。然而今日他却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孤近日身体总感不适,也不知是不是体内蛊虫的缘故。”
大巫整张脸被宽大的兜帽遮挡,只能见到几绺滑落的银发,依旧用那沙哑的声音说道:“王上敬请宽心,那蛊虫性情温和断然不会有损圣体。”
“大巫先前说过,孤是因为中了毒才需要用这只万蛊之王解毒,只是不知是不是毒性并未除净的缘故,孤这几日脑子里时常蹦出一个名字。”说到这里穆涯停下来看了一眼大巫,这才继续道,“不知大巫可曾听说过芜想这个名字?”
穆涯看到不远处的人双手明显一抖,许久之后才缓缓道:“未曾听闻。”
穆涯便没再问,看着面前的人淡淡一笑,然而笑意却未达眼底。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明天放出来,会不会跟徐小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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