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章年卿挑眉,慵眸中一点笑意,“罗敷夫何人,才亦当几斗。貌又当几何,能得此佳人。”尾音落在佳人上,隐隐颤音。无穷尽的思念
冯俏笑泪道:“汝问我夫谁?十五状元郎,二十提督使,三十内阁臣。而今三十余五,风华正茂。君又当何比?”
章年卿眼泪砸在马鬃上,笑着问她,“他那么好?如何又扔你独自一人在这深山野林。我看你夫君也是个混账东西。”
冯俏笑盈盈的上前一步,拉马缰瞪他道:“不许你出言羞辱我夫君。”
章年卿顺势下马,将冯俏紧紧拥在怀里,摩挲着她的鬓发。道:“我看我说的句句大实话,何来羞辱之说。”
冯俏埋在他怀里,声音闷在他胸膛里,“可是,我的天德哥哥已经很好了啊。你还要他怎么样。”
“傻姑娘。”章年卿深深叹息。
荒废了数日的章府,终于迎来他们的主人。章年卿一路抱着冯俏,回府也不让她下地,两人一起洗过澡。径直在浴桶里荒唐起来,章年卿着急上火,也耐着性子温柔。
两人脑子都是空的,什么话也不想说。疯狂的亲吻,十指相扣,眼泪落在彼此身上,笑容融化在彼此嘴巴里。自己都不知道在哭什么,也许是欣喜,也许是庆幸,也许是劫后逃生的喜悦。
快感盖过一切情绪,两人已经无从判断。
荒唐到最后已是深夜,章年卿抱着冯俏回屋睡下。冯俏有些懵懵的,腿不自然的交合着。隐隐觉得好像还有东西,她叫住章年卿:“天德哥……会不会水弄里面了。”
章年卿立即转身,“怎么了,你不舒服?”
冯俏说不上来,抿抿唇道:“你给我倒杯水。”章年卿从善如流,紧张的看着冯俏喝完。“好些了吗?”冯俏扑哧笑道:“哪有这么快。”
章年卿也不忙乎了,忧心忡忡的躺在她身边,还想动手去摸,“疼不疼?”
冯俏赶紧捉住他的手,老老实实点头,“疼。天德哥,你陪我说说话吧。”章年卿懊恼不已。
两人玩闹了阵,章年卿才给她掖好被子,慢慢讲起这几天发生的事。说到从河南返回来的圣旨时,冯俏诧异的问,“这些要求是哪位高人提的,分寸也卡的恰到好处了些吧。”
章年卿注意到冯俏手上的褪皮,亲着她手道:“青鸾。”
“青鸾?”冯俏瞪大眼睛,“真的假的,青鸾怎么这么大胆。”
章年卿眉眼露出一丝不解,沉声道:“我也不大清楚。只听说章青鸾当时的样子很孤傲,说谢睿娶的是‘章青鸾’,既然是‘章青鸾’就值这个身价。”
冯俏心里毛毛的,奇道:“青鸾说话怎么这么渗人呢。她不就是章青鸾,怎么她口里的章青鸾像个外人似的。”不知想到什么,冯俏紧张道:“青鸾不会想搞代嫁吧。谢睿见过她的,她可不能胡来。”
章年卿无奈道:“你放心吧,不会的。外公看着呢。”
冯俏心里还是不舒服,青鸾那个口吻说话太让人心疼了。她抓着章年卿胳膊问道:“青鸾是不是不想嫁。天德哥,你是她三哥的,不能再想想办法吗?”
章年卿无奈至极,“还能如何?章陶两家如何再找一个像她一样身份尊贵的女孩儿?难不成你想明稚嫁过去。”
冯俏立即舍不得了,一边是青鸾一边是明稚。两个都是她心尖尖上的肉。青鸾寄托了冯俏那几年对孩子无尽的期待,冯俏觉得十分痛心。她宝贝了这么些年的青鸾,她嚣张的无法无天的青鸾,终究还是在亲事上委屈了。
以前的章青鸾多么快活啊,认识了谢睿之后,她整个人都变了。
冯俏低低啜泣,连带着这几日担惊受怕的委屈嚎啕出来。“为什么你们男人的事,总要把我们女人搅合进来。你们男人玩政治,玩权谋。你们争名夺利,连累我们算什么。青鸾招谁惹谁了”
“那谢睿为什么缠青鸾,是青鸾美艳得不可方物,勾的谢睿神魂颠倒了?青鸾做错了什么,不过是因为她是章年卿的妹妹。”冯俏不敢提太陶金海,陶金海是长辈,她只能把一肚子气撒在章年卿身上,气到极处,挣扎着不让章年卿抱。
章年卿没有半分恼意,不顾她挣扎,紧紧抱着她。俏俏终于把她的担惊受怕骂出来了。这些日,她受了多少苦。章年卿心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冯俏趴在章年卿怀里,轻轻啜泣:“天德哥。青鸾是闹腾了些,她不知天高地厚。可我宁愿她永远那么无法无天,而不是站在那里,冷冰冰的说着什么章青鸾的身份。她就是我的青鸾啊,这孩子究竟被逼成了什么样。”
冯俏不敢置信道:“难不成她以为,她不是章青鸾了,我就不疼她不爱她了?”
章年卿冷不丁的问,“青鸾若不是我妹妹,你当真会疼她?”
冯俏忽的收住声,整个人愣住。是啊,若章青鸾不是章青鸾。再在喜欢,也不过是个于己无关的小女孩。若说在自己身边长大,陈丹姿也在她眼皮子长大……
“不对不对,我是疼青鸾的。”冯俏反驳道:“是青鸾本身招人疼,我不是为讨好天德哥你,才疼她的。”
“我知道,我知道。”章年卿拍着冯俏背,舒缓着她的情绪,慢慢道:“你说这些假设是不成立的。章青鸾就是章青鸾,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陶家女孩子少,也是事实。章青鸾作为章家唯一的女孩,陶家唯二的女孩,她注定备受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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