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恋爱中的人智商只有三岁。”这是吴大成听完之后的感想。
吴大成感到难以理解的是,余老师平时看着多好说话一人哪,没想到处起对象来也这么累。咱稀罕你就是稀罕你了,哪来那么多为什么,说不上来还生气,你说急不急人?
结果罗让听完不高兴了:“他也是心里没底。两个男人处对象,多容易被人说闲话,要是我还不是真心的,他一个当老师的,以后怎么办?”
吴大成郁闷道:“你搞错没啊?老子帮你说话,你反而发我脾气?”
罗让道:“我发脾气了吗?我是在摆事实,讲道理。”
吴大成见鬼了似的盯着他:“就谈个朋友,你看你,不是被余老师洗脑了吧?”
罗让一脸正气:“我就是要向组织靠拢,怎么了?”
“我去。”吴大成噎住,抹了把脸,受不了地说,“行行行,你向组织靠拢,我可还有一堆活儿要干呢。”说着也不耐烦理他,去找刷墙的工人了。
罗让当然不能闲着。他跟吴大成分工明确,吴大成负责吊顶刷墙贴瓷砖打招牌的活儿,他就负责后厨卫生间的装修,还有桌子椅子碗筷什么的。他去家具市场转了一圈,这个也要大几千,那个也要多少多少,这么买下来那点本钱都不够装修的。他想了想,找了个木工师傅回来,他出设计图,木工师傅照着款式打就行。木材是他去淘的,料子又好又便宜,木工师傅那里按照件数给人工费。这么一来能省不少钱。
吴大成盯着人把里里外外的墙跟地面都整好了,回头一看,诶哟罗让这干嘛呢?
吴大成说:“人家木工师傅心里有数,你在旁边瞎比划啥啊?”说实在的,他信不过罗让的审美。罗让出图纸?这不是张飞捏绣花针么?
罗让嫌他嘴损,一脚踹开他:“哥当年上学的时候,那也是十项全能好不好?画几件家具,那是小意思。想当年,我画画还拿了二等奖呢。”
吴大成道:“你别欺负我没文化,有的比赛人手一张奖状,最低等级都是二等,你这个是不是啊?”
罗让被他戳破,恼羞成怒,吴大成躲开他,凑过去看了一眼图纸,狂笑不已,然后再看木工师傅的成品,说人家师傅“神乎其技”都不为过。亏得老师傅手艺好,生生把一堆小学生作品改良成正儿八经的家具。
吴大成吐槽说:“真的,光你这品味吧,人余老师就看不上你。档次差太多了。”
这可戳中了罗让的痛点,当时就差点跟吴大成打起来。好在木工师傅上了年纪,见他俩吵闹也不以为怪,乐呵呵地看一会儿,权当休息,然后到了点儿,继续做自己的正事,半点不耽搁。
因白天闹了这一通,晚上就得加班了。他俩请不起钟点工打扫卫生,都是自己上阵。别说,小饭馆面积不大,加上阁楼也就一百多平。可打扫起来就要了老命,两个大男人,干了半个晚上,才把到处都弄干净。
没办法,他们接下来要干的活儿还多着呢,除了装修,还有几张证没办下来。他们打算在元旦之前开张,最好能赶上圣诞,不能错过这两个节日。但证不是那么好办的,就算尽量走正规程序,该走的门路得走,该送的礼也要送。罗让省来省去,最后一合计,省下来的钱全部送礼送掉了。
“算好的了。”吴大成感慨,“至少没怎么卡我们。”要是工商部门或者消防那头,又或者随便哪个“有关部门”,说他们哪点不达标哪点不合格,一卡三个月,那才有的受呢。
罗让道:“圣诞节开业大酬宾,叫上兄弟们来热闹热闹。”他说的兄弟们,自然就是以前一起跑运输的伙伴了。这段时间也多亏了这些伙伴的帮忙,出力的出力,出钱的出钱,他们俩欠下不少人情。
吴大成点头:“应该的。”
罗让道:“明天我回桥头村,把郭留连接过来。”
吴大成道:“好。”
接下来便默默无言。
罗让抽出一品梅来,分给吴大成一根,自己点上一根,吞云吐雾,神情怅然。
吴大成把烟塞蓝色工装的上衣兜里,思索了会儿,问道:“不叫上余老师?”
开间小饭馆,对别人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他俩这样苦过来的,都算人生中一个重要的转折点了。平心而论,要是他自己有个女朋友,肯定也希望让她来见证一下。
当然,男朋友也一样。
罗让叹了口气,不抱希望地说:“我去试试吧。”不是他悲观,实在是余老师给他明确的指示了,想不通为什么喜欢他,就不能去找他。
罗让因为这句话,在县城里憋了个把月。干活的时候倒也罢了,可闲下来,就光琢磨这事儿了。可越琢磨,越想不出一个答案来。
他能说得上余老师的各种好,但要说就因为这些优点喜欢人家,不光余老师要生气,他自己也不认可。之前余老师喝醉酒,他先是觉得这人挺麻烦,可嘴里嫌弃几句,心里就已经觉得可爱了。余老师很好,却并不是个完美的人。可在他眼里,那些不完美的地方,因为是那个放在心上的人,也变得美好起来了。
平安夜正好在礼拜五,罗让在学校门口等郭留连,烟也不敢抽,对着车后视镜照了好一会儿,确定自己胡子都刮干净了,头发上也没头皮屑,这才有点忐忑地站在车边,手搭着半开的车门,脸色深沉地凝望远方。
不管怎么说,帅还是要帅的。也许能靠这张脸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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