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我没钱……我可以给你洗。”安琰慌张的很,弱弱的说。
“怎么了?小安,怎么了?”店长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这你过来了。安琰也很恼怒,他一天才赚多少钱,还出了这事。
“怎么了?你他妈瞎啊!”厉大张嘴就骂,满脸写着老子不爽!不爽!不爽!连环他妈的不爽!
店长混个职位也不容易,看这几个虽然是男生,但在这个小市穿一身名牌的肯定也是有点钱的,“对不起顾客,对不起。这……您看您想怎么解决?”
“店长是吧,我哥们刚买的衣服,店家进货一款就一码,不信你可以去专卖店。”付东个子最高,笑起来总是有种痞子笑,偏偏他的笑却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那种。
安琰一听那铁定不少钱,想了想工资是日结,还是逃吧,他真的赔不起,还要交学费呢。
这般想,他悄悄地抬头去看门口,收回视线又忍不住去看门,见门没多远,一咽口水,怕被抓住抬脚就往外冲。
“嗖”一股风穿过,厉左回头看那人影比兔子蹿的还快,他哼笑一声,真是无比烦躁,“我就操了!”
店长也是一愣,心想这下完了,“要不这样顾客,你们今天所有的消费全部免单。”
话落,厉左拿过旁桌的汤毫不犹豫地泼到了经理身上,店长傻逼了。
厉左不耐烦地把玻璃盆摔碎在了地上,“以牙还牙。老子喜欢这样。”
大步离开。就是拽,就是臭脾气,不服咱干!
算那小子跑的快,等再遇见他的。
“咂咂咂咂。”刘漠想拍经理的肩安慰一下,却无处下手,“这算不错的了。”
经理抖抖还在滴汤的衣服,这锅背的委屈啊,明明不是他惹得祸。
哥兄弟几个走出饭店,郑易阳实在憋不住笑,“四哥,还去吃饭吗?”
“吃个屁!”厉左黑沉着脸往家走。
厉左的母亲是律师,父亲是大学教授,他们的工作态度与实力,人脉,在a市这个落魄的小市算是有头有脸的。
再加上付东的父亲是公安局长,四个兄弟平时很嚣张,但他们绝对是原则性的嚣张。
原则就是——你不惹我,我绝不欺负你,我还可以小帮你一把。你要惹了我,少废话,来来来,咱们干一架。
安琰不知道这次真是遇见麻烦了,但相对于麻烦,他获得了终身幸福。
厉左的家也是小区楼,他回家就脱了运动服,似乎真的很喜欢,这衣来伸手的大哥居然自己手洗衣服了,搓了半天,黄乎乎的颜色浅了点,却下不去。
那又扯又拽的洗法,衣服愣是没碎,不过真替衣服悲哀啊。
“我就……”操字没说出来,厉老大一脚踢翻了盆,水洒了卫生间一地。
他跨出卫生间,“那个兔小子等让我碰上的。”
律师妈妈回来看厉左在家还挺惊讶,“儿子居然在家啊,还以为又和他们玩去了。哎呀儿子,你在这卫生间玩水了。”
“去你……咳咳咳。”烦躁的厉老大现在听声就烦,刚想骂过去才发现是自己亲妈,“妈,你看看能把那衣服洗出来吗?”
“能,这油渍啊,妈有办法。”律师妈妈的嘴不仅是在法庭上能说,平时也是把教授爸爸管理的卑服。
这也导致厉左没被爸爸教育的礼貌待人,反而随了妈妈的脾气,沾火就着。
她回了卧室,厉左一看连忙跑回自己的屋,只听门外一顿吼,“厉左你给我出来,我看不管你是不行了!说,我这律师书是不是你撕的?气死我了,我这可是刚刚买回来的,你拿它干什么了?你给我出来!……”
屋外一阵吼不停,厉左不耐烦地揉头,拽过手机给哥们打电话,“晚上出去玩。”
“好啊,去酒吧。”付东吸吸鼻子,“我操了!锅糊了,行了!”
“这二逼。”厉左忍不住笑,把手机扔到一边,趴在书桌上望窗外。
这一天真没劲,真不知生活的重心是什么。
厉左和安琰不同,他从小太过被父母惯着,太过护着,想要啥有啥,连上大学都是父母安排的路,虽然家境不是特别富裕,但这一切都不缺的生活,倒是让他仿佛失去了重心,对未来要做什么一片茫然。
臭脾气也是惯出来的,说他爸爸是温和有礼的教授谁信啊。
而安琰是什么都没有,就连过年想痛痛快快的吃一顿红烧肉,他都舍不得花钱买,过的很苦逼。
屋外的律师妈妈还在说,果然嘴厉害。厉左实在听不下,蔫个脑袋打开门,“妈,饶了我吧,我保证下回不动你东西了。”
律师妈妈一见到儿子这般模样,火气灭了点,“这话你都说了十多年了,我也没见你改,以后我的书不许再乱动。那晚上吃什么?”
“晚上我出去玩。”说罢,厉左关上了门,脑袋里又冒出了戴口罩的那个小子。
“等我碰上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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