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祺简明地讲她从十几岁情迷一个男孩,帮助他实现计划。他们约定计划完成,他会娶她。她听从他的一切安排。忽然有一天她长大了,心智开始成熟,发现事情的另一面。
钟弦一时出现了耳鸣,他揉了揉耳朵。
“你讲的人……”他还抱有一丝幻想。
赵祺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轻率:“四哥不会对你讲很多……你会把这个故事告诉邓忆吗?你即使要说出去也没人会信。我已说了实话,你也该对我说实话。”
钟弦垂着头:“你想听什么实话?”
“不要小看女人的直觉。”
“不会有你担心的事发生。你难道没有想过,这对邓忆的打击?你名义是他的女朋友,实际上却……”
“这种话不是该对你自己说?”赵祺冷笑。
钟弦显得没精打采:“我不会。我要感谢我没有后知后觉。至少在我想那么做之前,我努力去寻找原因。不想盲目而愚蠢。”
“最好是这样。”赵祺转身上车。
钟弦冲到车前,对着车窗里的赵祺说:“你之前对我,对邓忆,都是假的了?是有什么计划么?”
赵祺没有回答。
赵祺的车子驶远后,钟弦还在原地打转,不知何去何从。过了一会儿,他想到应该随着赵祺的车子一起离开才对。留下来要怎样呢,难道还想继续当傻瓜。他该马上去找邓忆,求他原谅,挽救这个错误才对。
犹豫了好一会儿,他想爬回别墅观景台,但石墙光滑的爬不上去。只好从前门返回别墅。在门前按门铃。
邓悭给他开了门。
“去海滩那边,不知怎么迷了路。”钟弦故作轻松。眼前这个人的魅力,只让他心生恐惧。
邓悭手中拿着一只红酒瓶,瓶口的塞子已被拔起。“尝尝我弟弟忻仔的藏酒。”他将钟弦引入会客厅,在吧台前倒了一杯递给钟弦,钟弦接了酒杯,返身走到房间另一边坐在沙发上,与邓悭保持距离。他在思量如何开口。
思来想去,他不愿冒险与邓悭正面对质,决定先想办法离开这儿。“邓忆已经过关了,我应该去酒店了……”
“观景台其实可以爬上来。”邓悭开口,他从吧台前转过身面对钟弦,一脸笑容。
“什么?”钟弦装傻。
“你诈出赵祺其实是我的女人,这招真漂亮。你比以前聪明多了,我该想到。是我没有与时俱进。”邓悭端着酒杯走近。
钟弦没有立即回应,他闷头喝酒。
“四哥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帮我的忙,我总要对她负责,不能让她这个年龄还没嫁出去。女人嘛。所以,邓忆不娶她,只好我来。”
“四哥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你为什么要控制邓忆的生活?染指他的一切。”
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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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迫害枉想症吗?”
邓悭眼神淡然时也会让人有情意绵绵的错觉。
“最初认识你,你16岁。总怀疑自己活在巨大阴谋里。从小缺少关爱大抵让你特别渴望被关注,哪怕是被人仇视。如今你的脑子还是一样,给自己编一些故事,让自己成为中心。你发现了赵祺的事,联想到我在控制……”邓悭笑着,他一定深知自己最迷人的表情便是微笑。“如果当初不是安排赵祺出来帮他正名,他会被父亲关进精神病院。你觉得我能袖手旁观吗?我又能让谁帮忙?赵祺为我做这么不合情理的事,我要负责。到你天马行空的脑子里,就成了我在染指。”
钟弦有些迟疑,被邓悭这样一说,他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胡思乱想了。心念动摇,脸上顿感发烫。“唔……”
他们中间出现大段空白。四面的望海落地窗外景色如醉,不知从哪个方向吹进一陈燥热夏风,很快被空调的凉气掩盖。
钟弦盯着手中的空酒杯,开始后悔自己说出心中疑惑。如邓悭所言,从另一个角度,这是长兄的关爱。
是自己过于敏感多疑,才在头脑中勾画了一幅豪门争斗的阴谋画面?
“只不过是,”邓悭悄无声息地走近,拿走钟弦手中的酒杯。“你没法接受自己内心真实的意愿,就寄希望于发现我们之间并非真情实意。”
钟弦觉得被邓悭说中了,他用双手捂住脸,将身体深深陷进毛绒的沙发中。
邓悭在吧台上打开一瓶新的酒:“这没那么难,取舍是门智慧。想皆大欢喜,想什么都周全,是不可能的事。”
“你的意思是……”
“舍掉我。只不过,舍去之前,我希望你知道你要放弃的是什么。”
钟弦抬起头,邓悭走过来将酒杯重新递给他,杯中添了新酒。
“说的这么直白,是不是感觉很没趣。”邓悭摸了摸钟弦的脑袋,“你勇往直前的劲儿,果然一去不复返了。喝掉这一杯,我送你去酒店。”
钟弦垂下目光,默默地喝光了酒。酒中有一股麦香,让他疑惑了片刻。
邓悭在钟弦身边坐下来,沙发柔软之极,两个人坐的位置陷进去,仿佛包裹在一团与世隔绝的云朵里。钟弦的心越来越不能安宁,对邓悭的渴望渐渐如潮水般汹涌起来。
不由痛苦地开口:“既然你和赵祺……”
邓悭安静地听着。
“你爱她吗?”
这个问题让邓悭吃了一惊,随及嘲讽般地笑了。钟弦倒是第一次从这个言行滴水不露的家伙脸上看到算是负面的情绪。邓悭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声音在喉咙里,“只要那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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