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公长得就是那种,教科书般的斯文败类,齐大猪你要小心一点,不然哪天把你骗光光你还反应不过来。”
齐家裕瞪了他一眼,还没准备反击呢柏冬冬先愧疚了。
“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这么说的,嫉妒使我丑陋,原谅我吧猪猪。”
齐家裕笑了,又捏了一把柏冬冬的脸。
“现在道歉晚了,买单去吧。”
齐家裕宽宏大量,到底没让柏冬冬付钱。两人回到座位上又是一顿猛吃,柏冬冬负责辣锅,齐家裕负责清汤锅,点的菜一点没浪费,打起嗝来气壮山河。
吃完饭才七点过半,柏冬冬很识趣地跟两人告别,不打扰接下来他们的二人世界。
走在路上,想起路正阳背他回家的那个夜晚。
虽然嘴上不饶人,说什么秀恩爱分得快,但他心里是真的为齐家裕开心。他也想有人给他烫肥牛,给他倒酸梅汤,甚至注意到面前的毛巾需不需要叫服务员换一条,他并不觉得喜欢男生跟别人有什么不同,即使这条路窄一些,又有些曲折,但柏冬冬仍旧期盼能等到一个人,同他一起走,能接受他的薄脸皮话很少,也能在他因为谈到什么好玩的事情手舞足蹈的时候,能够安静地看着他笑,如果那个也能很厉害,那简直是好上加好。
正这么想着,手机响了,柏冬冬掏出手机,是路正阳的电话。
一瞬间,没由来的,柏冬冬心中盛满了甜蜜。
路正阳在电话那头道:“小柏。”
柏冬冬觉得自己的声音也快温柔化了:“嗯?”
路正阳:“我带完动感单车课,发现你还没来,就过来找你了。”
柏冬冬:“…………”
路正阳:“我在你家小区门口,你下楼吧。”
路正阳:“离闭馆还有两个半小时,我们还能赶得及做个力量训练。”
路正阳:“喂?小柏?”
柏冬冬此时此刻,有点想哭。
第11章 巧克力
路正阳最近很烦恼。
朋友米迪打来电话告诉他,有门道可以抢到票。据说米迪的朋友的室友的驴友是个技术大神,写出了一个抢票程序,成功率几近百分百,速度快到连残影都看不着,现在万事俱备,只差钱了。
路正阳打开通讯录,盯着路富华的电话发了一会儿呆,还是没能按下拨号键。高中时某个傍晚全家在一起吃晚餐,娱乐新闻又被彬哥占据,路富华往嘴里送了口饭,看着电视机屏幕上彬哥的妖娆身段表情变得那叫一个复杂,好不容易把饭吞下了,感叹了一句:现在真是什么样儿的明星都有啊。
路正阳回忆起当时的窘境,便断了问亲爹要钱的念头。
于是希望都寄托在了柏冬冬身上。
烦恼的根源就来源于柏冬冬。路正阳实在是想不通,按照他设置的食谱,以及平常的锻炼量,不瘦才是不正常。柏冬冬每天都按要求给他发了照片,运动任务也被半逼迫着完成了,即使动作有些不到位,稍微没注意就能看见他偷懒,但是每天看见柏冬冬脚底拌蒜扶着墙回家的身影就能知道,他的运动量肯定是够了的。
那为什么体重就是一点儿都没减呢?
路正阳愁得连头都快挠秃了,他实在是下不了狠心再给柏冬冬加码了,他每天就吃那么点儿,晚上来了健身房,还得有氧无氧一起上。有时候看见柏冬冬脸憋红,眼眶也红红的样子,那个可怜劲儿搅得路正阳良心很痛,偏偏柏冬冬内向,不爱说话,让他做他就默默完成,总让路正阳产生一种自己在欺负老实人的错觉。
路正阳实在没办法,想了想,拨通了米迪的电话。
“喂老路。”
“嗯,那个,跟你说件事儿。”
“说呗,咋了?”
路正阳还挺有包袱,毕竟太子从来没管别人借过钱,但要是再不开口,怕是等到攒好钱的那一刻,彬哥已经变成彬姐了。
路正阳下定决心,开始绕起了弯子:“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不说虚的,情谊无价,有时我会感谢上苍,感谢他的仁慈,赐给我这样一个挚友。”
米迪道:“我向上天祈祷,你有事儿说事儿,不要扯这些虚的了。”
路正阳从善如流:“万水千山总是情,借我五千行不行。”
米迪同志也颇有文学造诣:“天若有情天亦老,我也没钱借不了。”
路正阳:“…………你钱呢?”
米迪道:“我也想问我钱呢,你问问我媳妇儿吧,问她为啥要花光我这个月以及下个月的工资,同时欠了四万花呗,我一会儿下班准备去中心广场卖艺挣钱,你要是缺钱也可以跟我一起来。”
路正阳听罢,对米迪报以并没有什么屁用的同情心,十分感慨,同时挂了电话。
他,身份高贵的太子,省级著名企业宝贝乐牌果冻厂厂长的公子,路正阳先生,被一张演唱会门票给难住了,体会到了生活的艰辛和苦涩。
柏冬冬最近也过得很艰难。
自从那天晚上被路教练拉去健身房强行运动了以后,好像拉开了路教练第二人格的闸门,说什么也关不上了。具体表现为路教练在阿姨们面前笑嘻嘻,在他面前凶唧唧,给阿姨们讲段子,到他这儿就是打拍子,一二三四二二三四,跟着路教练的节奏练了好几天,柏冬冬已经能抛开羞耻登上动感单车副教练的宝座,“一二”“加油”喊得比谁都大声,人生蜕变也不过如此了。
唯一能够聊以慰藉的,就是每天晚上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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