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屋里的灯居然亮了。
这房子还没易主吧?我脑子里断电了,正思考我是不是跳错了院子。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门嘎吱一响,一个身影就窜出来,一抱搂住我的脖子,“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我不是做梦吧!”他紧紧地搂住我,把下巴贴在我脖颈儿处,呼出地热气顺着我的衣领窜进我心里。那满怀喜悦地语调让我失了魂。
“我好想你,你去哪了?回来了!你总算回来了!”他几乎有些哽咽地松开我,仔细打量着我的脸。我也就着月光看着他的眉目,那浓浓的眉毛,略有些凹陷的眼窝,带着淡淡的阴影,有些圆润的鼻头中和了他立体的眉眼,李志啊,我的李志。
“你怎么在这?”比起他的热情,我的语气显得冷淡很多。
“我,”他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似乎在组织语言,“你走的时候,钥匙没有拿走。”
“我是问你为什么会在这?”我依旧执着于我的问题。
“我偶尔会过来打扫,”他的目光一点点上移,先是盯着我的腿,接着是我的胸口,然后一点点向上,就像是在照x片。“今天我想也许是最后了,所以想在这里睡一觉。”
“什么最后了?”我看着他的眼睛,“你是说你要结婚了?所以到这来睡一觉跟我做个告别。”我毫不留情地把他心里那点不好意思拿出来说的想法都掏了出来。
“你知道了?”他只犹豫了片刻,又扑上来抱住我,“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因为你回来了。”
他光滑的手臂环绕着我的脖子,身子就像秋天树上的最后一片树叶一样瑟缩着。我解开他的手臂,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才发现他穿着我几年前扔在这里的背心和短裤,而眼泪已经在他的眼眶里打转。
我叹了口气,向屋里走去。已经快一点了,我累坏了,实在不想再纠结于任何人事。虽然应该是我愧对他才对,可是如今一见,他却好像被我捉奸在床似的心虚。这生活真他妈的操蛋!原来真是谁在乎谁倒霉!
我才走了两步,他就从背后扑上来抱住我,虽然他如今也是个大个,可是显然他很小心,即便扑上来也是小心翼翼地,似乎怕我只是个气泡,一扑就消失了。我就那样驮着他向屋里走去,摸到床我就躺了上去,他也躺下来,依旧从身后抱住我。“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他轻声问我。
我一言不发,默默地闭上了眼睛,觉得心里一阵发酸。这个家伙还是那么傻。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我能非常自信地说我拥有他,那除了李志,再也没有第二个了。
“你出来了?”我问了一句毫无意义的废话。
“嗯,”他把脸贴在我的背上,“四年前就出来了。”
其实他出来那天我去了,我站在街对面看见他父母佝偻着背一直在门口等他慢慢地走出来,看着他一脸茫然地四处张望,苦苦地寻找我的身影。
那时候我答应了要去接他的。可是我是个胆小鬼。我已经害了他一次,不想再害他一辈子。我不能再把他往歪路上带。他本来就应该过一种没有我的人生,像别人一样娶妻生子,像别人一样平平稳稳地过完这一生。
他的眼泪沾湿了我的脊背。这个傻瓜。我心里乱糟糟地有点消化不了。
“你周末结婚我会去的。”我压抑着情绪毫无起伏地说出这句。
他爬过我的背,扒着我的肩膀,把湿漉漉的嘴唇贴在我的嘴上,他没有再深入的举动,只是一遍遍地亲上来,不厌其烦地温柔亲吻着我。与其说他在亲我,不如说他在诉说,他的委屈、心疼和想念,与其说他在亲我,不如说他在进行一种仪式,用一种小心谨慎的心情在确认我回来了。
我没有推开他,他身上是淡淡的肥皂味,轻柔地笼罩着我。我伸出手臂轻轻拍了拍他地后背,“好了,好了,”我安慰道。
他终于停下了,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像一头委屈的小兽。
第7章 第7章 人贱自有天收(2)
我张张嘴想问他在里面几年是怎么过的,有没有受欺负。可我只是张了张嘴,并没有问出来。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想翻他的伤疤,关键是我又是以什么立场去问呢?
李志伸出手臂紧紧地搂住我的腰,“一凡,我刚刚还做梦梦到你了。大学时代的你,结果你就出现了。”
大学时代的我,大学时代的我很是荒唐,我根本不想去想。而这个荒唐的证明现在就躺在我怀里,搂着我的腰。我长叹了一口气,觉得今天这一天似乎遇到了太多旧人了。
t市果然跟我风水不合,一迈上t市的土地,我就觉得肾亏心虚,估计还得连带着有点血亏气虚的症状。我现在只想两眼一抹黑睡过去,而不是躺在床上回忆那个让我哪哪都不得劲的过去。
“你现在在做什么?”我赶紧岔开话题。
“我?我在南商科技做会计。”他把头埋在我胸口满足地嗅着我的味道,随口答道。
“南商?那不是韩潮他们集团下面的分公司吗?”我吃惊地推开他。
“嗯,”他抬起头看我,“我坐过牢,本来以为干不了会计了,结果这个公司刚成立,我以前的学长帮我投了个简历,我就去了。”
“一出狱就去了?”我又追问。
“没有,刚开始出来我打了几份工,干得时间都不长。”他的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后来来了这就稳定了,干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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