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会回来的。”顾丽对此是十分笃定的,他要是不回来,自己的男人哪里找去,再说了,沈家人到时候都死绝了,除了回来找余叔,他似乎也没别的亲人了。
顾丽毫不犹豫的回答,让顾安安松了口气,看样子最终的结果是好的,只是回来的时间也有长短啊,就是不知道是几个月,几年,还是更久。
只是现在再套话估计是不行的了,顾安安见好就收,和顾丽几人再聊了几句,借口回家吃完饭,就回去了,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一只老鼠偷偷溜进了顾家,溜到了顾丽几姐妹的屋子里。
“太好了!!!”
顾秀和顾春两姐妹要负责今天的晚饭,再过些时间,顾建党也该从地里下工回来了,顾丽一个人回了屋,把门一关,就难掩兴奋地蹦蹦跳跳起来。
余阳走了好啊,他这一走就是六七年,等再次回来的时候,恐怕把顾安安也忘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她和顾安安就是同一起跑线上的了。
再过六七年,她正好是处于一个女人最青春,最美好的年纪,而顾安安还没成年呢,怕是还是孩子一般的稚气,两厢对比,加上自己的主动出击,她会比不上那个小丫头。
等到那时候,就是各凭本事了,她就不信,自己这个看了成千上万本言情,熟知攻略各色男主技巧的天命女主,会败给一个乳臭未乾的小丫头。
“六年,还是七年,似乎是文革结束之前吧?”顾丽仔细回忆,防止自己错过了和余阳重逢的日子,当初在原身的记忆里,顾安安最为余阳回到家乡,见到的除了父亲以外的第一人,可是收获了他不少的好感呢。
毕竟那时候个余阳失去了绝大多数的亲人,对所有的感情,都是万分珍惜的。
顾丽决定记好时间,到时候不要被顾安安抢了先机。
“沈家的覆灭也有些可惜,我要是能在沈家人出事之前,去趟黔西就好了,还能提醒一下沈家人,到时候躲过了敌特那场风波,沈恪几人活了下来,没准还会把她奉为上宾呢。”
顾丽知道越是掌权的人越是信奉神鬼之事,这种风水诡道虽然在这些年被打压的厉害,可并不代表那些人本身不信任这些。
她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借着风水的幌子,接近沈家,反正自己有原身的记忆,能够预测很多东西,沈家恰恰会是一个很好的盟友,到时候靠着沈家,自己或许会跟余阳更加亲密。
不过,一切都只是顾丽的幻想,现在出趟远门,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凡是离开户籍所在地,都是需要出示证明的,小丰村的证明都是由苗铁牛开的,有些还需要去县城的公安局开证明,没有这份证明,乘车,住宿,吃饭,处处都有辖制,寸步难行。
而且没有这些证明,在外头要是被巡逻的公安抽查到,那是要被抓起来盘问的,到时候要吃不少苦头的,这也是为什么顾丽刚刚开口求顾安安一家要去黔西的时候把自己带上的原因。
顾丽在那又开心,又烦恼,嘀嘀咕咕的,却不知道自己刚刚的自言自语,都被一只藏在柜子底下的老鼠听了去。
“敌特?灭门?”
顾安安觉得这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她一直以来都是个心思缜密的女孩,不似顾丽,过于相信自己所知道的东西。
有时候眼见未必是真,耳听也未必是实,这是顾安安一直信奉的真理。
不知道为什么,顾安安觉得这事情似乎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照顾丽的话看来,沈家似乎会在六七年后发生一场大祸,沈家的男人都在一场敌特运动中死了,而沈家的女人多数还好好活着,因为过于伤心,都从原本的岗位上退了下来,再也没有涉足过政治。
而余阳最为沈恪原本一心培养的继承人,得到了政府的褒奖,将原本沈家男人牺牲后应该得到的所有赞誉和补偿,全都拿到了手上。
这事怎么想也不合常理啊。
首先,沈恪还有女儿,即便是对沈恪的补偿,那也该到他女儿沈妩的手上,再说了,就凭借顾安安对沈荞的了解,如果沈家灭了,她的爷爷,她的爸爸都牺牲在了敌特事件中,她会做的,应该是收拢所有的好处,当做自己往上爬,或是让萧敬宗往上爬的资本,决计不会是什么伤心过度,连原本的职务都不要这种荒唐的选择。
除非——
沈家不是在敌特事件中牺牲的,他们,本事就是敌特!
顾安安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大跳,这个猜测实在是太荒谬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顾安安的直觉告诉她这就是真相。
如果沈家是敌特,一切都有了解释,因为这件事的牵连过大,国家明面上给与了他们烈士的称号就是不愿意让这事件的恶劣影响,成为国家在外国面前的笑柄。
余阳在这件事情里,扮演的角色或许也不单纯,或许他正是推到沈家最有利的那个证据,所以最后他才会得到那么多褒奖,那些褒奖本来就不是给沈家的,而是给他本身的。
依照余阳的性子,以及他对沈家的恨意,顾安安觉得这个猜想,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这么一来,萧敬宗到底在里头扮演着什么角色。
顾安安一直好奇,顾家老夫人教出了萧爷爷这样的儿子,教出了萧从衍这样的曾孙,为什么会出现萧敬宗这样的孙子,她一直坚信,长辈对孩子成长的影响,是至关重要的,萧爷爷为了国家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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