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方十岁的小太子就这幺被推上了至尊的龙椅,日日面对着座下那群虎狼之臣,个中煎熬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当时势力最盛的是小皇帝的七皇叔禹王,与镇国将军之女联姻在先,暗中笼络文臣在后,蛰伏多年,在先皇大逝之后撕破所有伪装,以皇帝年幼为借口将其权利全部架空,堂而皇之的在龙椅旁摆上一张宝座,行摄政监国之事。
禹王的目的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加之他手段残忍,一些大臣就算不是他的党羽,为求自保也只能中立观望,唯有几位忠心耿耿的肱骨老臣敢与之斡旋,竭力保全幼帝,其中尤以历经三朝的老宰相为最。
禹王几次三番刺杀幼帝不成也就将此事作罢,拿捏一个小崽子不过轻而易举,料想那几个冥顽不灵的老东西也活不了几年,就这幺安安稳稳地当了五年的摄政王爷,果不其然,老宰相病倒了。
老宰相是一干老臣的主心骨,他一倒下,等同于顾行之失去了最后的依仗,禹王一派喜不自胜,岂料老宰相弥留之际将一名少年推上宰相之位,局面自此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成就一代神相凤天衣。
凤天衣先是派人从镇国将军府搜查出镇国将军通敌卖国的罪证,还把他与南疆皇室私通的书信展示出来,将年前南疆入侵边境,轻而易举战败大盛二十万大军的真相公之于众,惹得民情激愤,禹王费尽心力都没能保下将军府,只能眼睁睁看着将军府一家上下处斩的处斩、流放的流放,远在南疆的镇国将军甚至来不及知晓此事,便被皇帝派去的速度快得诡异的钦差凌迟处死,将门之后秦戈取而代之镇守南疆。
禹王的左膀被连根斩下,元气大伤,派去暗杀凤天衣的人一波接着一波最后都石沉大海没有回音,他心里再恨也只能收敛气焰,灰溜溜地撤走了龙椅旁的宝座,打算先摸清凤天衣的底细。
结果之后的一年多里接连出现官员贪墨、私贩官盐等大事,禹王顾得了这头顾不得那头,手底下的人一个一个倒下,再也无力成就他的不臣之心,直到被遣回西北属地,禹王仍然想不通老宰相是从哪里找来这幺一个智多近妖的怪物……
少年帝王忍辱负重五年之久重掌大权,但看好他的人并不多,毕竟走了一个禹王,却留下了一个手段通天的凤相爷,没人敢保证他不会有不臣之心,结果禹王才走了不到一个月,凤天衣就把宰相的印鉴丢到了少年皇帝的御案上,挥一挥衣袖就要当回他的闲云野鹤。
顾行之刚掌权,身边亲信少得可怜,自然不愿放他离开,但凤天衣想走他也拦不住,要不是……不过,就算凤天衣留了下来,这宰相当的也十分悠闲,不该他管的他一概不管,该他管的他也能推就推。
宰相不干活那累得就是皇帝,好在老宰相殷切教导的五年没白费,顾行之确有治国之才,自个儿累了一年多以后也培养出不少心腹,肩上的担子就轻了很多。之后的几年里,禹王残留的势力也被慢慢清除干净,顾行之的帝王之路终于平顺起来,时至今日,那把龙椅已然坐得稳如泰山。
而外界那些风风雨雨,始终没有沾上顾小王爷的身,说起这京城的顾小王爷,那也是个传奇。
先皇后怀上顾长安的时候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孩子不足月就生了下来,先皇心系自家皇后也顾不上小儿子,八岁的小太子就变成了除嬷嬷外第一个抱到小皇子的人,小小的顾行之小心翼翼地抱着怀里虚弱得连喘气都十分困难的弟弟,身为兄长的责任感油然而生,暗自发誓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这个小家伙,让他快快乐乐长大。
顾行之也确实做到了,从很小的时候起,好吃的好玩的就都先紧着自家弟弟,进贡上来的东西也是自己都不看一眼先让弟弟挑走喜欢的,磕了碰了都要自责半天,即便是最难的那段日子,他也尽量把禹王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把小家伙揽在自己不成形的羽翼下,为他挡住了所有风雨。
亏得有顾行之这样的哥哥,刚出生时连气都喘不匀的先天不足的小家伙才能无忧无虑、无病无痛的长到了七岁。
照着顾行之这般溺爱,换了别人早惯成一个无法无天的小霸王,可小家伙不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就性子好,又乖又软最爱对着自家皇帝哥哥笑,骨子里又被宠出一点恰到好处的矜娇,又随了先皇后的样貌,出落得十分水灵可爱,小模样别提多招人疼。
老宰相一倒下,顾行之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家小弟,第一时间就将小孩儿送出京城,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藏了起来,等两年之后尘埃落定,才把他给接回宫里。
小孩儿回来的时候,凤天衣正好在宫里辞官,撂了印鉴转身就走,谁知还没伸手御书房的大门就自己打开了,一低头,看到一个才长到自己腰间的小孩儿,那小孩儿仰着脑袋,一双特别有神的大眼好奇地看着他,而后龇着小白牙笑弯了眼,声音又软又甜。
“小哥哥是皇帝哥哥的朋友吗?你好厉害呀!长得比皇帝哥哥还要高呢!”
御书房里的顾行之听见两年不见的小弟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他不如别人,清清冷冷的人气得嘴都歪了,然后就看见凤天衣掉头回来拿走了刚丢下的印鉴,在关于自家弟弟的事情上格外敏感的少年皇帝突然紧张,事实证明他的紧张一点没错。
凤天衣不走了,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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