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焜终于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虽然从理论上讲,马桶水也没有脏到哪里去,但想想还是觉得恶心,陆焜直接扒了这件t恤,扔进卫生间的脏衣篓,转身出去换件衣服。
这个房间本来就是他在住。昨夜莫达醉晕晕的,跟在原室友周益哲后面一起进了门,池逍便让陆焜抱去了自己房间。这会儿莫达他们也陆续起床,脑子清醒过来的莫达起来才发现自己的新哥们池逍不见了,一想大概是在陆焜房间,脑子一抽,大概也是叫人起床叫上瘾,套上衣服便去了三楼陆焜的房间。
莫达是那种典型的热心肠,但有时候又总是犯傻,走到陆焜房间门口,他才突然意识到有陆焜在,为什么叫池逍起床的事儿还要他去做呢,可既然已经走到门口了,进去便进去吧,更何况门还是开着的——
“啊,焜哥早。”莫达正好碰到陆焜赤膊从卫生间出来,打了个招呼。
陆焜冲他一点头,往房间更里面走去,露出后面胳膊又垂进马桶里的池逍。
“池逍!”莫达惊呼,那架势仿佛在呼唤一个失去意识的植物人。
于是池逍在宿醉的第二日又一次被晃醒,在第二次被告知自己把手伸进了马桶之后,他脸上那满是困意的茫然终于瞬间消失——
“啊!!”
三分钟后,已经换好衣服的陆焜看着在洗手间冲刷起来个没完的池逍,忍不住开口劝他:“差不多就行了,已经洗得挺干净了,你已经把洗手液用光了。”
“那是因为瓶子里本来就没多少了好吗!”池逍简直要炸掉,没了洗手液,往手上噗噗摁着沐浴露。
陆焜倚在门框上,安慰他道:“其实这只马桶看着还是挺干净的,昨天才刚刚刷过。”
“你把手伸马桶里,再说这话!”
陆焜当然不会把手伸进马桶里,于是他选择下楼吃早饭,留下池逍继续疯狂地洗手。
直到几人都快要吃完早餐,池逍才神色恹恹地下楼来。他没精打采地坐下,趴在餐桌上唉声叹气。几人早就从莫达那边得知了池逍的悲惨遭遇,此时看他这么闷闷不乐,也不好再出言勾起人家的伤心事,便不约而同地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即使当事人把脸埋在自己臂弯里,完全接收不到来自队友的善意。
“唉——”池逍又长长叹气,“我仿佛是个既没有媳妇也没有雕的杨过,一个失去了右手的残疾人。”
陆焜并不好心地提醒道:“你伸进马桶里的那只手是左手。”
“哦,是吗。”池逍有气无力道,“不管哪只手,总之我已经在精神上单方面把它截肢了。”
陆焜挑眉:“你这么做,雕同意吗?”
搁在往日,满脑子污秽思想的小男孩一定会敏锐地捕捉到这种带有歧义句子里的隐晦sè_qíng,可马桶水使他萎靡不振,昔日活跃的黄色思想发动机在今日熄了火,池逍只是虚弱道:“没有雕,不关雕的事。”
池逍这种莫名其妙却又逻辑清楚的说话方式,孟皓尧算是队员里第一个领略到的,如今他见陆焜竟然能跟池逍对话自如,对陆焜的敬佩又上了一个层次,正当他对二人这没头没脑的对话佩服得五体投地时,莫达也加入了“战局”:“不过没有小龙女,小笼包也是一样的吧。”
孟皓尧惊讶地望向莫达,想不到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昔日的队友也修炼出了如此可以与池逍相抗衡的功力,真是不得不啧啧称奇。
只听池逍沉吟道:“小笼包让我想到鸡腿,可一见餐桌上并没有鸡腿,我的心情便又悲伤起来了。”
莫达:“……”
半路杀出的莫达选手终究还是让观众失望了,还未坚持一个回合,便被瞬间ko。
除池逍一直磨蹭之外,其余几人本来下来得便早,这时也吃得差不多了,陆续离开去往训练室。
陆焜拍拍池逍肩膀,示意他跟着莫达他们一块去训练。
“不吃算了,悲伤的人更适合空腹练习。”陆焜故意道,“化悲痛为力量。”
“可是我的悲痛只能化作胃动力。”池逍怏怏道,他夹起一个小笼包,“其实没有鸡腿,小笼包也是一样的。”
待他没精打采地把包子吃掉,晃到训练室去,陆焜宣布了接下来的第一个比赛信息——
“下个月,也就是6月15号,你们去打场杯赛,举办地就是本市。”陆焜说,“也不用太紧张,不过这段时间还是要抓紧磨合。”
这项六月中旬的杯赛历年都有,陆焜不说名字,的几人也都清楚,但池逍不懂。
“什么杯?”池逍好奇道。
陆焜淡淡瞥他一眼:“飞机杯。”
“还有这种杯?!”池逍大吃一惊。
这名字的确惹人误会,但的几人早就对此见怪不怪,周益哲忍不住插嘴道:“其实是个航模公司赞助的,奖杯的样子也是架飞机。”
池逍又是一愣:“航模?航空模特?”
“想什么呢!当然是航天模型!”
总之飞机杯虽然名字污,但在杯赛里还是较为出名的,毕竟飞机杯的赛事的确精彩。但这一战能不能打得精彩,就看这十几天的磨合了。陆焜一看池逍笨拙地盯方向就头疼,他们的配合难题主要还是出在池逍身上。
中午饭桌上,陆焜思量再三,还是觉得有些事情需要清楚地告诉他们。
“之前队伍一直没有组起来的原因,你们多少也都明白吧。”陆焜环视众人,“下一步,我和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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