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回去给他埋了,以后被发现,方善水觉得自己多半会被警方列为嫌疑人。
倒不如不管,反正也没有丝毫伤口,就算被发现了也会当是心肌梗塞死的吧。
方善水很快想开,将这个事抛之脑后。
至于玄门那边,方善水就更不担心了,一来那老道明显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二来他也算是在玄门那边挂了号的人了,被通缉又被撤销了通缉令。如今张奕正那边还不时打电话来,说是阳神真人过意不去想要给他些补偿,正在为他寻找一些他想要的古籍。
方善水要的金铭云篆的古籍,还真不好找,似乎已经和上古练气士扯上关系,而现今很多道家门派的传承只能追溯到战国或汉,所以几个元神真人多是一头雾水,但也仿佛是打开了一条修炼方面的新思路,都还挺上心。
手办师父咯吱咯吱地啃着章鱼烧,几条须子在它殷红的小嘴外凄惨地甩动,这个新食物,看起来还挺有嚼劲。
方善水已经看到了潘若的家门。
远远的,等在门口的元沛就猛给方善水挥手。
如今潘亭已经没事了,醒过来后吃了点东西又睡着,虽然身体很虚,但养养就回来了。
潘若和潘家奶奶都来和方善水感恩道谢,那边于新新家,似乎也听说了方善水帮忙的事,提着鸡鸭鱼肉地上门来道谢。
潘家事了,方善水和元沛也就要离开了。
潘若也算是解脱了,被他爸妈准了离开许可,不用再被束在乡下,但是还得看着潘亭几天,就先送了方善水和元沛到车站。
潘若一脸感慨的说:“方哥,啥也不说了,咱们以后就是亲兄弟,有什么事叫我一声,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方善水听到亲兄弟这个词,突然愣了一下,随即才拍拍潘若的肩膀笑道:“既然是兄弟,就不用说这种话了。”
元沛抱着大黑在旁调侃:“是啊潘子,你总是这套,也不会来点新鲜的。下次方方再救你,你干脆说大恩无以为报,以身相许算了。虽然就你这长相看,不太像报恩倒像是报仇。”
潘若笑骂:“滚你这乌鸦嘴,潘亭再敢搞事,我先出手打断他的狗腿!”
元沛提了提大黑:“说得好像你自己不是搞事人一样。”
方善水给手办师父拨下了一条扒在它鼻子上垂死挣扎的须子,看着它咯吱咯吱咬得带劲,没注意到它多看了元沛几眼,元沛只顾着和潘若说笑,也没了以往灵敏的感觉。
说笑几句,元沛和方善水就上车离开了,黑猫在乡下这会儿,似乎状态好了点,当仍然不敢睡,困得眯缝着杨静不停张大嘴打哈欠。
……
火车上抱着师父看着窗外,人来人往中,方善水歪在背靠上,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不知是不是第一次阴神出窍的影响,他感觉自己睡着后,灵魂好像在虚空中飘荡,周围是一望无际的空旷和黑暗,脚下似乎无数大大小小的盒子。
方善水一时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只是不停地飘荡着,飘着飘着,他看到了一个散发着红光的纸盒子,不禁有些好奇的靠近,而后仿佛受到了什么吸引一样,瞬间被吸了进去。
……
咬着章鱼烧须子的手办师父,忽然停下了咀嚼,抬头看了方善水一眼。
·
方善水小时候,还不叫方善水,叫方小善。
他是家中老二,上头已经有一个很是聪明懂事大他四五岁的哥哥,他自然就没那么得父母关注,尤其是方善水小时候很是古怪,经常会突然看着某个空白角落自言自语,偶尔外出看到某些人,也会莫名地说,谁谁会在几时遇到灾祸,谁谁什么时候会死,更恐怖的是,他的那些话多半都会变成现实,而且就算提前知道了他的预言,能避过的也极少。
久而久之,村镇里的人,就都知道了方家的二儿子是个和常人不太一样的,有些敬而远之。
连方善水的爸妈,都有点不太亲近他。
大概最喜欢他的,就是他哥哥了。
……
受到疯子的袭击后,方善水的脸部烧伤严重,伤口几乎都已经流脓溃烂。
那疯子是冲着方善水左眼烧的,虽然被眉骨挡了下,方善水又下意识地闭眼去躲,但是因为挣扎,反而使得他半张脸都被疯子的火把糊了一遍,眼睑都已经和脸肉烧融在一起,根本看不到左眼。
医生看得时候,觉得他不但脸上的深层烧伤危险,眼睛也不容乐观,增大了手术的难度。
“你儿子性命危在旦夕,必须得尽快手术,但是手术难度极大,我跟你们说实话,你们要做好准备,手术成功的可能性较低。当然,如果你们同意手术,我们定会尽最大的能力。”
方家父母听了,有些犹豫,但还是更关心儿子的性命,改而拮据地问医生手术费用:“医生,这个手术,大概要多少钱?两万块够不够?这已经是我们家能借来的全部财产了。”
医生看了方家父母的穿着一眼,有些遗憾地摇头道:“两万块不太够,你们儿子现在维持生命的药物,都是一些昂贵的国外进口药,手术的话,带上术后护理恢复以及药物,至少得五万下不来。”
这个年代,小城市的人均工资才不过几百,更别提位于十八线城市乡下来的方家夫妻,两万块已经不是个小数目,还是村里东借西借才凑齐的,一听医生这话,顿时犯了难。
……
方家父母也不知怎么想的,没有及时给烧伤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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