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束经义正要说别动,你也会中毒,却蓦然吐出一口黑血,血中有丝丝缕缕的黑色草根,那些被吐出的枯萎草根,在黑色的血里仍然在肆无忌惮地生长,仿佛打了激素的植物一样,扭曲着肉眼可见地变得粗壮。
他的身体里,估计已经布满了这种东西。
束经义脸色灰青,看着方善水的脸,也一脸惨痛,仿佛看到他也和自己落到一样下场了,然而出乎意料。
方善水不知使了什么法术,他一碰那中邪的学生,学生身上的几个地方就冒出了一簇簇火光,好像自燃一样。
方善水的手指往那人额头一弹,那缕黑烟再次冒出,尖叫着被方善水从收回了袖子里。
束经义看到方善水的袖子在动,似乎是灵降的媒介,在其中挣扎着想要逃脱。
只是没两秒钟,方善水的袖子就安静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悉悉索索的动静,似乎有什么小东西藏在他袖子里吃零食一样。
束经义的眼神顿时变得有点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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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得严严实实不见一丝阳光的暗室里,点着一圈白蜡烛,有个穿着古怪的法师,坐在白蜡烛之间。
突然,法师周围正在燃烧的白蜡烛完全熄灭,法师猛地吐了口血,而后仿佛发疯一样尖叫着伸手,将手指扣进了自己的眼睛里,瞬间,他的眼睛就流出了血,他的手指非常用力,似乎要将眼睛挖下来才罢休。
身旁在为他掠阵的降头师一惊,不过因为早有准备,立刻一个大叫,让人将窗帘全部打开,手中转着一个法器,乌里乌鲁地念起让人听不懂的咒语来。
咒语声持续了好一会,浑身抽搐的灵降法师,情况终于慢慢控制了下来。
法师眼中的血止住,他摇了摇头,用泰语道:“厉害,这人不能动。他是个中国法师,会很厉害的拘鬼术。我的灵降奈何不了他,毒降也不行,他身上似乎有很多保护的东西,毒降还没靠近就被毁灭了。”
“可是大人的吩咐……”
“那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他还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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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沛上完厕所洗过手,对着镜子打理自己,然而看着看着,就觉得自己的脸色有点不太好。
元沛揉了揉脸:“我今天怎么好像有点黑啊?难道因为昨晚没保养吗?”
元沛揉着脸靠近镜子,却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在对着他笑,笑得怪怪的。
元沛奇怪,他现在有笑吗?难道是揉脸揉的?
低头看了眼洗手池里还没放掉的水,突然发现水中自己的倒影,也很黑。
元沛的瞳孔一紧,水中倒影的自己,印堂处有明显阴云,但是在镜子里,他却没有看出来。
元沛心中大叫方方救命,面上却不动声色,又洗了洗手,就若无其事地走向洗手间房门,期间,元沛转身的时候,还趁机低头,悄悄看了眼身后镜子的底部,那里头还倒影着他的影子。
可是,元沛转身了,他镜中的倒影却还没有转身,仿佛仍然在注视着他……
元沛头上冒出冷汗抓住洗手间的门把手,打开门,看都没看一眼就走了进去,然而进去了才发现,他还是在那间洗手间里!
他明明是打开门从洗手间出去,却仿佛变成了打开门从外面走进洗手间一样。
“冷静,我遇到x打墙了,这会儿我应该是被迷住了。我以为自己走出了门,其实没有。”元沛念叨完,开始默念起文明、富强、民主、和谐的社会主义世界观来。
元沛用铜钱在掌心转了一圈,看出自己想要的方向后,一边念着口号,一边闭着眼再次打开卫生间的门,摸索着走出门去。
元沛看不到,自己打开门后,仍然是走进了仿佛绕圈一样,从一个卫生间走进了另一个卫生间,他不断往前摸索,不断靠近洗手池,镜子中的他自己的倒影,仍然站在洗手池后面,古怪地笑着,看着元沛不断靠近,并且仿佛像元沛摸索墙壁一样,也在镜子中和他一样伸手摸索向元沛……
“啊!”
元沛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被冰凉的东西抓住了,猛地睁开眼,就看到他的影子从镜子里伸出了手,拽住了他,他那张美丽无比的帅脸,也被那影子糟蹋地跟个鬼一样!
一万次握草不足以形容元沛此刻的心情,那手不断地抓过来,从元沛的小臂攀上,一直抓住了元沛的脖子……
【唔呀——】
忽地,元沛眼前的镜子,和镜子中的自己,仿佛被什么东西撕碎一样,掐着他的影子,被一只手抓走了。
破碎的镜子下,元沛眼中看到的环境猛地一变,元沛才发现,他其实已经走出了卫生间,在卫生间外头的走廊转悠。
元沛一脸看到亲人的激动模样:“方方!”
方善水:“你没事吧?”
元沛想诉苦,但转头看到,那在机场跟踪他们的老道徒弟居然也在,顿时哑声,说了句没事就闭上嘴。
和方善水同来的束经义,看了眼元沛和刚刚作弄元沛的小鬼,不禁骂道:“这些南洋来的降头师,怎么如此不守规矩。”
方善水面色也沉了下来,有些生气了。
这些降头师对他出手也就罢了,大家都是同行斗法也没什么,但是对他身边的普通人出手,简直丧心病狂。
束经义咳了咳,他体内的毒降暂时压制住了,但是想要彻底祛除,还需要一些手段。
束经义对方善水说,“师弟,我就不在这里了,我会联系道门中人过来处理此事。这些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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