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你怪我对罢。”秦远说,十五一时怔愣了,却听他少爷漫不经心道:“怪我这么多天没疼你?是因这屋子里人多眼杂,夜里不安生,怕别人听见。要不再去城外一趟,伺候你舒服,行不行?”
十五满面通红,立马松手要退:“谁想那个了!”
秦远任他往后边跑,只笑了几声,回身沐浴换衣去了。十五怏怏站在原地,只觉自己的心肝脾肺又被人攥紧了,再慢慢地放下,空落落的。
不论心是如何被人拿捏,那人都是秦远。他浑身利甲尽褪、被人翻了个,露出坦荡柔软的肚皮,不能反抗亦不能逃脱,那人也是秦远。秦远使他难过,但秦远亦使他欢喜。好的坏的,都是秦远给的。
十五自去沐浴,出来后朱红给他碗汤圆当夜宵,他便坐着吃了。待吃完,他将碗筷放在院里井边,外边天已全黑。一路回去,人声悄悄,大家都歇得早。他回了卧间,秦远已在床上,他便独自解衣熄烛,慢吞吞地上了床。秦远长臂一揽,就将他拉扯进怀里。
十五的心脏砰砰跳,他垂下眼睛,一手已经悄然探进秦远的亵裤中。那物已经勃然挺立,十五的手指不过稍稍触碰,险些以为它在手掌下跳动一下。
秦远只在他额上亲了亲,感觉怀中的人稍稍放松了,温声道:“不急着我,先伺候你呢。”
秦远手下动作,十五慢慢面上泛红,一双眼睛半垂半睁,一张唇半开半合,拼命掩饰的喘息声细微而难以忽略。软被之上,两人互相依偎,秦远面色平常。软被之下,那双修长的手却细细抚慰过少年青涩的yáng_jù,反复揉搓撸动,极尽淫糜。十五初尝情味不久,满面着了迷的情欲之色。他肤白皮薄,红色从面颊晕染至眼角,似打上胭脂一般透红。他贪恋地倚靠在秦远怀里,想要亲吻的yù_wàng又被自己硬生生地给挨住,咬着牙试图不发声。
秦远的手停了停,从软被中抽出,他的手指间有些许水光,在昏暗的烛灯下看不大清。那手指在十五的唇上轻轻点了点,十五几乎是立马羞赧至极,正要张口抱怨的时候,却见秦远坐起,一把将软被掀开,亵裤一扒拉,十五正要缩腿,秦远便俯身含住。
十五:“唔——!!”
他瞪大眼睛,接连蹬腿,连忙推阻秦远。秦远却细细舔舐吞吐,直让十五汗湿透了中衣。十五沙哑道:“别…别……少爷!”
秦远抬起头来,冲着他微微一笑。
十五眼眶通红,同样起身,只抱着他的脖子便亲吻下去。秦远愕然,却乐见其成,一手环抱他,一手替十五抚慰。十五几乎无师自通,抬腰又落下,两人性器相蹭,qíng_sè而紧密的距离让两人都战栗不已。上身紧紧贴着,十五像只蛮狠的小兽,初长成便对着猎物撕咬,虽牙还不锋利,势头倒是挺足。他咬着秦远的下唇,逼人张开牙齿,进去扫荡一通。因用力的含吻,他几乎快喘不过气,但仍然狠命吸吮着。秦远忙拍拍他的背,他才惶惶然松了嘴,伏在秦远的肩头喘气。
“那地方脏,”十五说,“少爷不要碰了。”
秦远侧头啄吻他白净修长的脖颈:“哪脏?你哪都不脏,干净死了。哥哥这么喜欢,让我碰碰都不许?”
十五沙哑道:“许的。”
秦远含住了少年的喉结,舌头轻轻舔舐,含糊道,“那你是嫌我脏了。”
十五忙摇首说没有,秦远又反复问了几句,十五恼了,干脆松开他,自己往后退了一些,低头隔着亵裤舔舐秦远挺立的东西。
秦远嘶了一声,一把将他拎起。两人目光相对,皆是情欲上头,在寥寥灯光中显得都似含了水般波光流转。硬要说的话,秦远的眼中更多忍耐。时候不对,他不该冲动行事。他两辈子活得傲气,从未受过人委屈,却甘愿为这小子俯身伺候,丝毫不觉耻辱。这人是他的宝贝,他该好好珍重,而此时准备不全,要是让十五疼了难受了,实在不好。与之相反,十五的眼中——只剩贪恋。那贪婪又迷恋的感情浓到黏稠,以至于藏于那双黑琉璃中,竟令人难以察觉。
两人相互抚慰片刻,浊液湿了一大片,两人皆喘着粗气,倒在床上,不住亲吻。
“少爷,”十五缓缓开口,他的声音有些哑,“我想好好伺候你一辈子……”
秦远:“你不必伺候我一辈子,陪着我就够了。”
十五慢慢地眨了眨眼。秦远抱过他来,重新深深亲吻下去。
十五照旧未出声。他的情意抵舌不言,入眼不语。他像是卑微的献祭者,将一些珍贵却滚烫的感情小心翼翼地举于头顶,不敢问那人是知与不知。
第27章
初雪落了,冬以浩浩荡荡的势头扑面而来。
冬衣已经送进府里,因秦远特地吩咐,十五拿到的袄子都比人家厚一截。这且还不算,秦远闲暇便与京中子弟交往,如今已不需跟着他堂弟们,就能在圈里混得如鱼得水。不知是哪一家的门路,送了他一貂皮大氅,那皮毛油光水滑,色泽极佳,阔气得不行。秦远接了,先不提之后还礼的事儿,暂且挺高兴地拎着回了府,劈头盖脸给十五披上。
十五:“……”
秦远:“……嗯,还成罢。”
在旁的几个丫头着实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十五本就身形清瘦,还未长开,整个人被那大氅一拢,硬生生裹成个小熊。大氅极大,几乎垂至脚踝,乍一眼看去,毛茸茸一团里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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