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青随手又塞给她几件,而后又从桌上的小匣子中摸出几块碎银来,也一并塞给了白芷:“这个你拿去,缺什么就去买,还有什么需要就同我说。”
她现在已经不太懂得怎么去对一个人好了,这些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所有对一个人好的所有方式了。
白芷十分高兴,拉着她的手谢了好一会儿。
晚上的时候宋朝歌派人回来告诉凤青说不回来吃饭了,可能要晚点回来,凤青一个人吃饭觉得无聊,便跑去找白芷凑合了一顿。
从白芷那里回来以后,凤青便洗漱歇下了,想着隔壁宋朝歌的房间空着,总觉得自己心里也有点空。蜡烛已经熄灭许久了,她仍是没有睡意,索性盘腿坐起来修炼法术。
只是她心绪不宁注意力不集中,怎么也不得要法。
待到临近半夜时,凤青终于听见外面有动静了。她从床上弹了起来,迅速穿好衣服鞋子便冲出了房门。
刚踏进院子,便看到了被人搀扶着迎面走来的宋朝歌。他已然醉得不省人事,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凤青皱了皱眉,莫名地有些郁闷,她不喜欢喝醉酒的他。而后她又注意到扶着宋朝歌的是一个身材玲珑娇小的姑娘,宋朝歌高大的身躯几乎全部压在了她的身上,以至于她走得很是吃力。
院口的侍卫想帮忙搀扶,那姑娘摇了摇头:“我自己可以。”
这时素弦也从他们身后走了出来,给那个姑娘指了指宋朝歌的房间。
他们经过凤青身边时,那位姑娘停下脚步,抬头看了凤青一眼,问素弦:“她是谁?”
素弦想了片刻,答道:“这位是凤青姑娘,殿下的……好朋友。”
“红颜知己么?”那姑娘毫不隐讳地将凤青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轻笑一声,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而后扶着宋朝歌进屋了。
凤青拦下素弦,也问了同样一个问题:“她是谁?”
素弦往屋里看了一眼,眼神中透出几分嫉妒与厌恶:“是云期郡主,得罪不起的。”
云期郡主?就是皇帝想为鹿饮溪赐婚的那个姑娘?她怎么来这里了?
凤青探身往屋中瞧了瞧,看到云期郡主已经将宋朝歌放在了床上,正拉了被子给他盖上,还替他拢了拢有些凌乱的头发。
凤青当下便了然:估摸着今日的相亲,云期郡主没看上鹿饮溪,倒看上宋朝歌这个媒人了。
怪不得白日里听到“云期郡主”这个名字会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凤青忽然想起来,这个云期公主也是宋朝歌这一生中招惹的女人之一。
到底他是下凡来历情劫的,他的女配角这么快就登场了。
云期郡主将宋朝歌安置妥当以后,才恋恋不舍地从房中退了出来。
她撩了撩被汗水粘住的头发,很是傲慢地瞥了素弦和凤青一眼,说:“给你们殿下熬点醒酒汤,若是他夜里醒来肯定会不舒服,到时候给他喝下,我明日再来看他。”
说完,便趾高气扬地走了。
凤青用胳膊肘捅了捅素弦:“哎,你的情敌。”
素弦白了她一眼:“不对,她是你的情敌。”
凤青噎住。
素弦说:“我去厨房找人熬醒酒汤,殿下今晚就劳烦你照顾了。”
说完她也走了,留下凤青一个人站在门口凌乱:她怎么就成了我的情敌了?你才是宋朝歌命定的女主啊喂。
不过吐槽归吐槽,凤青还是扭头进了宋朝歌的房间。
云期郡主到底是不够细心,没有脱掉宋朝歌的外衣就将他放在了床上,这会儿宋朝歌睡得眉头皱起,很是不舒服的样子。
凤青便掀起被子,弯腰去解他的衣服,准备将他的外衣褪下来。
忽然,他衣襟处一抹艳丽的红色让凤青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颜色,这形状,这不是女人的唇印吗?
她低头埋进他的胸口使劲嗅了嗅,登时胸腔里就燃起了一把火:这家伙身上居然有别的女人的胭脂味!
再嗅嗅,可不就是云期郡主身上的。
可以想象他们俩该有多亲近才能留下这般浓郁的胭脂味。
凤青鼓着腮帮瞪着他,手上的动作也不再温柔,粗暴地将他的外衣扯了下来,而后一股脑扔在了他的脸上,气呼呼道:“我干嘛要伺候你?我才不伺候你!”
然后她就大步离开了宋朝歌的房间,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从第二天起,凤青就不肯正眼瞧宋朝歌了,她看向宋朝歌的眼睛,白眼球永远比黑眼球多。也不愿同他说话,听见他的声音就来气。胸口始终憋着一股邪火,叫她怎么看都觉得宋朝歌不顺眼。
宋朝歌宿醉后尚还有些头疼,便叫她过来给揉揉,凤青气哼哼道:“我不会!”
这个时候宋朝歌还没有察觉出凤青的不对劲,自己揉了揉,仍旧笑呵呵地同她说话:“早膳应该准备好了,你肚子饿了么,走,吃饭去。”
说着便过来牵凤青的手,凤青别扭地把手藏在背后不给他碰。
宋朝歌觉得有些奇怪,但还不知晓原因,只是问:“怎么了?一大早的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凤青飞了个白眼给他,也不愿意说话,自顾自地走去吃饭了。
吃早膳的时候气氛有些尴尬,宋朝歌一直试图没话找话,而凤青则是满脸的敷衍和不耐烦,能用“嗯、哦”回答的绝对不多说半个字。
宋朝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询问似的看了一眼陆遣。
而陆遣也摇了摇头,表示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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