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你干的啊。”宋朝歌揉揉她的脑袋, “淘气。”
凤青扯开嘴角笑了。
“方才捉到那人, 恐怕比侯老大还要难以审讯, 届时还需要你的帮忙。”宋朝歌说。
“你倒是不客气。”凤青好笑道。
宋朝歌勾着她的肩膀,爽朗道:“自家人嘛,我还用得着跟你客气?大不了多让你抱抱好了。”
凤青捶了他胸口一下:“你好歹是个太子, 能不能正经点儿?”
“我哪儿不正经了?”宋朝歌捏了捏她的脸蛋,“明明我只对你一个人不正经。”
“讨厌……”
他们腻歪打闹的场景落在侯老大眼里,难免又让他泛起一阵心酸:有媳妇真好,他若是有个媳妇, 一定要像太子这般疼自个儿的媳妇。
他们将那人送去府衙以后,知府又犯了愁。他担心这个嫌犯再咬舌自尽,于是便给他口中塞了布团, 可是塞了布团他就无法开口说话,不塞的话他又会咬自己的舌根,知府围着他转了三圈,也没想到合适的审讯办法。
宋朝歌觉得时候差不多了, 便拉着凤青说:“走吧,咱们进去看看。”
他之所以不愿意一开始就由他审问,是因为毕竟这是在当地发生的事情,若是越过知府直接审问犯人,定然会让知府脸上挂不住。
但倘若是知府解决不了的问题,他再出面,那知府的心态肯定就不一样了。
宋朝歌一进来,知府便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说:“殿下,这人委实是块石头,什么也不说,一心想自我了断,您看这可怎么办?”
宋朝歌原本想用先前对付侯老大一般招数对付这个人,先是恐吓一番,再土壤凤青暗中捏个mí_hún术诱他开口,可是没想到这个人意志力非常强,就算是中了mí_hún术,也依旧不肯吐露半个字。
凤青惭愧地看了一眼宋朝歌,表示她也没辙了。‘
宋朝歌想了想,说:“不着急,先这样吧。”而后看向知府,慢悠悠道,“安山村那边有几个村民被困在山上了,咱们过去看看。”
“那他呢?”知府指着嫌烦问。
“就这么绑着吧,嘴里的布给他塞结实了,一刻都不许拿下来,免得他又想不开。”宋朝歌意有所指地说。
然后此后的三天,宋朝歌都拉着知府去视察灾情,那个嫌烦仿若被遗忘了一般。看管嫌犯的人牢记宋朝歌那句“嘴里的布一刻都不许拿下来”的吩咐,在这三天内不管嫌烦怎么挣扎怎么嗯哼,就是不给他松绑,也不给他取下布团,自然这嫌犯也就三天三夜没吃没喝。
先前凤青被皇后刁难时,也曾经历过这种事情,只不过中途素弦给她喂了一次水,她的嘴里也没塞什么东西。饶是这样,她也吃了不少的苦头,晓得这种滋味十分不好受。
三天以后,宋朝歌命人准备了上好的饭菜和茶水端进了牢房,一一摆在那名嫌犯面前。宋朝歌扯了只鸡腿问他:“想吃吗?还是先喝杯热茶?”
烧鸡的肉香以及茶水的清香在这浑浊的牢房中显得格外诱人,凤青瞧着那嫌犯的眼睛都绿了,口水顺着那布团沁出来,流到嘴角上。
宋朝歌提前同她说过,此人意志力极强,若是想从他嘴里套出话来,首先要让他的意志力处于崩溃边缘,这个时候再辅以她的mí_hún术,估计这人就能招了。
凤青这边正观察着嫌犯的神色,那边的宋朝歌又夹起了一块红烧肉,在那嫌犯面前晃了晃。
嫌犯盯着红烧肉的表情,像极了一头饿狼盯着一头小羊的样子。
宋朝歌给凤青递了个眼色,示意她时机差不多了。
凤青会意,当即捏了个诀将mí_hún术抛了过去。
宋朝歌看到嫌犯的眼神有些迷离了,便说:“你若是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这些饭菜和酒水便都是你的。”
嫌犯痴痴地望着桌上的美食,终于点了头。
知府大人又惊呆了:还有这种操作?原来饿几天便能让嫌犯招认?他又学会了招,太子殿下简直聪明绝顶威武雄壮!
宋朝歌命人将嫌犯口中的布团取下来,给他灌了杯茶塞了块红烧肉,饿了三天的嫌犯差点流下眼泪:太特么好吃了!
如此他彻底抛却了底线,将他所知道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他说他是五皇子的人,是五皇子派他来这里捣乱的。
凤青早就想到,他被捉到时能做出咬舌自尽这种极端的事情,背后指使他的人一定来头不小。
那五皇子宋朝信向来与大皇子走得极近,这件事说不定也与大皇子脱不了干系。
宋朝歌问他可有什么信物能证明是五皇子派他来的,那人说他有五皇子给他的信函,信上有五皇子的印玺。五皇子本来让他看完就销毁掉的,他留了个心眼,偷偷藏了起来。
如此宋朝歌让府衙的师爷记录好供词,又让知府也盖了印章,准备赈灾结束以后回京城与五皇子对质。
宋朝歌让那人说出信函的所藏之处,那人说他将信函裹了几层油纸藏在了侯老大所在的山头上的一处石头底下。
次日宋朝歌便带人去侯老大所在的山头找,顺便将侯老大的土匪窝给拆了。
宋朝歌劝侯老大:“你还是从良吧,如今这里闹了水灾,百姓的日子都不好过,你有手有脚的,只要别犯懒,怎么也能赚些钱把日子过下去。”
“哎是是是……”侯老大嘴上倒是应得挺痛快,但心里打没答应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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