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明白,他就是那条腥了一锅汤的臭鱼!
“一些不好的报道铺天盖地,色/情直播泛滥的背后,未成年人饱受毒害,我要的从来都是正了八经的东西而不是那些歪门邪道!”
如果可以,白童希望自己能够低到尘埃里,不让任何人发现他。
“不管你有怎样的难处天大的理由,触犯道德底线就要为此付出代价,因为法律是无情的!”
是的,白童明白,他什么都懂,这就像是扫黄缉毒的刑警抓你现行,你说啥都白扯,犯法就是犯法了。
天底下有那么多死了爹没了妈穷得骨瘦嶙峋的人,为什么他们能去捡破烂、掏大粪养活自己,而他却偏偏去触犯道德底线去传播情/色去犯法?
怪不得任何人,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吃不了苦,还想走捷径,他活该!
“那个把我未成年的儿子迷得晕头转向的主播叫大…………”
“求求你,别说了…………”白童猛地抬起头转过身,眼睛里已经是雾气朦朦。
“没有人贬低你。你记住,在所有人都还不了解你的时候,受到一些不公平的待遇都是在所难免的。你要坚强,然后用行动告诉他们错得有多离谱。因为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我……我不是……………”
“你有你的苦衷,我也有我的立场,希望你能明白小白…………”
“嗯…………”头昏脑涨的白童轻轻点头,但很快他又惊愕的抬起头来,“你是老板???”
“准你病假,回去好好休息。”
不!不不不,根本不是病假不病假的事儿,而是他睡了老板未成年的儿子啊!
忽然心虚,白童有点不知道要怎么跟赵朗相处了。
“你不是姓朗?我们老板姓赵!”
“那就重新认识一下,赵朗。”
白童一愣,眼角余光正好瞥见衬衫的袖笼,蓦然发现袖扣底下有刺绣,仔细再看——“z”。
赵朗看着他的动作,心里门清,当下做了决定,今天索性就把所有事情一次性捅破。
“我叫赵朗,今年32岁,生日是1月1,没有幸运色没看过冰灯…………,”
我叫白童,今年25岁,紫色是我幸运色,生日是光棍节……你有看过东北的冰灯吗…………
白童傻了。他做梦都没想到他发去的问题会在这种形势下得到答复。
“你…………”
望着白童那张被烧得白白红红的脸蛋儿,赵朗一字一句的说出口:“那个人是我。”
吓!那个人是他!
苍白的手指狠狠抓扯住还盖在他腿上的黑色衬衫,白童心里一股委屈油然而生,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大笑话!
“那夜……我很抱歉。我承认自己当时带着对你的一股恶气………后来还咄咄逼人…但是现在,我知道我错了…………”
那个黑色的“z”字太过刺目,白童看了又看,理智回归。
他不愿意在去追溯什么,说到底当初吆喝着卖身还钱是他自己狗急跳墙愿意的,而赵云空打赏给他的钱也都是他父亲的,最后由他老子买了他的chū_yè也不为过,他根本不用说抱歉,那不过是一场出卖ròu_tǐ的交易罢了。
但是耻辱!
白童几乎是在瞬间做出了决定,从此往后他们俩不相欠,以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
“能在给我个机会么?”弥补的话他不想说,唯有不忘初心才方得始终。
白童重新抬起头,满目的坚定与自信,同样一字一句说:“对不起,不能。”
赵朗怔,着实没想到白童的情绪会触底反弹全部爆发出来,他以为他是一只小绵羊。
“违反国家规定在网络上传播色/情是我的过,我不为自己辩解。通过平台发布卖身信息也是我的过,我依然不为自己辩解,触犯了法律还是我的过,我什么都不为自己辩解,因为错了就是错了。可我就是矫情!!!自甘堕落出卖ròu_tǐ的人是我自己,现在那个花钱买我chū_yè又把我逼上绝路的人就坐在我的面前对我说这些话揭开我身上的伤疤我受不了!”
“你…………”
“我什么我?我又不是圣母玛利亚,观音菩萨慈悲心肠,你这么对我还想博取我的原谅,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耍?”
“不,你可能误会了……我…………”
“什么都不要说了。你就是那种典型的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的人!”
这话太低俗,触碰了赵朗的底线,腾一股火气窜出来,额角的青筋突突狂跳:“难道你自己不是吗?”
“我是。所以咱俩谁也别谁说清高!”白童说完就要开车门下车,倔强的像茅厕里的石头,脾气又臭又硬,“之前的事一笔勾销,我不恨你,你也别怪我。谁让你自己没看好你儿子的?我心里还不平衡呐。从今往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
“你要去哪儿!”赵朗伸手一把抓住他手腕,用力将他拉回到车上,“你是傻的吗?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难道你要走回去吗??”
“我就算爬回去也不坐你的车!”
“你服个软万事大吉,何必自找苦吃?”
“对不起,我是□□,我就这脾气!宁死不屈!!从不迂回!!!”
赵朗真是被爆发的白童气到了,也是一时脑热,冲动的亮出了“黑哨子”,想以此来威胁白童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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