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木白笑着对他道一声谢。
“殿下,刘将军众人还在等,不如,改日再聊?”
江沐呼他一巴掌,当然,下手很轻,以免把人呼死。
又回头对顾诀笑眯眯道,“我们走吧?”
顾诀点点头,三人骑上马一同往回走,都一路无言。
看着这两人的相处模式,顾诀心里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
走了一段路后,大军果然在原地驻扎,刘刈看到他们回来,急忙迎上来。
只见江沐与吟木白身边又多了一个年轻人,刘刈有点头疼,怎么又来个凑热闹的?
但也不得不开口问道,“殿下,这是?”
顾诀没等江沐开口,直接道,“我是圣军总帅,顾诀。”
圣军,便是皇帝调拨给顾诀的军队。
“刘将军,久仰。”
凭空一个惊雷在刘刈脑袋里炸开,这这这这一个小毛孩儿就是御封的圣亲王?
震惊归震惊,刘刈还不至于忘了礼数,连忙下马要行礼。
顾诀是亲王,品级按理说是比江沐还要高的。
“将军免礼吧,我此行来是有事要告知,不如我们边赶路边说吧。”顾诀阻止他道。
“是。”刘刈不敢多言。
吟木白在一旁看的好笑。
这家伙明明一开始就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就像刚开始看到自己一样,这下听到圣王响当当的名号,也不得不老实了。
江沐也觉得颇有意思,不过不是因为刘刈。
想必顾诀也看得出刘刈一脸嫌弃,才没等自己介绍就亮出了身份压他。倒是跟往日温柔平和的他一点都不像。
大军即刻启程,江沐让吟木白在前带路,自己按耐不住,骑马退到正在跟刘刈说话的顾诀身边。
顾诀和刘刈看过来,江沐示意他们不用管自己,继续说。
笑眯眯。
顾诀倒真没理他,一五一十的把边关的事又跟刘刈说了一遍。
刘刈神情凝重,“殿下,前日行刺之人会否与此有关?”
“没错,那人在死之前也曾说了背后主使是个姓言的人。”江沐收起笑容道。
顾诀正想问姓言如何,就听刘刈道,“姓言?难道是前朝反贼?”
江沐点头,“我与木白是这样想的。”
顾诀想起来曾经在敌军主帐里看到过的前朝旧史,刚想提起,听到他说出‘我与木白’这几个字来时,心里那种怪怪的感觉又涌上来了。
顾诀顿了顿,觉得应该以大局为重,便把心里的不快压下去道,“我窥进敌军大营时,确实曾在兰王的帐中见过一本大黎史书,殿下的猜测应是对的。”
“大黎旧人与东夷部族和外敌东瀛勾结犯边,还把宁远将军绑架并且调包了?”刘刈做了个总结道。
顾诀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些了。”
“宁远将军被绑架了?”吟木白突然出声。
刚刚自己做两人的电灯泡一直忍着没开口,终于有机会想问问叔叔的情况,听到的却是这样。
江沐心里道一声糟糕,怎么忘了他这一茬。
顾诀看他这幅着急的样子才想起两人的叔侄关系来,于是安抚他道,“是,不过别担心,我已经救他回来了,现在在大营中修养,并无大碍。”
“修养?叔叔受伤了吗?严重吗?”吟木白闻言更着急。
“怀昔都说了没有大碍,别着急。”江沐拍拍他肩膀,头一次语气如此温和地同他说话。
吟木白看他一眼,眼里全是焦急和担忧。
“师父被抓进敌营时,对方似是有所顾虑或者是想用师父做什么交换,所以并未苛待他,只不过被下了几次mí_yào,剂量都还不小,所以身体有些虚弱。”顾诀知道他担心,向他解释道,“军医看过也没有异常,所以你不必太担心。”
听他这样说,吟木白才稍微放下心来。
江沐道,“接下来这几日加快行军速度,争取早日赶往关东。”
本来见顾诀来,他心里就没有前几日那么急了。现在听他这么一说,边关的状况不甚良好,吟木白又挂心的很,必须要加快速度了。
顾诀把心里闷闷的感觉压下去,他与江沐品级最高,自然一同走在大军最前方。
吟木白虽说心里记挂着柏绍冉心不在焉,但还没至于失了眼力见儿,一言不发的与刘刈并排走在他二人身后。
行军第二日傍晚,刘刈悄悄看了一眼吟木白,见他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忍不住开口没话找话,“你是宁远将军的侄儿?”
吟木白听着耳边的声音并不想理会,但刘刈是将军,又是前辈,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只得转头道,“是啊。”
“可你并不姓柏啊?”刘刈耿直问道。
吟木白顿了一下才道,“我不是柏家人。柏誉老将军捡我回来,以柏字拆开给我做名,认我做孙儿。后来,爷爷去世了,叔叔就把我带去将军府,与他相依为命了。”
刘刈了然,原来是柏家养子。
如此知恩图报,不是亲侄儿却胜似亲侄儿,还算个好孩子。
看惯了他整日与三殿下嘻嘻哈哈,猛然安静成这个样子,还真不习惯。
刘刈清了清嗓子道,“柏将军年少有为,上天不会亏待了他,放心吧,一定没事的。”
吟木白这才听出来,敢情刚才问那些只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原来是在安慰他吗?
吟木白感激地冲他笑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您,刘将军。”
刘刈挠挠头,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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