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桀下楼将医药箱搁在一边,顺水推舟道,“我们难免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让徐少带他回去吧。”
这事他私下不止一次提,易经年每次都一口回绝并威胁他,要是敢把徐迟招来,就把他扫地出门。
于是陆桀从照顾一个变成料理两个,方言早身上的伤每天都要记得提醒易经年给他换药,药是易经年特意交代他找的特效药,拆了线后一抹恢复得很快,所以昨晚两只才有精力去酒吧闹腾了一下。
现在人不是他招来的,人要带走方言早也不关他的事。
易经年没理他,无声看着方言早,要走要留你决定。
方言早紧了紧手中的勺子,虽然当电灯泡有点不道德,但他还不想那么快跟徐迟回去。
“看在我晚上给你暖床的份上,我能在你这多呆几天么?”
易经年豪爽一挥手,“尽管呆!再怎么说你也是我一眼相中的小受,以后我家就是你家!”
徐迟脸黑得滴墨,反复琢磨着暖床二字。
“跟我回家,有事回去慢慢说。”
方言早不动,徐迟也不敢真拽,怕牵扯到他伤口。
易经年兴高采烈看好戏,这些豪门子弟一个个都被人捧坏了,总要作狠了才知道错。
顺着一想,又想到陆桀何尝不是这样,脸色嗖嗖变了,狠狠瞪了眼陆桀,当初真是太便宜他了!
陆桀站着躺枪,识趣的不去触霉头了。
“徐少,他不想跟你走,你还是别强求了。”说罢瞄了眼陆桀,“送客呀。”
“易小年,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我们不该插手。”陆桀婉转的试图讲道理。
易经年手机一扔,直接一手一个,拖着两个高大的男人,推搡出门口拍拍手掌甩上门,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两个被赶出来的人对视一眼,各自冷冷撇开头。
自己老婆都搞不定的窝囊废!
方言早乐得眉梢都染了笑意,笑叹易经年霸气。
转身进了厨房继续忙活收尾,易经年进来把饭菜都端出去,吃晚饭。
方言早偶尔会趁易经年不注意的时候往窗外瞟一眼,透过玻璃能看到徐迟倚在停靠院门外的车身上一根一根抽着烟。
捏着筷子的手一紧,易经年的话把他的思绪拉回。
“晚上还去酒吧不?”
“去吧,你欠我的歌还没唱完,昨晚听一半被你粉丝打断了。”
“成,快点吃,吃完就去。”
“不刷碗了啊?”现在就剩他们两,得分个人出来刷碗了。
易经年哼笑一声,“门外不是有现成的劳动力吗,一个刷碗一个做司机,不乐意的都滚蛋。”
门外两个当然没异议,只是都不愿留下刷碗,最后抛硬币决定。
这方面徐迟运气好得令人发指,方言早以前跟他赌姿势次数就一回没赢过,所以陆桀输得一点都不冤。
酒吧里还没开始热闹起来,易经年带着方言早占了个位置好的卡座,边上的徐迟被他当成了透明。
“想喝什么自己点,不过别点酒和冷饮啊,我去后台拿吉他。”
易经年叮嘱几句留下徐迟和方言早两个独处,去了后台,大庭广众的料想徐迟也不敢太过份。
然而他低估的徐少的脸皮,徐少是谁,只要有方言早的地方就能自动生出屏障,隔绝一切他不想看到的人和物。
人声鼎沸的公共场所或者寂静的卧室,对他而言区别不大。
该吃的豆腐该占的便宜都不能放过。
“想躲我?”徐少的爪子钻进方言早衣服里,贴上他的腰轻轻柔柔的抚摸着。
方言早腰眼燃了团火,火势随着徐迟的动作越烧越旺,他微微挪了挪身子,把徐迟的手抽了出来。
“徐少自重。”
徐迟没把手放回去,倾身俯在方言早耳根吹了口气,“我重不重,压你身上时你应该很清楚啊。”
易经年上台了,拨弄了几下吉他朝方言早挑眉一笑,转头和乐队打了声招呼开始唱起那首未完的歌。
——我会试着放下往事管他过去有多美
——也会试着不去想起你如何用爱将我包围
方言早扭头认真看着徐迟,轻轻唤了声他的名字,“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不如我们都放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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