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琴师是个白人,摸着顾真的贝希斯坦赞不绝口,说自己如果有这么一架琴,每天要弹奏八小时不停,还猜顾真是音乐学院的学生。
顾真穿着轻便的居家服,招架不住调琴师的热情,溜下楼吃早饭去了。
他打开了客厅的电视,收听新闻,又找了本书去沙滩的遮阳伞下坐了坐,一直到太阳变得太烈才回房。顾真收起书的时候,余光瞥见傅尧家的阳台上好像有东西什么动了一下,他回过头去看,又什么都没看到。
从沙滩上,只能看到傅尧家房子客厅的上半部分,他家里连客厅的窗帘都拉的严严实实,和傅尧热爱户外的好动性格之间,有股不和谐的怪异,但顾真也并未多想,不多作停留就走上了白色的钢制台阶。
在malibu的生活很闲适,顾真住了一周,适应了这里的慢节奏,心情也平复了很多,没有手机电脑的日子不是那么难熬,还要多谢隔壁家那个活泼的大学生。
傅尧做完眼部手术不久,不能过多用眼,也是闲的长毛,正巧隔壁来了个顾真,他好像总算逮到了个能说话的人,没事就带着他家里厨师做的甜点来造访顾真。
顾真起先是不知怎么拒绝,后来觉得傅尧这人热热闹闹的,让他在家也有点儿活气,不知不觉,傅尧在顾真家待得越来越久。
一周后的某个早上,傅尧戴了副雷朋站在顾真家门口,敲开了顾真家的门,兴致勃勃地问他:“顾真,你会不会开车?”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傅尧自作主张道:“那太好了,我们去市里转转,你都在家待了两天了吧,不闷么?”
顾真一本悬疑读物读到一半,很想说自己并不闷,但话还没到嘴边,人已经被傅尧拉到车边去了。
傅尧家的车已经停在顾真家院子外,是台半新不旧的凯迪拉克。
“我眼睛没好全,没法开车,”傅尧把顾真推进驾驶座,把雷朋推高了一点儿,凑近顾真,抓着他的手按在方向盘上,道,“小顾哥哥带我走一趟呗。”
顾真已经好几年没开过车了,事已至此,只好先给傅尧打预防针:“我车开得不好。”
“没事,我在呢,”傅尧满不在乎地帮顾真发了车,“先往前开。”
顾真“嗯”了一声,没轻没重地腾地踩了一脚油门,傅尧整个背贴上了座椅,顾真自己也吓到了,又踩了一脚刹车,两人同时扑向了前面,傅尧的头磕到了挡风玻璃,发出“砰”的一声响。
“你还好吧?”顾真紧紧踩着刹车,惊恐地问傅尧。
傅尧捂着额头骂了句脏话,深吸了口气,转头万般无奈地对顾真说:“还有一下午呢,不用这么着急吧?”
顾真回过神来,手紧张地捏着方向盘,给自己找借口:“我三年没开了。”
“……”傅尧也没想到顾真和他自称的一样不行,只好劝他,“慢慢来吧。”
顾真左支右拙了很长一段路,才找回以前开车的手感,在傅尧的指导下,还是开错了道,原本只需半个多小时的路程用了一个小时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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