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温和道:“在下沈知初。”
沈知初。
他喜欢这个名字。喜欢得心脏都跳得急促,欲从胸口跳出来。
“你若是在,便晃晃荷花,可好?”那人玉石相击般的嗓音模糊地传来。
萧扶脑袋从两枝茎干间钻过去,抓住一把细细长长的茎干,用力晃晃晃,晃得水面波光阵阵,冰清玉洁的荷花在风中凌乱。
萧扶得了趣,从茎干间挤过,兴奋地用玉白十指惨无人道地晃着满池茎干,水面上只见朵朵藕花惨遭蹂躏,水波和花叶乱成一团。
沈知初低低笑了一声,问:“可否出来一见?”
湖面顿时没了动静,渐渐的,不起波澜。
他憾然,道:“我明日再来见你。”
荷花又颤了颤。
他淡淡笑着,转身离去。
接下来几日,那人每日如约而至,只是这回不再钓鱼,而是坐在湖边平静地说着话,偶尔问上几句,萧扶回答似的晃着荷花。
某日天色已迟,人影模糊,沈知初道:“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回应。
沈知初缓缓涉水站在浅处,不顾水流湿了鞋履和衣袍。“你可愿让我见见你?”
荷花丛中颤动了一下,一朵荷花破水而来,慢吞吞地飘了过来。
沈知初凝神望着荷花,花底一片深深的黑影,渐渐游到他前方。他朝着水中迈去,宽大衣袍漂浮在水上,沈知初探出骨节分明的手,摘去沾着水色的粉白荷花。
水中一张模糊的脸,仰面望着他。
他俯下身,清霜月色落在水上,那张面孔从水中一点点浮上来,被清月映得澄净如洗。
那是张少年的脸,美好有如画卷,湖水温柔了他的轮廓。
沈知初不由自主凑近那张仿佛印在心底的脸庞,隔着冰凉的水,浅浅地吻着少年的唇。少年似有惊诧,突然往上一浮,结结实实地嘴唇贴着嘴唇,还好奇地舔了舔,而后咚地一声潜回了水底,遥遥望着发怔的青年。
沈知初手指按在唇上,低眸浅笑道:“果真是小妖怪。”
萧扶第一次和大恩人亲嘴,和偷亲桃夭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难道是人形亲人才会像吃果冻一样好玩?
他喜欢和大恩人亲亲。
唔,大恩人?
大恩人大恩人大恩人。
萧扶奇怪自己脑海里蹦出来的想法,但他就是喜欢这个称呼,亲近得仿佛他的命扎根在那人的命里,绞缠着密不可分。
结果,第二日那人却不来。
萧扶等了一日,又等了一日,依旧未等到那人。
他从水里爬出来,衣衫湿漉漉地裹在身上,光着脚踩在碎石遍布的小路上,循着那人离开的方向走。
他胡乱地闯入一户人家,又闯入一户人家,不知走了多久,灵敏的鼻子嗅到一丝熟悉的味道。
是大恩人。
他找到味道最浓的地方,费力爬上墙,翻进院子,被石头割得伤痕斑斑的脚不知疼痛地撒丫子往里跑。
沈知初昏昏沉沉地躺在病床上,听到响动略略抬眸,月色下一抹身影朝他跑来,一下蹲在床边盯着他。
那双眼眸亮得惊人。
“是你?”沈知初以为自己在梦中,伸手抚摩少年光洁的脸庞,触手凉得如玉,额心发梢湿哒哒的水滴坠在他手背上。
大恩人真烫。
萧扶同情地想,拂开他的手,站在床边脱衣服。
沈知初:“……你在做什么?”
萧扶不说话,就着清风凉月脱了个精光,精致的足踩着自己的衣裳,然后撩开被子脱大恩人的衣服。
沈知初漆黑的眼眸定定看着他,任由对方解开自己的衣物,眼见着少年爬上床,缠抱住他。
大恩人快烫坏他了。
萧扶情不自禁抱着他,无意识挨挨蹭蹭起来,动作熟练得仿佛进行过几百次。只是蹭着蹭着,他自己也越发热了,尤其是腹下某处,不只热,还肿胀难受。
他自发自觉抓住自己的兄弟就要安慰,大恩人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拂开他的手,用自己的手代替了他。
漆黑眼眸从上方凝视着他,沈知初问:“给我,你可愿意?”
萧扶眨巴一下眼睛,给什么他都愿意,于是小狗似的巴巴点头再点头。
一夜满室生香,被翻红浪。
萧扶被喂了个饱,早上醒来穿衣服,沈知初以为吓到了他,拉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等我。”萧扶久未开口,嗓音沙哑道。
沈知初未料小妖怪竟会开口说话,一时不查让他逃脱开。
萧扶跑回湖里,到湖底兴风作浪,晚上抱着一大捧荷花当礼(piao)物(zi),扔了满床,兴冲冲地拉着大恩人直奔床上。
如此几日,萧扶尝够了味,吃不消了,但大恩人却食髓知味,夜夜将他钉在床上。萧扶逃回湖中,想着大恩人找不到,未料恩人乘舟到荷花湖来寻他,竟用烤鸡诱他上来,把他从摇曳风荷中拉到船上,以船为床,以荷为被,将他又吃了个干净。
有时大恩人在小舟上摆上美酒佳肴,邀他看星星,优雅扒衣服……
有时大恩人给他念诗,浅笑吟吟,目光柔和,温柔扒衣服……
有时大恩人为他弹奏高山流水,恣意纵纵,老神在在扒衣服……
还有时,大恩人解了他的衣衫,抚着他的小白臀,狼毫沾墨在上面深深浅浅地描画,末了眼神缱绻,说:“小妖怪,可喜欢我为你画的尾巴?”
萧扶扭头,看不到背上的风光。
大恩人凑在他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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