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夜落只是一成不变的笑着看他,其他人好像都在围观,谁都没有说话。
没想到先打破平静的是被钉在地上的人,辛瀚的身形突然涨了起来。辉夜落皱了皱眉,手刚重新握住剑柄,下面的人便炸了开,转眼间不管和辛瀚还是旁边愣神的那小孩都消失不见,这招金蝉脱壳他们用的可真是时候。
“看起来,审判庭也不能置之事外了。”游熏抬头看着破了个洞的天花板,轻哼了一声。
“你知道点什么吧。”辉夜落收了剑,侧过眼睛去看游熏,“比如他原本是魔族,为什么突然成了神。”
“是的,我知道谁是他的引导者。”游熏很爽快地承认了,“但还是交给众神审判庭比较好,你现在知道只会给自己添麻烦。”
五十岚里还在看着头顶上,对他们二人的对话没有一点反应。
刘夜手里拿着那把伞,这时才想起要收起来,他刚把伞合上,突然想自己这是在干什么,一晃神间又把伞撑开了,接着又慌乱的收起来。
不好,现在所有的行为都没办法经过大脑思考。
恒芜……原来辉夜落真的就是恒芜吗,这段时间经常在一起,完完全全没有发现。他居然跟他的创世神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不过他的创世神知道他的身份吗?还有恒芜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出自己的身份,装了这么久的人类目的是什么?还有还有,他怎么会成为天之家族族长的,他很清楚这个世界异能的根源吗?
太多的问题想要去问,但在知道对方是恒芜的时候,刘夜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就像当初那个和创世神擦肩而过还会绷紧全身肌肉,极度紧张的少年,不管过了多少年,都没办法很坦然的面对眼前这个人。
“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意识被辉夜落温柔的声音唤回,他站在刘夜面前很近的位置,触手可及。
刘夜低着头,揉了揉眼睛,轻声“嗯”了一下,半晌没有说话。脑内弥奥比他更着急,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怎么会是他,他怎么在这里。”
“你……你让我感动一会儿不行吗?”
“这有什么好感动的,欸,你该不会……别哭!”
“谁要哭了,算了,你不会理解的。”
弥奥变回了猫,凑到刘夜身边。刘夜平复好了心情,终于对辉夜落——或者说是恒芜,说道:“在此之前,我想先介绍一下自己,我曾经是你毁灭掉的一个时空中的人,虽然在我成神的时候您见过我,但是您可能不记得了……”
辉夜落打断了他:“我记得啊。”
他说他记得,刘夜一时卡住,不住地点头,期期艾艾地说:“哦,那是……那很好,可是,为什么第一次见面您没有,您没有认出我来吗。”
“比起刚到神界的时候,你也是改变了不少啊,我原本以为是长得很像的人,听了名字才确认是你。我向时空监管局求救,不知道为什么出现的是已经卸任了的你。”
石十时,这个家伙绝对脱不了干系。刘夜心底的账本又翻了出来。
为什么他现在跟恒芜的对话方式像是认识了很多年呢,恒芜还说“刚到神界的时候”,难道说从刚到神界的时候,他就有关注自己吗?这个认知几乎超出了刘夜的想象,心中的疑惑一点点覆盖上来,他在细碎的记忆片段中却找不到任何恒芜曾经存在的痕迹。对方难道是在安慰他,没这个必要吧。
“刚才跑掉的那位,你也认识,他不是水之家族的辛瀚本人,而是……”刘夜一直低着头,所以看不见说出这句话的辉夜落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国师。”
刘夜的瞳孔收缩了一下。这么多年,在他的认知里面,只有一个人是国师,就是那个把他祭天的人,后来确认是魔族,他这才搞明白辉夜落为什么对游熏说一个魔族怎么突然成了神。
魔族不是不可以成神,但原本就与神为敌的魔族怎么还会成神,而且这就不难解释主世界中,那种找不到源头的违和感从何而来了。因为是神,没有魔族的气息很正常,因为是神,所以对世界可以光明正大地进行干扰。
“我跟那个魔族在战场上有点过节,不知道他怎么找到了我的世界,要置我于死地。那次我没有抓住他,本以为这件事也就过去了,我从魔物驱逐所离开,他再找不到我。没想到来到这个主世界,驻守到第十二年,发现了异能的存在,我用了一年的时间确认这件事和魔族有关,单纯清除掉所有异能者并不顶事,于是决定潜入里面,看看能不能钓出什么。直到我用了非常手段,成了天之族长,有人坐不住主动找上门来,我一看,这不是老熟人吗,就是不知道这样的魔族,怎么转眼间就成神了。”
辉夜落笑眯眯地看向游熏:“他现在已经确认和魔族有关,那么下次我见到他可以直接下手了吧,杀掉,也没关系吧。”说到最后两句话他的眼中已经带了些凶残的意味。
“你们一个两个都违规了,你在主世界布了一次结界,这也是无用干预,审判庭谁都不会放过。但是随意弑神就是大事了,不值得。”
“那么我呢,师傅。”刘夜猛然抬起头,直视游熏,“我跟他的仇,按理来说,可以报吧。”
成神的人中有一部分死的十分壮烈,是为了信仰或者保护原世界的大部分人类而牺牲。由于凝聚了很多人的希望,凤凰逆磐般飞升为神。然而这部分神内心多数有执念,固然成为神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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