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小情侣间的浓情蜜语,你不是该说我好看吗?”季盛瑜酸溜溜的说。
“我们,不是小情侣。”贺森凉说,随后又说,“我们是可以携手一生的人。”
小情侣的否定刺伤了季盛瑜,随后这斗大的蜜饯砸在了心口上,让季盛瑜整个人泛着蜜糖气息的甘甜,携手一生的人,的确比小情侣更加让人浮想联翩。也更加的心如定海。
“到底是我好看还是风景好看?”季盛瑜旧话重提,而上一轮小情侣的梗为贺森凉争取到了思考时间,只听这思考了几分钟的人,十分考究性质的说。
“风景是大自然的馈赠,而你,是命中注定的所属,真要说个好看,肯定是风景好看。”贺森凉说,“因为你和风景没必要比,你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看的风景。”
季盛瑜一个没防备,被这段玛丽苏式的情话毫无防备的苏了一脸,“情话张口就来,我简直想跪服。”
“没有。”说出那么段话,贺森凉自己先被肉麻了,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变成情话成了顺口溜的人,当一个人面对着自己真心喜欢的人,且两情已相悦在一起,恐怕是嘴不由脑子而由心的连心带肺的说出真话。
“抓紧了,大下滑来了。”季盛瑜没有时间得知贺森凉那段话的真伪,大瀑布的及时赶到让两人都集中了精神,一个集中精神掌舵,一个集中精神看前面人被水打湿,透过救生衣间隙露出的贴在衣服上显露出的肌肉。
顺着水流直冲而下,砸进水里的一瞬间,季盛瑜就知道不好,今天的水流比往日急了很多,冲击力大到落入水面的瞬间,便被紧跟而下的第二波水砸进了橡皮艇里,季盛瑜还没来记得掌握住方向,第三波第四波的水流顺势而下。
迷你的橡皮艇像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倾覆瞬间被河水吞没。
贺森凉从失重到脱离橡皮艇,从刚开始的惊慌到镇定自若,他怕是用光了生平所有的自制力,才没能让自己在这一片黄莽的河水里大声呼喊季盛瑜的名字,他顾不得自己张口会不会被灌水,只叫喊了一句。
“季盛瑜,我没事,顺着水流走。”
人处在未知领域里,会产生恐慌、焦躁、无助等负面情绪。贺森凉深知此时的季盛瑜怕是害怕极了,在这片季盛瑜自以为已经掌握了的水域里,出了翻船事件,导致两人分散各个下落不明,水流偏急,又无法在水中寻找,只能寻求合适的机会上岸。
水流减缓,贺森凉尝试着在水中站立,当脚触碰到水底的软泥,他知道这段水域可以上岸。于是,他手脚并用的划到了岸边,拽住了峭壁边伸出的树杈,水中的运动比贺森凉想象中的要费体力的多。
他缓了会,感觉心跳力气都恢复些,才拽着那树杈,硬踩着软泥,垫着脚的从泥沙里攀到了山壁上,他朝水流往下的方向展望了片刻,没看见季盛瑜。
贺森凉心里有点慌张,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忍不住大喊,“季盛瑜!季盛瑜!季盛瑜,你在哪?听见了就回答我。”
空荡的山谷里只余有水流的潺潺声,以及他喊话的回音,除此没有任何的回应。贺森凉心头狂跳,他摒住呼吸,妄图从更远处获取到季盛瑜的声音,哪怕是一点点,可惜,终究一无所获。
攀在山壁上不是长久之法,不管怎么样要先上岸。有了主意贺森凉浑身的力气似乎又回到了身上,他抓着山崖上突出的石头,集中精力的一一翻越而上,半小时后,贺森凉终于回到了陆地上。
他还不能休息,因为季盛瑜还没有下落。
贺森凉没有脱掉救生衣,万一季盛瑜还在水里呢?他必须做最坏的打算,顺着水流的方向往下走去,他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处,走的筋疲力尽,腿脚酸疼,才到了此行漂流的目的地。
而季盛瑜正四肢大张的铺在目的地的浅滩上,还得感谢季盛瑜自己做的安排,这处的引水从前五十米处开始收缩,上窄下宽,最后形成上干下出水的浅滩。
贺森凉慢吞吞的走到浅滩上,咬牙克制了极大的麻木感才蹲下,他把季盛瑜的救生衣扒拉开,学着游泳时教练教的急救法。按了季盛瑜的腹部十几下,季盛瑜终于吐出了几口水。
“你再不醒,我就把你丢河里喂鱼。”贺森凉忍着腿脚的疼痛,继续按着季盛瑜的腹部。
“咳咳。”季盛瑜悠悠转醒,被按的神志不清,“你是不是想谋杀?教练没教过你人工呼吸吗?”
“你觉得我会让教练教我人工呼吸吗?”看季盛瑜醒来,甚至还有心情和他开玩笑,贺森凉心头的危机感消失了大半,“知道怎么回木屋吗?”
季盛瑜脱掉救生衣,揉着头看着附近,“知道。”
漂流的目的地距离木屋并不远,十多分钟的脚程,季盛瑜扭头去看贺森凉,发现对方脸色不大好看,嘴唇嫣红,季盛瑜把手敷在他额头上,顿时就着急了。
“怎么发烧了也不说?”季盛瑜急急忙忙站起来,就要把贺森凉拉起来,刚拽着他的胳膊还没动作,就听着蹲着的人嚷开了。
“你轻点,疼疼疼。”
“哪里疼?”季盛瑜保持着拽他胳膊的姿势没敢动,贺森凉翻了个白眼,苍白无力的说,“腿疼,脚疼,浑身都疼。”
“怎么回事?伤在哪了?”季盛瑜着急起来连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一味的在贺森凉身上摸索,发现这时候贺森凉还穿着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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