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涧点了点头,“我自然很高兴。”他注意到陵月的神色,顿觉有些内疚,“陵月,我……我见到你也很高兴。”陵月冷哼道:“现在才来找补,不觉得太迟了吗?你听到白行亭便是真心实意的高兴,于我却是有事才肯来见,无事时便恨不得躲得远远的,是不是?”
李涧愣了一下,自认为在知道陵月兴许在暗中保护了百弥果后,对于能见到他的事已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并不是有求于他才伪装出来的,不禁有些委屈和难受。这股难受让他口不择言:“你身边的人要多少便有多少,只消你招一招手就会围在你身边,行亭只有我一个,我自然见到他高兴些。”
陵月被他这番话说的大是惊愕,怔怔的瞧着他竟说不出话来。李涧说出口后也自知失言,想辩解几句,偏偏话到嘴边,什么都说不出来。许久,两人都是这么静悄悄对望着,最后终是陵月又将他揽回怀里,语气中带了一丝笑意,“李三水,你这是在吃醋么?”
李涧不肯承认,但是脸上分明是一种承认的模样。陵月心头愉悦,□□了一下他的耳垂,“我也在你心里了,是不是?”李涧迟疑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陵月,你暗地里替我做了这许多事,自然在我心里。”
陵月脸色一变,道:“我要的并非感激,你知道么?若是感激,还是不要放在心里的好,我并不愿承你的情。”李涧瞧着他失望的神色,忍不住去吻了吻他的嘴唇,“感激不能使我主动对你做这样的事。”
陵月怔怔的看着他,等回味过这句话来后,脸上的笑容堪比红花娇,比胭脂艳,只觉一生中从未有过如此快活的时候,像是觊觎了多年的珍宝,终于结结实实的被自己握在了手中。他对着那一双红唇温柔的吮了过去,一吻完毕,他喘息着兀自有些不相信,“三水,你别骗我。”
李涧无奈道:“我从未骗过你。只是陵月,我心中并非只有你一个,但同你说明心意后,你若愿意,你此生便只能有我,再不能有旁人,你……你也能忍受么?”他说出口,心中极是害怕看到陵月露出讥讽的笑容来,说着奚落的言语,一时间将头埋在他胸口,紧紧的闭上眼睛,恨不得连耳朵也堵起来。
陵月道:“你心中有我跟白行亭,但是我们心中,以后长长久久的便只能有你一个,是这样么?”李涧自己说还不觉得如何,听他描述出来,心中大是羞耻,但他不愿意逃避,“嗯”了一声以示回应。陵月道:“我心中从来就只有你,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李涧抬起头来,见他脸上并没有奚落和嘲讽的神色,暗暗松了一口气。陵月在他脖子上吻了吻,“我府上那些人……在知道你的行踪后,早就遣散了,我这辈子除了你,并未对其他人动过心思。上次拿他们刺你,也只是因为我生气,我性子并不太好,心里想什么偏偏却不愿意说出来,不肯对你示弱……我若早点放下这些虚无的自尊,咱们之间,想来并没有白行亭什么事了……”李涧对他微微一笑,两人十指相扣,此刻才算真正感受到心灵相通。
两人抱在一处,说了一会初见时候的趣事,没多久就有护卫在叩门。两人正经的站了起来,陵月穿好衣服,梳好头发,才对紧张的李涧道:“我叫白行亭直接来这里见你,你要跟他说明一下,明日皇兄办的赏花宴中,叫他们务必不要将你的身份拆穿。”李涧苦笑道:“我只怕陵日已经知晓我的身份,不过是想做戏给我们看。”
陵月摸了摸他的脸颊,“你别担心。”他又笑道:“我只盼得白行亭不谅解你,我便能独自拥有你了。”他说完后见李涧脸上显出忧色来,呼吸一窒,笑容也淡了些,觉得自己终究是不能习惯把爱人拱手相让的感觉。李涧看出他的心思,伸出手抱了抱他。
白行亭进来时李涧正局促不安的来回走动,听到门扉响动时心脏更是紧张的缩了起来,等白行亭走进来后,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只知道愣愣的看着来人的五官。白行亭依旧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脸颊消瘦了些,神色还是温温柔柔的。他轻轻掩上门,精准的走到李涧面前,有些犹豫的开了口:“阿涧?”
李涧被这一声呼唤,眼泪都快要下来了。他想伸手碰触白行亭,又有些不敢,喉咙里辗转几遍,才发出两个音节来,“是我。”白行亭听到声音,脸色激动的伸出手将他抱进怀里,语气亦是难以自制的激动,“我猜想你回了青宁,结果你真的在这里,阿涧,我好高兴。”
李涧眼睛酸涩,“行亭,我骗了你,你也高兴吗?”他将自己为了骗百弥果做的许多事全部都告诉了白行亭,说完后愧疚不安,连头也不敢抬。白行亭依旧抱着他,并没有松开手,听完后道:“阿涧,你对我做什么事我都不怪你。我反而感激因为百弥果把你送来我身边,这样我才能与你相遇。”
李涧虽然知道白行亭不会责备他,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竟是如此大度,心中一荡,竟是不知该说什么是好。白行亭道:“况且那百弥果于你们是救命的药物,对我来说并非攸关性命,你助我练成内功之后,我能感应到周边事物,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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