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访”了几只鬼后, 乔午得到的答案都大同小异,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些鬼是人为招过来的。”
白斓伸长了脖子,看到不远处忙碌的身影们, 尽职尽责地在别墅各处穿梭,除了单纯看风水,还有借着法器查看阴煞之气的。
他们拿罗盘的拿罗盘,念咒的念咒, 十八般武艺各显神通,却都只能看个大概,普通风水师能确定这里有“脏东西”,就要花不少力气,在风水这行,努力固然重要,天赋却是常人努力多少年也求不来的。
白斓忍不住中肯评价:“你这阴阳眼,简直是开挂。”乔午云淡风轻地给了他一个谦虚的眼神。
白斓虽然看不真切,却感受得到这里影影绰绰得好不热闹,且阴风阵阵,明明别墅区外还是艳阳天,这里的温度却显然比外边还要低一些,可也就仅止于此而已。
白斓又甩着尾巴问:“如果是‘人~祸’”,那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不是把那姓姜的老头弄死吗?”他嫌弃道:“这些鬼看着一个个的,都是‘老弱病残’,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不得不说,白斓那句“老弱病残”,总结得十分到位。
乔午道:“也不见得,虽然没招来厉鬼,可这么重的鬼气,时间久了,轻则影响人的运势,重则也能害了他们的性命,姜建国夫妻俩不都病倒了吗?”
白斓又惊讶又不屑:“人类这么脆弱的吗?”又愁苦地担忧道:“小果子,你每天见鬼,不会也被影响了寿数吧?”
乔午咬着牙:“不要叫我‘小果子’。”
白斓从善如流:“小乔,你别死呀。”
这请求怎么听怎么怪,而且有点欠打,却是真心实意,乔午居然听得挺受用,挥挥手,粗声粗气道:“我的八字硬着呢,能陪你一辈子。”
单凭大白能说话这一点,就算不是妖,也非同小可,只要他不走,陪着乔午一辈子绰绰有余。有这么一个大毛团陪在身边,打打闹闹的,便真的不那么寂寞了。
“一辈子,说好了啊!”白斓乐呵呵地蹿起老高,大毛球似的异常灵活。乔午跟在后边,第一次觉得穿梭在或面色青白,或残缺不全的“脏东西”中,也不那么害怕了,他嘴角上扬,喃喃道:“一辈子啊。”
迎面一只圆溜溜肥嘟嘟的小折耳趴在窗台上悠闲地舔毛,乔午爱屋及乌,见它和自家大白一样毛绒绒,忍不住夸了一句:“真可爱。”
然而,美好的画面还没持续两分钟,乔午就见自家那只会说话的、肥胖(划掉)、强壮的大白~虎斑猫,跟那只比他小了一圈的折耳猫打起来了,猫叫声此起彼伏。
折耳不是白斓的对手,半个回合没走完,就灰溜溜一钻就没了影子,似乎还撞到了远处某位大师。
“……”乔午,“你多动症吗?”
白斓哼哼唧唧:“它那么胖,哪儿可爱了?”
这是吃醋吗?乔午明智地把“你也不瘦”咽了回去。
乔午把整栋别墅逛了个遍,其余几位大师并徒弟们也看得差不多,开始发表意见,几位大师都是神情凝重,恐怕都看出这宅邸的问题来了。
“姜先生,您的家宅朝向、方位都是极好的,连布置也够用心,床头朝向、家居布局,甚至家里的植物种类和摆放方位,都有讲究,呈环抱之势,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个聚气聚财的好格局。”
姜建国忙不迭点头:“宋大师说得对,我搬家之前,特意找大师看过的。”
宋大师了然点头,可话锋一转:“可惜您家的‘聚气聚财’格局,聚来的不是气。”
姜建国忙问:“那聚来了什么?”
“鬼气。”
姜建国闻言,骇得脸色都变了,他掏出手绢往额头上抹了一把,可观其神色,只有恐惧没有惊讶,甚至喃喃说了一句“果然”,只问:“该怎么破解?”
之前奚落乔午的田大师,现在也没了一开始的淡定自若,沉吟道:“恐怕不太好对付。”
“哦?田大师也没办法吗?”一位和其他大师比起来,年纪稍轻的大师,开始说风凉话,“我们这些年轻人,还等着开开眼界呢,真是可惜。”
田大师之前的牛皮被戳破,气得把手里的罗盘捏得咔咔作响,可现在也没了之前那种笃定的自信,又碍于“长辈”姿态,也捡不起面皮再骂一次人,只得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不过“不好对付”这话,确实说出了其余人的心声,姜建国看几位大师的脸色,心里先凉了半截,忍痛道:“没有破解之法的话,也不碍事,如果几位大师能确定问题就是出在这栋房子上,也算是解了我的疑惑,我搬出去就是了。”
“姜先生,现在搬出去,已经晚了。”白大师道。
“不错,除非破了这聚煞的阵法,否则即使搬走,这些鬼物认准了你,运势仍旧会继续被他们吸走。”
“那几位大师……”姜建国目光殷切,甚至带了点祈求,“如果你们能帮帮忙,这恩情我没齿难忘。”
商界大亨的“恩情”,一定数目不小,可惜众人都是沉默不语,还是田大师起头开口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止损。还是尽早搬出去吧。亡羊补牢,也好过坐以待毙。”
姜建国听了差点没跌坐在地,还是一旁的保姆扶住了他:“我太太还在医院里躺着,还请各位大师帮帮忙,帮帮忙,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我死了没关系,我太太、女儿怎么办……一定有办法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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