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个开门看,固然最保险,可既然刘院长那么大费周章地给他通风报信,这里的人又小心翼翼地把他“软禁”起来,乔午直觉不应该让人知道自己探望过刘院长。
可是必须要快,他不知道白斓能拖延多长时间。
乔午从衣兜里摸出一张明黄色符纸,向空中一投,口中念念有词,符纸像是有眼睛似的,盘旋片刻,贴在了最里边一间病房门口。
乔午对着空气说了声“谢谢”,一只只有乔午能看见的魂魄,诚惶诚恐地摆摆手,表示这是自己应该的。
乔午撕下符纸的那一刻,死魂立即飘走,穿门进了对面的病房,像是很害怕操作符纸的乔午似的。
病房内共有四张床,可只有一位病人,那人头发已经花白,听到声音,表情似惊似喜,颤巍巍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来,乔午两步冲过去,半跪在床前,抓~住了那只手:“刘院长,您这是怎么了?”
刘院长似乎想笑,可嘴角肌肉刚刚抽~动,就被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打断,乔午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用手替他顺气,刘院长费了好大劲儿才喘匀了气,摆摆手,道:“小乔午,我就知道你会找过来……我不说废话,今天叫你来,是有件事儿要求你,求你救救孩子们。”
☆、第五十七章
“刘院长, 到底怎么回事?”乔午走进了才发现刘院长的半边脸居然有些红肿,与另外半天干黄枯瘦的脸极不对称,不由得语气也急了:“他们打你了?”
刘院长却摆摆手:“不碍事,先说正事。”
刘院长坚信乔午一定会出现,早已准备好了腹稿,迅速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原来福利院早在半年之前, 就被一伙所谓的“义工”控制。
燕市仁爱福利院是靠地方拨款的福利机构,虽然占着“燕市”的名字,但由于一些历史原因, 如今靠着临省的县城拨款。
县城的财政收入非常有限,相较之下,经济条件比较拮据,保育阿姨和老师一直不够用, 保证孩子们的温饱虽然不成问题,但更好的教育和其他额外支出, 还是靠好心人捐赠。
福利院里不乏因家庭原因被遗弃的孩子,更多的则是因为自身残疾或种种其他缺陷,前者大多在非常年幼还不记事的时候,就被附和领养条件的家庭收养, 而留下的更多是身体有缺陷的孩子。
这些孩子需要更好的关爱,也意味着需要大量资金,现在人工费日益高涨,所以, 社会上的义工,刘院长从来来者不拒。
说到这里,刘院长长长叹了口气:“都怪我贪小~便宜,人员资料审核条件放得太宽松,结果引狼入室。”
乔午见他身体变成这样,还如此自责,心里一阵发酸,忙安慰:“您也是为了孩子们好,那后来呢?”
“后来,这伙人在福利院做了几个月,一个个都吃苦肯干,而且出勤率非常高,比我从前见过的义工都要好,现在想想,这种现象本来就反常,但我当局者迷,居然就信了他们,真以为他们是不计回报的志愿者,把很多事情都放手交给这些人……
人手终于够用,我索性把领养审核的权利放给他们,没想到这些人头脑非常灵光,弄了个叫‘弃婴岛’的项目,在福利院周围设置了一片安全区,延迟监控拍摄,想扔掉小孩子的父母,不会被人认出,也规避了‘遗弃’法律。”
“‘弃婴岛’么?这在很多国家还是有争议的。”乔午皱眉道。
刘院长看向乔午:“你也知道这个?小乔午,你长大了,懂的东西也多了。”对于这个从福利院走出去,又不忘传承爱心、长大了的孩子,刘院长的语气里透着点淡淡的骄傲。
但他没有时间闲话家常,继续道:“‘弃婴岛’可能会鼓励不负责任的父母们扔掉孩子,看起来是为虎作伥的傻~瓜办法,但也会减少弃婴的死亡率,很多孩子,如果父母决定不养,不提供一个安全可靠的遗弃地点,恐怕就会被扔到公园里冻死、饿死,甚至直接溺死在马桶里的新闻也不计其数。”
刘院长叹口气:“其实这个项目并没有获得审批,但他们不听劝,居然搞了起来,还真救了几个孩子,我也就没反对,而是准备材料,打算申请批准,来个先斩后奏。
可我很快就发现了问题,不但被‘遗弃’到福利院的孩子越来越多,被收养的小孩子速度也越来越快。”
刘院长道:“我终于发现不对劲,可是已经晚了,我偷听到他们的谈话……那些孩子是被他们卖掉的!”
乔午道:“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不报警呢?”
有困难,找警察,可是刘院长从小就教育自己的话,但真遇到了事情,他不报警,反倒向自己个“神棍”求助,实在太不寻常,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刺激到他,乔午才不相信一个“无神论者”,会突然迷信起来。
果然,刘院长道:“第一时间,我就报了警,可是奇怪得很,电话线路打不通,全是占线的忙音,而我打算开车去派出所亲自报案,可车开到半路就抛了锚,后来很快就被那伙人发现,他们敷衍不成,干脆对我摊了牌,但我不肯合作,就被他们软禁起来,但我身体不知怎么每况愈下,就被这伙人转移到这家小医院里……”
“您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查出是什么病因了吗?”
其实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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