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撅嘴道:“人家姑嫂俩都偏心桃良,芳姐儿又是个闷嘴葫芦,过去受了委屈我心里岂不心疼?”
杨律揉揉眉心,这婆娘不懂事,还要让他这个大男人教这些内宅中事,真是头疼!他深知许氏脾性,当即斥道:“行了,我瞧着就是有你这样胡搅蛮缠的母亲,才带累的芳姐儿不好。”
许氏闻言心里异常委屈,抹着眼泪道:“我怎么胡搅蛮缠了?明明就是她们偏心桃良,我怎么就不能说了?”
“什么叫偏心?啊?一个肚子里出来的有所厚薄,那才叫偏心!不说别的,人家桃良的娘姓林,和表妹是同宗姐妹!咱们呢,咱是外家亲戚,本就比人家远着一层!你还不肯带着闺女多去走动走动,还不成还想让人家来请?你是什么人物有多大的脸面?做人就要有自知之明才好。”杨律噼里啪啦说了一通,见许氏还在那抽抽搭搭的,想要发火却又无从发起,只得低声劝道:“你也别觉得委屈,你想想外头多少恭人孺人的花银子托关系想见表妹一面都难,你这平头百姓的能天天见面说得上话,你就知足吧你!还有桃良那里,你也别光怪人家偏心,撇开桃良自身不说,人她亲娘多有本事啊!给多少达官贵人家的女眷治好了隐疾,还曾进宫给皇后娘娘瞧过病呢。你要是有人家那样的本事,表妹指定也会高看你一眼。所以别怪人偏心,只怪咱们当爹娘的没有本事!”
许氏拿帕子胡乱的擦一把眼泪,说道:“你说这话就太看低自己了,我纵然是没本事,可是这些年你帮表妹做的事还少吗?要是没有你,她能挣这些银子?”
闻言,杨律皱眉说道:“我说你总是心里不平呢,原来根在这里!合着你是替为夫打抱不平呢!”说着自嘲的笑了一下:“你真是瞧的起你家相公!”
许氏愤懑:“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这些年你帮着表妹忙里忙外的,付出了多少心血?咱们的闺女怎的就比不上一个寡妇的女儿金贵了?我这还不是心疼你!”
杨律苦笑:“我自然知道你是心疼我,只是这话你幸亏没往外头去说,要不然人家只怕会把我们当笑话看。你以为你家相公有能耐,却不知道,若是没有表妹夫的权势和表妹那几个亲戚故旧,这海贸生意单凭我自己压根就做不了。”
许氏不信:“那么多人都做这个行当,怎么人家能做你就做不成了?”
杨律摇头道:“说你眼皮子浅你还觉得委屈,那些做的风生水起的商家哪家后头没人支撑?你以为真的都是自己单干呢?不说旁的,要是没有关系,年前去京城我能搭的上官船?省了沿途的孝敬税费不说,官船也是一等一的安稳。你出去打听打听,那些私家商船多少被海贼给劫了的?丢了货物和银子的算是命大的!是表妹提携咱家,才让我出头做这些事。若不然他们家有的是能干的管事,随意指个人就能做了,何必非的找我?你不要觉得是人家占了咱们的便宜,现在实打实的是我们沾了人家的光。”
见许氏低头不语,杨律狠心道:“你日后可不能再这般下去了,若是再拎不清,就直接跟我回京城吧。横竖老家那里还有田地房舍,你带着孩子回去也成。”
自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些年下来,许氏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丫鬟服侍、出门有马车、进门有轿子的生活,再让她回去跟泥土打交道,她是再不乐意的。更何况,她还想着给儿子、女儿说一门好亲,要是回到乡下哪有如今这样的条件?因此连忙指誓道:“当家的,你放心好了,以前是我糊涂了没把事弄清楚,如今听了你的话我都明白了,以后再不这样了。不说旁的,咱们家诚哥儿刚在这边的书院安顿下来,再来回折腾岂不是误了事?”
杨律也只是敲打一下她而已,不会真让她回京城。不说旁的,要是她们娘们真走了,自己一个孤零零的男客怎好老住在表妹家里?
这番敲打可谓是立竿见影,很快,悠然就觉察出许氏的转变来。以往三五天不往后头走的,如今天天带着芳姐儿过来说话,时不时的还孝敬一些市面上的瓜果点心什么的,虽不值几个钱,到底是一番心意,悠然自是高兴的收着。
就连对上玉莲母女,许氏的态度都软和了许多,不是上次那种流于面上的软和,而是心里真正的服软。玉莲自来是个好性的,见她服软自然也不会拿捏架子。几家人常凑在一起说话玩笑,倒是比以前融洽了许多。
这天,悠然正在屋子里看书,突然苏合快步走了进来笑着说:“夫人快去看,罗夫人着人送了好些贺礼过来呢。”
悠然却是眉头一皱:“这不年不节的,怎的突然送贺礼来了?”
唉,我这糊涂劲儿也是没谁了。那天推荐的好友么么愚的新书《农女王妃奴夫记》,我一直以为这书还没上架来着,就和大家说是免费的。结果第二天,么么告诉我上周四已经上架了!都怪我对朋友关心不够,人家新书上架也不知道,整天的也不知道在忙活啥。总之我有罪,大家批判我吧,我只点赞不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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