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爸爸。”小黄露出小酒窝,乖乖的化成一条黄鼠狼飞快的蹿了出去。
一路发呆的顾璋枝这会就羡慕又嫉妒的看向没影的小黄鼠狼,理直气壮中带着委屈,“小舅舅,他怎么叫你爸爸。”对他这么凶对小屁孩就这么好。
俞希看向顾璋枝,顾璋枝被吓得声音就小了,“算了算了,他叫你爸爸就叫吧,我也没说什么。”
“小璋,我想跟你说些事情。”俞希表情很平静,“我以前很害怕说这些,你听后也许会生我的气,不过我不想在瞒着你了。”
顾璋枝被这样的小舅舅吓的不知道回答什么,他下意识的觉得小舅舅接下来说的内容会让他害怕,他想开口说不想听,可又很好奇。
俞希并没有避开张小僵和程北敬两人,他目光放远,记忆也像是回到了他十五岁那年,他遇见了钦野的那一年。
“我是个双性人。”俞希第一句话就扔了个重磅炸弹似得,顾璋枝张口结舌想要说些什么,俞希没给任何人说话机会,继续缓缓道:“因为这个,我父亲对我从小严加管教。”
因为他身体畸形,所以他父亲更害怕他变成不男不女的怪物,碍于他母亲临死前的哀求,他应该感谢父亲没有掐死他留了一条命在。
小到吃饭走路穿衣,只要在父亲眼中有一丁点‘女性化’就会关禁闭,之后会请人跟着他,告诉他吃饭握筷子小拇指不要翘,走路要端正,穿衣服只能黑白蓝灰,这些事情林林总总。
俞希还记得有一次大姐的玩偶掉在地上,他帮忙捡起来被父亲看到了,父亲面色铁青骂他不长进抽了他一顿。
后来再大一点,他上中学渴望住校离开家里,不用受条条框框约束,但根本不可能。
“我发现我父亲不仅严苛要求我不能跟女孩子靠近,还会防备跟我玩的好的男孩子。”俞希那时候就知道其实真正歧视他,讨厌他身体的就是他父亲,在他父亲眼里他算不上男孩子,所以他会戒备他跟男孩子玩耍,害怕他跟男孩子发生关系。
他父亲把他当成女孩子。
同时他父亲也害怕他跟女孩子玩,因为会怕他的双性秘密被女孩子知道,有辱门风。
我俞严正的怎么会有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这句话在俞希心里记到现在。他中学叛逆期,几次出逃都被抓了回来,学校老师同学都很不解,他家里有钱,父亲对待他在金钱上从来没缺少过,他过着同学羡慕的生活。
没人知道他很痛苦。
那天暴雨他被打了一顿在次离家出走,这次有以前的经验,他躲过了许多警察跑到了火车站混了进去,那时候火车站还不像现在这么严。
他中途在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下车,因为这样就没有人会找到他,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脚下去都是泥,最关键是他的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偷了,或者掉到哪里了。
天又冷又湿,他坐在湿漉漉的石头上,四周不乏野鸡野狗的叫声,他肚子饿的咕咕叫。
‘喂,小屁孩你该不会在哭吧?’
他抬头就看到树上有一条白的发光的蛇红色的眼睛幽幽的盯着他看。
‘说你呢看什么。’
或许是钦野的恶作剧失败了,他想见到自己哭唧唧的画面并没有出现。俞希忘了他那时候说了什么,好像是要吃的?
如果钦野在,会肯定的说:明明说老子的眼睛像葡萄的,看起来很好吃。
“我在那里待了三天,这条白蛇每天会送我水果吃的,偶尔还有鸡腿。”俞希想到这里眼里温柔了许多,“后来我就被大姐带回去了。”
他不知道是父亲让大姐找的,还是大姐自己要去找他。
俞莉比他大十三岁,计划生育结束同年他母亲就生了他,可能父亲眼里期盼的男孩子是这样个怪东西,所以父亲对大姐很看重。
“大姐帮我争取到了高中住校生活。”俞希想到一直照顾他的大姐,怎么也想不明白大姐为什么会背着他搞鬼用桃木夹心的棺材。
封闭式军事化的高校,俞希万万没想到住宿第一晚被窝里钻进来了一条小蛇,他睡到半夜被冰凉滑溜溜的触感惊醒了,一揭开被子就是两只红通通的瞳孔,呲着锋利的牙齿,蛇信子呲呲作响。
‘嘘,小白别吵。’
他那时候没想过还会在遇见小白,惊喜大过惊吓。
“刚开始偶尔过来,后来白天晚上都会跟着我。”俞希说到这里笑了下,那是他最幸福的时光。
可能小时候被父亲管的太严苛了,他表面看上去很严肃,同学都不敢亲近,他也不喜欢跟同学过多玩耍,但心里十分渴望一些离经叛道的东西,比如一条会说话的白蛇,那时候他想干脆死了算了,既然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会说话的蛇。
“十八那年高三毕业,我一个人外出旅游,小白找到了我,告诉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张小僵就知道白蛇这是要渡劫抗天道去了。
俞希那时候自然不知道,对他来说小白是他心里最刺激的秘密,他跟着追问,就看到小白蛇化成巨大的蟒蛇,然后成了一个男人。
钦野比他高,比他壮,就是他想象中自己应该长成的那副体格。
有力,野性。
说话做事情也很够味,反正十八岁那有一颗中二心的俞希就觉得钦野哪哪都好,就连说脏话骂人自称老子都帅的一批。
“阿野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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