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用管了?”唐宁挑挑眉毛:“冷锐他……”
“这点我百分百相信。”段晓辉伸了个懒腰,单手撑地一跃而起:“冷锐只有不想管的事儿。看吧,最多三天,咱们可以备洗尘酒了。行了行了,唐宁你去客房洗洗睡吧,不早了。小易,走,跟哥困觉去。”
“我回去了。”唐宁也站起来,走了两步把红酒杯放到柜子上:“住你这儿我怕耳朵会聋。”
“聋了正好。”段晓辉扣着路易的手,一点不避讳:“放心,我动作幅度小点就是了。”
路易怒摔……没摔开:“唐宁你别听他胡说八道。这么晚了,在这儿住吧。”
唐宁摇头,敬谢不敏的揶揄口吻:“我没听墙根的习惯。”
路易磨牙,耳朵浮粉。唐宁也不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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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
几个人没等到冷锐带着卫鸿轩飞来a市,却等到一条短信——
人我带走了。谢谢。
段晓辉知道冷锐的脾气,看过笑笑就搁在了一边。
倒是路易,对着那七个字琢磨了好半天,越琢磨越觉得意味深长。
很快,两人就收到了冷锐绝非空口白话、沉甸甸的谢意。
大半个月后,佟罡飞来a市,亲自在湖宾酒楼定了个包间,宴请段晓辉和路易。
分开数月,再见面,佟罡一头极短发茬的青皮造型结结实实惊到了路易。
更刺眼的是,头顶那块巴掌大小刺眼的白纱布。
看过去佟罡心情不错,卷了卷鸭蛋青的宽松麻衫袖口:“段总,小路,坐。服务员,开酒。”
标签微微泛黄的茅台酒瓶抓在服务员白皙修长的指间,汩汩的淌出稍显粘稠的酒液,注满玻璃杯。
“这杯酒我先干为敬。”佟罡异常爽快的举起杯子。二两的白酒一口闷:“给两位陪个不是了。喝了哥哥这杯酒,往事揭过,以后还是好兄弟,嗯?”
路易惊疑不定,想看对方眼色又不好意思,骨碌转着的眼神就有了闪躲的意味。
“佟少说的什么话。”段晓辉也陪着喝了一大杯,面不改色:“从来都是好兄弟,那些闹着玩,哪儿还能真往心里去。”
佟罡点头,再度倒酒。两个杯子七八分满,酒瓶空了。佟罡索性一把甩掉,瓷瓶撞到包间墙壁上,炸裂声响起,一地碎屑。
服务员极小声的低呼出口:“呀……”
“滚出去。”佟罡瞥个眼色,语气不恼。转向两人又是和颜悦色,带了几分亲昵的嗔怪:“段总爽快人。不过兄弟还得说一句,这件事还真就是你的不是。早说跟锐哥的关系,何至于出这些误会。分明都是自己人。”
段晓辉打个哈哈:“小锐出去很多年了,我也没想到他会回来。”
佟罡乐:“冲冠一怒为蓝颜?”洒脱的举了杯子转向路易:“来哥干了,给你赔罪。”
路易哪儿见过他这样?一时间手忙脚乱的双手端杯,说话都有点结结巴巴的:“随意,随意好、好了,你别喝那么多,对、伤口不好。”
佟罡干杯,白皙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绯色。放下杯子的同时,伸手毫不在意的摸了摸头顶的纱布:“呵,真是差一点就被我哥开瓢。”
“都是自己人,也不怕你俩笑话。”佟罡懒得再叫被自己骂走的服务员,站起身走到墙边又拎了一瓶茅台,径自拧开倒酒:“我哥跟锐哥是发小,关系相当铁。两人找到我那儿的时候,啧啧,我哥那脸黑的都不能看了。你俩不知道,我哥那就是个疯子,不折不扣。我要不是躲得快,加上锐哥拉他,他当不住真能杀了我。”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三瓶茅台下肚,佟罡跟段晓辉勾肩搭背的,哥俩好的就差挫土插香拜把子了。
路易在边上看着,深深觉得世事变幻无常。
吃完饭佟罡还意犹未尽的,原本非要拉着两人去金沙续摊儿。后来看着段晓辉不掺假的拒绝和站在边上的路易,恍然的大笑。
段总从良了,家属在,确实不合适去金沙。
晚上睡觉前,路易得出个结论,段晓辉也深以为意——
佟罡,不去演戏真是浪费人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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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美把电话打给段晓辉的时候,真把向来沉得住气的段总吓了一大跳。
等到路美前前后后把事由说个通透,段晓辉想都没想,痛快的大包大揽,点头答应下来。
这边电话挂了,段晓辉想了想,直接拨给路易,告诉他这周末去k市办点事儿,顺便带他回家看看。
路易不知道段晓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紧张的追问,得到肯定答复不是去找路家夫妇出柜的答案,这才应承下来。
周六上午,两人简单收拾一下出了门,段晓辉往后备箱搬了不少进口补品水果之类的,还给路家两位女士带了lv最新款的丝巾。
路易这一路上都处于一种放松不下来的状态,脊背挺着,肌肉绷着,嘴角抿着。
看的段晓辉无语失笑。
两人到了k市,段晓辉先是打了个电话,得到答复后循着路线去找人拿了张制作精美盖了公章的硬卡纸。然后才调转车头,往路家所在的县里开去。
两人提前没打招呼,路美也没说。
进门的时候,把路家老两口惊喜够呛。路妈妈招待贵客样的,热情万分的忙前忙后,小段长小段短的。
路易心虚,眼神躲闪间,就看到路美似笑非笑的,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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