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看师父,还带这玩意儿?”张三丰就算是再老糊涂,也起了疑虑。徒弟来看他,不会就给他带这玩意儿吧?
“这是我在京城买到的戏服,人家是配套的,想着给您老彩衣娱亲一下,
结果娱亲没娱成,只好先拿出来,给您老换个装。”文景辉早就想好了理由。
如今戏曲在大明并不是没有,就是没有后世那么繁盛。当然,戏曲最繁盛的时候,应该就是明清时了,只不过如今明初,百废待兴,朝廷不知道有多少事情要忙,哪里有时间振兴娱乐业啊!,
“还是小徒弟孝顺啊!”张三丰觉得自己多心了,小徒弟多好的一个孩子,怎么能不惦记他呢?
文景辉给张三丰戴上了头套,外头再套上特别定制的道冠,看起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就是他这个头套是黑色的,可张三丰可是满头银发啊!
“我去厨房,弄点儿面粉来,扑上去一些,也就差不多了。”文景辉说完就要走。
“别呀!”张三丰不干了:“白面的顺色和白头发的颜色,能一样吗?骗鬼去吧!”
“谁让您老非要站在汉王跟前了?您一会儿啊,就坐在观星台那个高高的景台上,徒弟呢,给您老来点儿仙云之类的玩意儿,汉王是个晚辈,他就站在下面给您老行个礼就得了,您老说几句好听的话,打发他走,完活儿!”
文景辉早就想好了,反正他师父真的跟老朱家的人八字不合,这样也不会让汉王起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靠近了自然看的就清楚,不如弄的远点儿,他师父本来就仙风道骨,他再用干冰弄点儿云雾,糊弄过去不成问题。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但是文景辉不想让皇家人知道修真的事情,自古你见过不死的皇帝没?
皇帝要是不死,皇太子就没什么用了,皇太孙也同样,因为皇帝自己可以永远不死,要什么后人啊?
这太可怕了!文景辉不敢也不能冒这个险。
“也是,那就听徒儿的,不能让老朱家的小崽子上来啊!”张三丰对自己的形象很在意,当然,这是在老朱家的人面前,别人面前他才懒得打理自己那一身邋遢形象呢。
文景辉又跟老头儿说了一大番话,老头儿都一一记住了:“日后可不能这样了,一次说谎,就得处处提防,真是麻烦!”
老头儿是个怕麻烦的人,文景辉闻言翻了个白眼儿:“那您日后别这么作了,行么?”
而此时在茶室里,武大也让人给汉王上了热茶接待。
“到底是怎么回事?”此时的汉王虽然被引进来上座品茶,可他依然记得那声震天响。
“师祖在练功,手劈了山石,说要拿来做个石桌子。”流云一脸镇定的撒谎。
这是他跟飞雨想出来的借口。第一次巨响,他们说是旱雷,正巧那一日是惊蛰,北地惊蛰并不下雨,平日里打旱雷是不吉的,但是惊蛰那一日却可以;第二次巨响,他们忽悠百姓们是炸山石,恰巧那个时候在修路,炸山石也情有可原;第三次巨响,他们还没想好怎么说,第四次巨响已经来临了!
这借口,糊弄糊弄村夫愚妇还行,想要糊弄汉王殿下,就差了些火候了。
“真的?”汉王当然不信,他看向了武大。
“真的。”武大一张面瘫脸,面无表情啊!
汉王搓了搓牙花子,好吧,就当老神仙放屁,不同凡响好了。
小招财和小进宝俩孩子跟四个道童玩到了一起,六个孩子还挺能合得来,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都分享了彼此的玩具和书籍了。
武大有给张三丰弄来不少道家典籍,小招财是认识字的,小道童也认识,五个男孩子坐在一起,摇头晃脑的看着各种道家典籍。而小进宝则是玩着新认识的五个哥哥给她的玩具,都是一些七巧板、华容道之类的,是道童自己制作出来的小东西。
很久之后,久到汉王都忍不住去放了一次水,文景辉才姗姗来迟:“见谅,见谅!师父他老人家说练功累了,正在打坐,汉王殿下这边请吧!”
朱高煦不愧是战争狂热爱好者,对一切能变强都很感兴趣,见到文景辉二话不说就蹿了上去,武大身手不比他慢的挡在了文景辉前头,瞪向了汉王!
你再是王爷,也不能离小大夫怎么近!
“嘿嘿嘿……,别误会,那个,文国公,老神仙真的那么厉害?能手劈石头当桌子?”他其实是对这个好奇,尽管知道不可能,可老神仙啊?他太好奇了。
“呃……!”文景辉看了看臊眉耷拉眼的两个师侄一眼,就算没别的好借口了,也编个差不多的啊?
“能是能,但是要立刻打坐恢复才行,老头儿就是一时想不开,非要一个石头做的桌子,不然也不会闹的动静这么大。”文景辉说的煞有其事:“听说汉王到了,师父就在观星台上接见,那里风景好,他平日里也在那边打坐的……。”
文景辉带着汉王一边走,一边跟他忽悠,武大回头扫了一眼流云和飞雨,抬脚走了。
“小师叔好厉害!”流云羡慕的看着文景辉离去的背影。
“是啊!是啊!武国公那样的人,他也能接受的了?要换了我,还不得天天做噩梦啊?”飞雨却是对武大敬而远之。
文景辉和武大的关系,他们也都知道,但是没挑明了说。
道家讲究的是“道法自然”,对这种事情,他们看的比谁都开,所以都默认了武大是文景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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