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激动地给了单宁一个大大的拥抱:“全靠家里的, 不算什么。单哥, 我服役结束后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后来才知道你去了海湾。”这小子叫骆昊,以前也是天不怕地不怕、天皇老子他都不服的刺头, 连他老子都没法让他消停。骆昊这辈子谁都不服,就服单宁一个。他拉着单宁给单宁说起他的丰功伟绩,“我一查到单哥你的位置被人顶替了,那叫一个气啊!连我们头儿的位置都敢挤,不要命了是吧?我找了几个小伙伴,把对方整得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跑了。有点点小权就在首都得瑟,傻了吧唧的,首都随便一个官都比他家厉害!”
单宁朝骆昊竖起大拇指。
骆昊正要和单宁找个角落好好叙旧,单宁的手腕就被人扣住了。骆昊拧头看去,对上了霍铭衍幽沉的目光。
骆昊一激灵,有种被自家老爹盯着的错觉。刚才他也看到了,元帅亲自向别人介绍了霍铭衍和单宁,这代表什么?这代表霍铭衍和单宁是一对儿,还是得了元帅首肯的那种!
骆昊可不是那种怕事的人,他一确定霍铭衍是“自己人”,马上不怕死地喊:“嫂子!”
霍铭衍:“………………”
霍铭衍脸长得好,对骆昊这种曾经的小纨绔来说是非常增加好感度的。骆昊一向机灵得很,一看霍铭衍的态度就知道霍铭衍很在意单宁,立马倒戈把单宁给卖了,一个劲给霍铭衍说起自己当年怎么被单宁折腾,单宁当初又多么不怕死,什么任务都敢接,瞧得他们都心惊胆颤的。
单宁迅速给骆昊用了个“哑口无言符”,完美实现现实禁言功能。
骆昊:“………………”
骆昊一个劲地眨着眼睛,嘴巴张了又张,却说不出半句话了。这咋回事呢?到底咋回事?几年不见,单哥居然学了妖术!
单宁用力拍骆昊肩膀:“年纪轻轻的,话怎么就这么多?”
霍铭衍盯着单宁:“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单宁立马开口:“没有没有,没有你不能知道的。”
三个人正聊着,不远处就传来一阵动静。单宁转头看去,发现是个面容局促的男人身上的礼服被淋了酒,看起来有些狼狈。
男人前面是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家伙,那家伙毫无诚意地道歉:“啊,对不起,弄湿了你的衣服,我赔你吧?你现在在大学当教授,工资怕是不高,这种衣服可能得你一年工资才能买到,真是对不起啊。”
男人本就与这场宴会格格不入,被这样一奚落更是满面羞赧。单宁眉头一皱,走了过去,面上带着笑。那家伙还准备说点什么难听的话,瞧见单宁走过来之后马上换了态度:“单先生你好。”
男人听到“单先生”三个字后浑身一颤,抬头看向单宁。
单宁说:“你好啊。”他抬手把手里的酒往那家伙身上一泼,一脸歉意:“哦,抱歉,不小心把酒撒你身上了,没关系吧?”
那家伙面皮一抽,语气居然非常诚恳:“没关系。”经霍伯瀚刚才一介绍,谁不知道这人是霍伯瀚的“准儿婿”?他急匆匆地和单宁告别,让侍者带自己去换衣服。
单宁朝呆愣在一旁的男人说:“我还有套备用礼服,你身材好像和我差不多,我带你去换上吧。”
霍铭衍注视着单宁。
单宁朝霍铭衍点了下头,表示自己可以处理。他领着男人去换衣服。
两个人一路沉默。直至单宁抬手开房间门,男人才鼓起勇气开口:“你这样,不太好……”
单宁转头看向男人。
男人努力把话说顺溜:“你这样得罪人不好。”他说,“那个人是我以前的同学,他心眼很小,很记仇。”
“看得出来。”单宁点头。他不太在意,以前他一无所有、没半点依仗都不怕,现在他更不怕。有的人要靠圆滑应变往上爬,有的人宁愿爬不上去也不愿意忍耐。单宁就是后面那种,他天生就满身棱角,哪怕是最艰难的时候也没人能把它们给打磨掉,现在更不可能有人做到。单宁说,“但我不怕。来明的来暗的我都不怕,哪怕他心里再不甘心,也只能赔着笑脸说‘没关系’。有些事不是你忍让对方就会收敛,你越是忍让,他们反而越嚣张。”
男人怔怔地看着单宁。
单宁说:“您的画作在国际美术展上获奖了吧?”他转过身与男人对视,“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觉得非常骄傲。您是一个出色的教授,教出了一批优秀的学生;您的创作也非常出色,获得国内外艺术圈的一致赞誉。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能在自己喜欢的领域获得这样的成就难道不是值得自豪的事?难道人一定就要追求权势和利益?还是说您选择艺术只是为了逃避现实?”
“当然不是!”男人脱口而出。
“那不就是了。”单宁耸肩。
男人沉默良久,才说:“……你……你知道我是谁。”
单宁说:“我知道您是谁。”这人叫常旭林,是陆思芸现在的丈夫。他们组成了新的家庭,但是谁都不快活。单宁想了想,对常旭林说,“您还有一个非常好的女儿,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把她当宝贝一样疼爱。”
常旭林怔忡。
单宁领常旭林进房间换衣服。他走出房门,倚在墙上看着外面的夜色。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想要妈妈的孩子。若不是事情到了眼前,他也不会多管闲事。
单宁手指颤了颤,想掏根烟,又想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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