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过也在殷厉庄里做个杂役,可是北漠却拒绝了,只说了不会长久留在这,无需做这样的事情。他于是也不敢多问,北漠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他总还是不敢一味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
“戊辰队!集合——”饭还没吃完,北漠便被这一声唤了去。
当得知是被唤去面见家主,又听说家主大早起来便发了很大的脾气,北漠便知定是和昨晚的事有关了,想到昨儿还是自己扶着小少爷回房的,他便觉头疼,希望这股子莫名其妙的火,不要烧到自己身上才好。
☆、北漠:少爷竟然长歪了
北漠安静地夹在侍卫中,低头恭谨地半跪着,正座那人满脸阴霾,扫视着跪了满屋的和此事搭得上干系的人。
“昨夜你们中可有人见到家主的流云百福玉佩?”殷天正身旁一个叫“李胜”随侍开口问道。
北漠一怔,至他“死”之前,小少爷随身带着的,还是自己送他的那块下品玉,可这都七年过去了,不会还是那一块吧?或者小少爷就喜欢这流云百福的式样,将那块羊脂白玉给雕了带着了?
想来还是后者可能性大,若不是那块羊脂白玉,哪需得发这么大的脾气。
一时静默,竟没有一人出声。
然而小少爷鹰眼了得,一下看见北漠那一怔,缓缓踱步下来,走到他面前,说道:“抬起头来。”
北漠非常听话地抬了头,表现得战战兢兢,眼中都是敬畏外加无辜,保证一般人看了都能将他的嫌疑摘个干干净净。
殷天正没那么好糊弄,他只冷哼一声,旋身回了座,脸色却越发沉了,
他开口,声音阴冷得仿佛能可冻地三尺:“我已经派人去你们房里搜了,要是谁被搜到了,我赐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这话端端是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人”生吞活剥了般。
北漠暗自吐槽,这般凶狠,哪还有人敢站出来认罪,也不说些网开一面的辞,小少爷这些年想来是没有好好学这驭下之术的。
他自一派坦然,只是倒有些担心北澈,他一人留在房中,不要和那些人起了什么冲突才是,不过那孩子虽然寡言,却应是个灵通的性子,想来也不会惹上什么麻烦。
不多时,便有人来报,说连带着周围一片都搜了,却未搜到那流云百福佩。
殷天正又瞥了众人一眼,然后说道:“搜身。”
这其中有男有女,在这大堂上一齐被搜身,实在有些不妥,北漠看着那些婢女们快要哭出来的神情,也只能在心里摇了摇头。
不过,还没等人搜身,便有人认了罪。
北漠一瞧,那人正和他在同一个小队,比他早来一月不足,看来是昨夜小少爷的玉佩在拉扯间不慎掉落了,被这人捡了去,便想着殷厉庄庄主怎么也有成百上千个玉佩,偷捡了一个也不打紧,没想着正正撞上枪口,这可真是时运不济。
那侍卫被吓得面色青白,涕泗横流,哆哆嗦嗦地奉上玉佩,殷天正右手万分轻柔地拿了玉佩,左手拍出去一掌,那侍卫直接飞出堂去,砸在地上,却没有吐血,只不停抽搐着,那样子看起来便是痛苦不已,如此抽搐了一盏茶的时间,终于停了下来,却已没了生气。
一干人便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胆小的缩成了一团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北漠倒是习惯了这些画面,不过他装得倒挺像,和那些人可谓融为一体,不分你我。不过其中也有些不凡之辈,看得心不惊肉不跳的,不知是天生胆大还是见习惯了。
北漠只觉奇怪,小少爷从前多么阳光明媚的一个孩子啊,对下人也不算苛责,只除了黏人、任性这些小坏毛病叫他头疼外,实在称得上是个好主子,当日一别,如今再见,怎就成了这般模样,学来了这些狠厉的手法?
他回殷厉庄也没见到或听到前家主的事,可能正是没有他兄长的管教,他才从一棵笔挺的小树苗长歪了吧。
若是殷天正日后知道了北漠的想法,可真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李胜在殷天正身边待的时间长,知他心意,便叫了两个人来将那侍卫的尸首给抬走了。
北漠想着此事已过,却没想到殷天正又发话了:“戊辰队,全部去审司堂领罚。”
北漠看周围人都白了脸,便知道这罚一定不轻,他可苦了脸,现在小少爷肯定是不会免了他的罚的,他也没那个本事和主司余万行面对面地坐着喝茶,若是不领罚就此摆手不干……北漠怀疑他会被追杀——他虽签的不是卖身契,而是短契,但殷家的短契是按年算,一年一契,年满重签或是离开,但在契约期间是任打任杀,一切权力交予家主的,而且契约时间不满,除非被驱逐,绝不可以提前走人。
更何况,他还想找到东城他们的下落。
无奈,北漠只能跟着去了审司堂,他没有看到余万行,戊辰队还没有那么大面子由主司行刑,只来了一个执刑人。
北漠还想着莫不要排着队等鞭子抽,却不曾想,那人开口便说:“两日的马步,一人偷懒,便加一日!”
蹲马步?!
北漠觉得,果真是自己落伍了。
连蹲两日、二十四个时辰的马步,对这个等次的侍卫,确实也是相当可怕的惩罚了,北漠甚至怀疑这么罚一次,戊辰队就剩不了几个活人了,他虽无所谓蹲个两日,但这惩罚期间不许进食、不许喝水,就是对他来说也难捱。他现在觉得还不如痛痛快快抽他一顿,好比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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