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颤动时,羽毛轻轻拂过皮肤的感觉微微有些痒,在决涯心里激荡起阵阵酥麻。
把杂毛清理干净后,伤处感觉舒服许多。连晞把爪子收到腹部下面,安逸的姿态仿佛住进了自己窝里,从嗓子里发出声低低的呼噜,“喳…”
“你刚刚叫了吧?”听到声响,决涯简直要怀疑他引以为傲的听力。
喜鹊眯起眼,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在决涯看来,这态度算是默认。伺候了几天的鸟总算肯出声了,头狼高兴的简直像是个求到前妻原谅的浪子,他高兴的简直想要把喜鹊塞到嘴里浑身上下舔一遍,抬头,正好看到前面的狗妖。
卿喻依旧是稳如泰山的模样,对他傻瓜饲主的行径没有用任何言语评价。凤泽扒住他围巾冒出两双眼睛,歪过头清亮的叫了声——
“啾唧!”
真是本性难移,他们来晚点,狼妖就要吃掉小喜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卿喻:你不会zuò_jī|吧?
凤泽:说鸡不说吧,文明妖与神。
决涯:宝贝,我把你含在嘴里你感动吗?
连晞:我…不敢动。
第12章 高贵的凤翠花
“喳喳…”喜鹊可怜巴巴缩起毛,黑溜溜的小豆芽怯生生打量凤凰崽,颤抖时断断续续发出细微的叫声,讲被恶霸欺辱的良家小鹊形象诠释的淋漓尽致。
凤泽挥舞着翅膀上寥寥几根火红的毛,像个好战的大公鸡扑向喜鹊。小喜鹊吓得连忙跳着往后躲,直到挨住墙壁退无可退。
见凤泽还是忽闪着羽翼奔向这边,喜鹊直挺挺倒在地上,蹬着两条小细腿装死。
卿喻和决涯对坐在客厅中央,面前摆着壶凉透的茶,两只兽没有要交谈的意思,视线都集中在墙角某处。
圆滚滚的红黄鸡仔把比他小两圈的喜鹊堵在角落里,用尖嘴和长了几根绒毛的小脑袋不住蹭着喜鹊的腹部把他拱翻,还用小翅膀把喜鹊身上的毛都扑棱起来,乱糟糟的骑在喜鹊身上。
眼瞅着已经养出感情的喜鹊被鸡崽欺负,决涯想冲过去勇猛的把鸡崽撕碎吞到肚子里,却碍于卿喻在场不敢妄动。
虽然今天卿喻依旧是熟悉的样子,浑身感觉不到任何涌动的妖息,但决涯在他手底下吃过苦头,知道两人间实力悬殊,实在没胆随意招惹这狗子。
“卿、卿喻,”场面实在尴尬的可怕,决涯犹豫再三还是打破沉默,“你还养鸡啊?”
“嗯。”卿喻收回视线,把之前准备的礼盒恭恭敬敬地双手递给决涯,“经理,新年快乐。”
什么情况?卿喻是来送礼的?再把他打成傻逼之后?决涯疯狂吐着槽,谨慎的接过礼盒,“谢谢。”
“经理没必要对我太客气,以后在公司我们还是上下级。”卿喻平淡的一如既往,视线又放回到角落里纠缠的两只鸟身上。
决涯估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但见卿喻身上还是普通到毫无存在感的打扮,似乎琢磨出些许名堂,“你不用担心我把你真面目说出去,那些兽妖也不敢随便传闲话。”
“我并没有不放心经理的意思,事实上我从来没打算隐瞒什么。”他平时的种种伪装,只是因为害怕麻烦罢了。
“哦,”话说到这里无法继续,决涯目光复杂的望着被欺负到快要咽气的小喜鹊,磕磕巴巴问,“你这鸡是公的还是母的啊?挺、挺厉害的。”
“公的,”卿喻懒得多解释,指着逼迫喜鹊给他舔毛的凤泽解释,“是他想跟连晞玩。”
玩?决涯心疼的看着怕到毛都倒竖起来喜鹊,感觉连晞都快吓哭了,还必须用尖尖的鸟嘴替凤泽理顺压根没几根的绒毛。
“玩也要有个分寸吧?”实在看不下去小喜鹊被那么欺负,决涯试探着跟他商量,“能不能让他放过连晞?”
总算理顺毛发,凤泽抖抖翅膀在喜鹊小脑袋上拍了两下,雄赳赳气昂昂的迈着小短腿大踏步到卿喻跟前,扒住他裤子的褶皱卧在他裆部。
你装鸡上瘾了吗?
卿喻忍住把他揪着毛扔下去的冲动,端起水杯挡住决涯落在他裆部探究的视线。
终于缓过来的喜鹊抖抖毛,变回人形到凤泽旁边直直跪下,“感谢您愿意替我治伤。”
凤泽安逸的趴在卿喻两腿中间,“啾唧!”
“他?治伤?”刚那个情况,怎么瞅都像是鸡崽单方面蹂|躏他家小连晞啊!决涯探过头又朝卿喻裆部瞄了眼,见那个圆滚滚的鸟类除了翅膀边沿有圈赤红的羽毛外,跟普通的家鸡没有任何区别。
连晞起身,规规矩矩在凤泽身边站好。禽类生来就对凤凰有着深埋于骨血之间的忠诚,无论在什么时候见到凤凰都必须顺从他的意志。虽然凤泽身上感觉不到灵力,但血脉里前所未有的臣服感分明昭示着他的身份。
“这是凤凰,跟鸡没多大区别。”卿喻实在受不了另外两位投在他裆部的眼神,拎起凤泽把他扔在桌上,引起得他扑闪翅膀啾啾唧唧叫个没完,“连晞你也没必要那么拘谨,关于这鸟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帮忙。”
“禽类为凤凰效命是应该的,何况他还治了我的伤。”连晞可不敢认为凤泽和鸡没区别,态度依旧恭敬谦卑,“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尽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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