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语瘸着腿,一瘸一拐走过去,有周喻义在,他也不敢上前去揍殷末。等小两口腻歪完,周喻义回了屋,他才走到车头,敲了敲车门:“喂,你什么意思啊!开辆皮卡载我你说你什么意思?”
殷末打开车门,下了车:“不是你哭着喊着不要用老林的车送你吗?我只找到了皮卡,还给你弄了床褥子铺在斗里,你往上面一躺,我就把你栽回去了。”
殷末说得煞有其事,还爬到斗上,忙前忙后地指挥农家乐的服务员给孔语铺褥子,孔语气得胸闷:“我说你能不能别坑我,我特么又不是小柯基,我的腿也是很长的好吗?你看这斗多长,我能躺下吗?”
刚一说完,看到殷末把褥子沿着斗的对角线挪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斜边也不行!”
殷末又弯下腰,把褥子拖了回去,贴着斗壁放下,拍拍手直起身来。
“来来来,我来给你想个办法。”
殷末用手比了个l字型:“你可以贴着斗壁躺嘛,两边之和大于第三边,你腿长一米五都能躺下,还能多留点空间,让老林给你多塞几只鸭。”
“……”
殷末瞄了他的腿一眼,又弯下腰,把褥子拽了拽,沿着斗壁折角,来了个五五分:“其实你的腿也没你想的那么长——啊,孔狗你摸我屁股做什么???”
殷末捂着屁股猛地向后看,竟然看到是周喻义。
周喻义对他说:“末末,下来,别和他们瞎胡闹了。”
殷末很无辜:“我没胡闹。”
周喻义张开双臂,对他做了个下来的手势,殷末没办法,只有从斗上跳下来,被周喻义接住抱到怀里,替他把背后的衣服向下拉了拉:“还没胡闹?连腰露出来了都没发现。”
殷末向上提了提裤子:“说我胡闹,那你怎么刚刚不阻止我?”
周喻义笑道:“我就喜欢看你耍小聪明的样子,特别可爱。”
“……”
孔语就这样成了透明人,被晾在了一边。
“喂。”孔语酸酸地说,“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看一下我?大热天的,尊重一下病人好吗?”
周喻义发话了:“我建议你还是让老林送你回去,末末我就先带走了。”
没有前因后果,也没有多做解释,周喻义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除了对殷末有耐心,他对其余人说话都是这样的语气,明着听来是建议,实际上都是不容婉拒的语气。
孔语知道这一退让,自己就成了老林锅里的肉,连忙蹭到殷末身边,粘着他不让他走。
周喻义把殷末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殷末看了看孔语,又看了看周喻义,非常没出息的把自己挂在了周喻义的胳膊上,对孔语说:“还是让老林送你吧。”
“阿末,我们四年的兄弟啊!四年!还比不上他!”
孔语悲愤地指着周喻义:“就他?凭什么啊!我不服!”
殷末说:“得了吧,孔大妈,别和我演电视剧了,我开皮卡载你你嫌弃,老林开路虎载你你也嫌弃,难道你想骑着鹅回去?”
一听到鹅,孔语的身子反射性地抖了一下,周喻义拍拍殷末的屁股,说:“末末,你别吓他了,走吧。”
刚好老林骑着一辆五羊摩托车过来,摩托车背后串着几只鸭,正嘎嘎嘎地叫唤着。
“哟,老周。”老林摘下墨镜,和周喻义打了个招呼,“带弟妹来看小孔了?”
殷末怎么听这话怎么觉得别扭,也不知道是因为弟妹还是因为小孔,又或者是因为知道了老林的真名一看到老林,就忍不住想笑的yù_wàng。
孔语一看到老林来了,脸色就很不好看了:“你干嘛,带这么多鸭来干嘛。“
“你不是要给阿姨他们带一些土特产回去吗?”
老林跨下摩托车,解开后座的绳子,鸭子们扑腾着翅膀摔在了地上,溅起一片灰尘。
殷末心想,这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土特产了。
周喻义说:“本来末末要送孔语,但是我们有事得先走了,皮卡在这儿,褥子末末也帮忙铺好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老林乐了:“行啊,我送小孔,当年我刚到这里,天天就用这皮卡拖五金,一天来回跑十几趟,小孔你放心,我开皮卡绝对平稳,保证你安安全全到家。”
“……我还是坐路虎吧。”孔语瞅了一眼皮卡,车门凹凹凸凸,漆都掉了不少块,看不出来究竟用了多少年了,“好歹是在我家的4s店买的,安全性有保障。”
老林说:“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孔语得寸进尺:“还要那只鹅。”
老林说:“鹅不行,我表弟得拿来看家护院的。”
孔语说:“那要鹅蛋。”
老林打开摩托车的箱子,拿出一袋鹅蛋:“早给你备好了,还要什么?鸭蛋要吗?”
“……不要了。”
老林说:“那你等一会儿,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等我啊。”
老林兴冲冲地进了屋,一进屋,殷末就趴在周喻义的肩上开始爆笑:“妈呀我怎么觉得我在看乡村爱情故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孔语开始赶人了:“什么乡村爱情故事,你要走就走,留在这里我看着烦。”
“不行,我要等老林出来。”殷末一定要看看准备去见丈母娘的老林会穿成什么样。
“末末。”周喻义不悦,抬起手腕给他看表,“还有三个小时。”
殷末说:“就一会儿,等老林出来我们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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