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溪暮一柄柄看下来,只觉得眼花缭乱。他不知道该拿哪把,更重要的是,有的剑他根本拿不起来,更不用说拔剑出鞘。也有能拿起来的,但他不是嫌样子不好看就是不顺手,他选了很久很久,终于在角落的架子上拿起一把薄如蝉翼的短剑。
短剑身长不过三尺,鞘是用鲨鱼皮所做,很是轻巧,是以姚溪暮这样的孩童也能随意拿动。姚溪暮拔剑出鞘,左看右看,稀罕得不得了。还剑入鞘之时,觉觉手上一凉,低头一看见血了。
他捧着剑狂奔而出,嗷嗷嗷一路跑到谷晴柔的面前,举起流血的左手,鬼哭狼嚎:“晴姨——我流、流血了。我没摸刀刃,它就割我,我疼,嗷嗷嗷——”
谷晴柔看着他手里的剑,又看了看他手上正在淌血的伤口,惊讶道:“破晓居然选择了你!”
“疼。”姚溪暮眼泪汪汪。
谷晴柔惊讶了半晌,摸出一方洁白的丝帕替他拭泪,他举起手,强调:“晴姨,我疼,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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