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恪道,“这倒是人尽皆知的,当年阮鸿飞仿了一幅《快雪时晴帖》,蒙骗了靖国公千两黄金。靖国公拉扯着阮侯在御前打官司,还是先帝做中人给你们调解的。”
凤明澜担心这位欧阳老大人再讲一通阮郎当年,直接问,“手谕可以仿造,想来父皇如今身不由己,私印落入叛逆之手,我们还需商议个妥当的法子。不然,若是其他地方收到这种伪手谕可如何应对?”不论手谕是不是凤景乾写的,总之皇子们是不会认的。有阮侯圆这个场,自然再好不过。
明湛等人自然更不会有意见。
几位大人商议一阵,道,“先前御驾、王驾出事的消息只是朝臣们心知,如今确定,皇上、王爷巡游,皇上私印落入叛逆之后。此事,瞒已是瞒不住了,不如在天下发诏,在未营救皇上、王爷出来前,奏章批文均以三位皇子私印俱全为准,军队调动则需三位皇子与世子殿下共同的签名与印签,方能作准。”在救出皇上或者确立新君之前,他们是不打算放明湛回去了。由于恐怖分子阮鸿飞实在不好对付,人人都知道营救皇上、王爷的行动比登天容易不了多少,如果两位命不好被阮鸿飞撕票,帝都方面实在难于跟镇南王府启齿:我们没救成功,你爹成烈士了。
明湛并不好相与,他会不会因此对帝都发难,就不知道了。
再者,明湛的到来,在很大程度上的确是稳定了帝都的格局,这个时候,群臣们虽然有些别样小心思,不过一切要建立在帝都安稳的基础上。
其三,镇南王府有自己的人手渠道,如果与帝都联合,救人的机率更大。
所以不论明湛如何表示自己要回昆明主持大局,皇子与群臣是死不放手,苦口婆心,苦苦相留,明湛也只好继续呆在帝都了。
当然,没人不识趣的说出“让某位公子回去代世子主持大局”的话。
明湛感叹,该聪明时,这些老狐狸们真是一点不笨哪。看阮鸿飞特意给他的那封信,显然是要对他下手的。
在大家确认传位手谕是假,再次稳固了皇子们的地位,留下了明湛,然后继续商量如何将随驾之师从扬州搬回来的事儿。
阮侯是一门心思将功赎罪,智计百出,“阮鸿飞手上的筹码便是皇上、王爷,如今我们已经绝他矫诏之心,他定另有盘算。我们不怕他动,就怕他在哪里猫着,不肯动。只要他一动作,必有破绽痕迹留下。瞧他今日行事,第一视我阮家为死仇;第二视皇上、王爷为仇,如今皇上、王爷被他所乘,下一步,他必然要对几位殿下出手的。恕臣直言,殿下们还需加强保卫,万不能被这个孽障有机可乘。”
瞟上一眼魏宁,阮侯冷声道,“不过承恩侯不必有此担心,承恩侯满心为他不平,想来原本你们便交情甚笃,不然怎么承恩侯比我们都要早知道他未死的消息。若是承恩侯有什么内线消息,切莫因私辜负了皇上、王爷对承恩侯幼时的教导之恩,还是说出来的比较好。”
不待魏宁说话,明湛已道,“阮鸿飞没死的事,是我查出来的。也是因此,我着人请阮侯进宫。”
阮侯一噎,仍不肯放过魏宁,一笑道,“承恩侯风姿出众,与殿下有师徒之情。”
明湛脸色纹丝不动,“阿宁这里,我可以做保。”
阮侯终于不再说话。
魏宁仍是旧时模样,只是讥诮的看阮侯一眼,并未有多余表情。
“因先时小郡君失事,我在迎娶阮氏时,又有人搅局。”明湛淡淡解释道,“我不可能不查,这一查就查到了先帝旧事。顺藤摸瓜,再大但假设,有谁与敬敏姑妈有仇,谁与阮家有怨,或者说与我镇南王府有旧恨,再完美的布局也会留有破绽,就查到了方皇后头上。当年戾太子被废之事,种种内情痕迹,再有一些其他佐证,阮鸿飞如今有恃无恐,所露形迹自然多于以往,我方有此结论。今日看到他的书信,便十成十的准了。”
听这些话,便知明湛已深谙语言的艺术,什么叫说了等于没说,不外如是。
永定侯抿了抿薄唇,沉声道,“如今皇上、王爷在外,臣抖胆请殿下将镇南王府所得情报与帝都共享,臣等必万众一心,营救万岁、王爷回朝。”
“自当如此。”明湛道,“明日我便派身边小臣与刑部大人汇合,只愿天佑我朝,度此劫难。”
大家议事毕,明湛正在出宫,凤明澜温声唤住他,“湛弟,这些天皇祖母一直担心你的身子,既然进了宫,就随我去给皇祖母请个安吧,也好让她老人家放心。”
明湛忙道,“自该如此。只是我现在还在吃药,过了病气给皇祖母就罪过了。”
凤明澜一挽明湛的手,亲呢的说,“老人家担忧你还来不及,怎会在意这些。”
二人携手去了后宫。
走在方石阔路上,身后远远缀着几个小太监相随。
凤明澜轻叹,“我真没想到,事情竟至此地步,内情复杂,牵涉先帝时夺嫡之争。连福王叔也入了阮鸿飞的局。”
“不论怎么说,我们都是托福于父辈,方有今日。”明湛道,“现在也不是计较以往的时候,还是那句老话,父王与皇伯父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我们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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