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瀚心有所悟,抬起手指,按向少年额间。“我要你思我所思,虑我所虑。”
少年眼睫低垂,身子轻颤。
弘瀚又拉起他,拨开单薄的麻衣,一指按向他冰凉的心口。
“我要你心为我跳,血为我热!”
血色奇异的融入少年的身体,腾起火焰般的契印,他剧烈的颤抖。弘瀚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看得出他在极力忍耐痛苦。他顺手将少年抱住,便察觉到他浑身的血脉都在翻涌,身体早已不再冰凉,而是热的发烫。捏住腕脉一探,却被震了开去,那一瞬间他感到有炽烈的内息源源不绝的奔涌。
良久之后,火印渐渐消退,那原本冰冷的身体也如常人一般温热了。
允睁开眼睛,原本古井无波的眸子蒙了一层水色,有些茫然。火契应该是完成了,但是他没有经验,也不知道是否成功了。然后他发现自己正被人抱在怀里,有些不习惯的挣了一下,却突然僵住。
心口突如其来的尖锐刺痛令他几乎窒息,然而脑中清明仍在,冷静的告诉自己:这是反噬。影卫不能有任何反抗主人的举动,否则会受到反噬。
感受到怀中的人逐渐放软身体,这种驯服的姿态极大的满足了弘瀚。
他自胸腔里发出低沉的笑声,托起少年的脸。
允并不抗拒,只是微微垂着双眸,并不与他对视。原先清冷的双眸此刻蕴满了水汽,竟显出一种意外的脆弱。
一个吻轻轻落在曾经印有火契的额头。
允的睫毛动了动,仍是垂着眼睛。
吻一路向下,点过睫毛,随后落在鼻尖、嘴唇上。一只手自脑后插入他被山风吹得半干的柔软长发中,温柔的轻吻变成深入的探索。
允向来喜洁,并不习惯被人碰触。何况那人满面胡茬,动作粗野,身上混合着汗臭和皮革的味道,令人十分难过。但他闭起眼睛,任他施为。
弘瀚的动作变得狂野霸道。吮吻转为啃咬,从耳侧向下,落在细弱白皙的脖颈上。他曾被这少年用匕首指着脖颈,报复一般,他咬住了对方的咽喉,就像野兽咬住猎物。唇舌之下便是脆弱命脉的所在,他甚至能感觉到薄薄皮肤下面脉搏的跳动。只要稍稍用力,就可以轻易终结这个脆弱的生命。
呼吸变得越来越艰难,允没有丝毫挣扎。
感受到对方的决意驯服,弘瀚既满意,又不可抑制的燃起更强烈的yù_wàng。他终于明了了自己第一眼看到这个少年的想法。他太干净,干净的近乎通透,淡然的近乎高傲。
所以他想要征服他——不管哪个层面的征服。
弘瀚解下自己火红的战袍,随意往山崖顶的石面上一铺。如同野兽扑倒猎物,他粗鲁的将少年压倒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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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抵抗,也无法抵抗。他既是被迫,也是自愿的答应了这个人的要求,成为了他的影卫。命运从不曾给过他选择,他一直逆来顺受。这一次当命运的岔路出现的时候,他却选择了看起来最叛逆的一条。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这孤注一掷的赌注是否注定疯狂。从今往后,他的一切都属于这个人,不能违逆,连生死都无法掌控。
与他而言,这是一场毫无保留的献祭。
与他而言,则是一场恣意彻底的掠夺。
一阵炙热的火焰从那痛楚的深处升起,就像是应主君召唤而苏醒的火契,滚滚蔓延,肆虐焚烧。他额间再次升腾起火焰的印记,心口亦是如此。茫然间,允混混沉沉的想,莫非这才算是完成了火契?
弘瀚心满意足的抱着怀中的温软的身体,粗重的气息带着浓重的汗味喷在少年的面容上。他好奇的看着少年额间的火焰印记,直到慢慢消失。
“你是我的。”他说。
少年低垂着眼眸,没有说话。沉默令弘瀚不满,他按住对方的胸膛,将他单薄的身躯按在山石上:“回答我。”
允低声回答:“是。”
弘瀚不悦的抽身,略整衣甲,从崖石上站起,冷声道:“影卫就是这样回答主人的?”
允慢慢起身,跪伏于地——以奴隶卑微的姿态。他赤身luǒ_tǐ,低声道:“是,主人。”
弘瀚笑了,不是将军,不是伯君,不是主公,不是老大,而是,主人。明明身具强大的力量,却不得不做出完全臣服的姿态,将身体、生命和尊严完全托付给自己。
——这感觉妙不可言。
“很好。”弘瀚抬起少年冰凉的下颌,低声问:“你叫什么?”
少年垂眸,“您呼唤影卫,我自会来主人身边。”
弘瀚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种表面顺从实则疏远的态度。“你的名字。”
少年沉默了片刻,微微蹙眉,终于抬起清澈的眼眸,看着逼视自己的男人,“我叫允。”
“允诺的允?”只有名字,没有姓,奴隶都是如此——只要能让主人分辨即可。
“是,允诺的允。”
男人松开手,傲然道:“记住,你的主人是弘瀚。”
第6章 出
十三叔坐在圻山山门附近的石头上,看着远处的群山渐明,天光渐亮,心中有些担忧。弘瀚昨日独自上山去了,丢下他们一群侍卫在山门处等候。他不禁在心中暗叹,将军还是那么任性!
早在西荒的时候,弘瀚就曾经独自去加入了一群行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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