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轰”一声,然后摇着头变了声音道:“不,不可能,她如何会知道我的身份?以前,以前我和她根本就没见过几次!”
念姑看着她那张假脸冷笑,道:“那只是你以为而已,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你的身份,她为何这般针对于你,这可根本不合常理……”
“不管怎样,你且想想吧,如果她根本就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且对你深恶痛绝,她贵为皇后,你将来还能有什么前途?”
容唯嘉手紧紧抓着身旁的软枕,面色扭曲……是的,她一直很奇怪,总觉得容家人对自己的态度,容静姝对她的态度,完全毫无理由,那种厌恶和嫌弃……如果说是容静姝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就可以解释了。
念姑看着容唯嘉,看着她表情一寸一寸的变化,待她神色渐趋稳定,那些怨愤和不甘慢慢定格,才突然转了话题状似闲话家常道,“我听说福郡王的皇伯父,景元帝,这些日子身体愈发的恶化。福郡王可毕竟是皇帝和太后养在宫中亲自教养长大的,于情于理此时也该去皇庄陪着太后娘娘,侍奉皇帝。”
“此事你也该劝劝他,这一味的躲在郡王府或者庄子上可不是长远安乐之法。届时,你也可跟着一起过去,说不得能讨得太后的欢心……”
瞥了一眼听了她这话顿显防备紧张之色的容唯嘉,念姑“嗤”笑一声,道:“你不用紧张,那狗皇帝的身体已经不行了,皇庄守卫森严,他身边又高手如云,我还没必要为了个将死之人去送死。”
“相反,我是要助你一臂之力的。我曾经跟你说过,那狗皇帝身中我前朝秘毒,这十几年来深受折磨,其实我手上倒是有些北真国的药材作为辅药很可以缓解一下他的病情,原老爷子医术高明,这东西他想必也是认识的。”
见容唯嘉脸上仍满满都是怀疑和警惕之色,念姑冷笑,道:“你怕什么?你带了我一起去,只需说这药材是从我手上得的,据说是北真国的东西,让御医和原老爷子辨认辨认看有没有用就行了。难道我会推你去死?让你死了,对我有什么用处!”
“我告诉你,我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让你在太后和皇帝面前露点脸而已。容静姝那里,我们是不会让她生出孩子来的,如此她才不会挡了你的路!”
容唯嘉将信将疑,心“砰砰”地跳,她忍不住低喃道:“为,为什么?”
“为什么?哼,为什么?!”
“凌家尚存的几个死士已经找过我们,你知道他们告诉我什么消息吗?他们说,姜琸,根本就是陛下的亲子,为了他,他苦心积虑,推福郡王挡箭,玩弄华皇后和华家于鼓掌之间!我们,这么些年来也都被他耍了!”
“当年你外祖父让那狗皇帝中了那秘毒,我们便一直未再特意下手去刺杀他,因为让他死,才是解脱!我们就是要让他尝尝日日受病痛余毒煎熬,且断子绝孙的滋味,一次次希望,再一次次绝望!”
可恨最后被耍的人却是我们!
念姑咬了咬牙,面上终于卸去了平日里或冷漠或高傲或讥诮的面具,现出了怨毒之色。
她顿了顿,吸了口气,让语气平缓下来,道,“可惜我们的力量现在根本杀不了姜琸,不过,他不是最在乎容静姝吗?那就让他也尝尝妻死子亡的滋味吧,让他的余生跟他的父王一样,永生永世的受着痛苦和折磨,让狗皇帝看他的儿子如何因为他而错失心爱的女人最后一面的滋味。”
源山皇庄。
原老太爷接过两位老御医品鉴过得药草,细细捻着,然后闻过,再拿明火烧过,细闻那焦味中散发的淡香,然后才转身对着庄太后行礼回禀道:“回禀太后娘娘,这的确是产于北真国,可以抑制各种毒性发作的奇草千藤枯。唉,若是能早些得到这药草,陛下的身体可能会好上许多。”
他摇了摇头,继续道,“不过现在也还是有用的,加少量于陛下的养生粥同熬,这些时日可以稍微抑制稳定陛下的病症,但,也仅仅如此了,并不能有更多的效果。”
庄太后点头,这样也总是好过于无。
她转头就温和的对容唯嘉道:“朱姑娘,这东西,你是如何得到的?”
容唯嘉忙回道:“启禀太后娘娘,这是妾身身边的纪嬷嬷拿给妾身的。纪嬷嬷长于我大周和北真边境的小镇上,家族都是采药为生,这东西也是偶然得到的。此次妾身有孕,妾身祖父就送了她来妾身身边照顾妾身的身子,妾身最近看郡王爷为着陛下的身体日夜忧心,不免也十分挂心,纪嬷嬷便将家中珍藏的东西拿了出来,说是不管有用没用都给御医大人们看看,也算尽心了。”
庄太后听言就看向容唯嘉身后的念姑,笑着道:“你们都有心了,这些日子便好生在庄子上住下,朱姑娘你有了身孕,就别奔波操劳了。”
容唯嘉大喜,忙跪下谢过庄太后。
待姜珏带着容唯嘉和念姑等人退下,庄太后看着几人的背影神情莫测,好一会儿才转头温言细细问了原老太爷这千藤枯的用法用量产地产量等等问题,然后又嘱咐了一番,这才令众人全部退下了。
及至殿中再无他人,只余她和身边的心腹大宫女灵芝,庄太后才低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灵芝道:“太后娘娘,那位纪嬷嬷,不似出自医药之家,反该是习武之身。”
庄太后点头,说是乡野出身的医家嬷嬷,却神情高傲,眼神冷硬似寒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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