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暗卫收刀,跟着大老鼠窜到别的房间,暗卫头子看见虞生烟眼圈泛红地从地上爬起,将赵三扶起坐着,心底一软,取下背后的□□追上自己的同伴。
大老鼠闯进的房间是虞生烟的,虞生烟的房间在赵三房间左边,右边是用来储物的隔间,它住在赵三房间,而虞生烟房间里有好多好吃的。它还年轻气盛时在虞生烟床头柜上摆的镜子下方一点点的地方打了个洞,这个洞连接储物的隔间,它有事没事就偷点花生米桂花糕藏在隔间里。
只要钻进隔间他就有救了,隔间也有一个洞,直接通院子,院子后面还有个狗洞……
等自己逃出去,就是虞生烟的大恩鼠了!它要去隔壁酒楼大吃一顿,让虞生烟付银子,虞生烟以后的五香花生米要分它一半,还不许他跟赵三吵了……
它蹬起双腿,撑着肥重年迈的身子努力向床头柜跳去。
□□“嗖”的一声,将它死死定在墙上。
朱砂般的血瞬间从大老鼠身子中溢出,顺着墙慢慢往下流,很快将这块墙染红。
他踩着老鼠尸体拔下箭,嘴里“啧啧”不已。
这么大只老鼠,要成精了。
“汪”一声,一只大狼狗突然冲过来,叼起老鼠尸体迅速离去,暗卫头子搭弓拉箭箭头对准大狼狗,虞生烟突然出现,身子挡住箭头指的方向。
“求大人放过,此狗是小人亲自养的,为小人守门逗乐……”
暗卫头子放下箭,听他话中带着敬语心中莫名有种优越感,于是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儿,即是你的东西,我不动它,啊?哈哈……那只大老鼠我已经弄死了,打疼了你还请见谅。”
“多谢大人。”虞生烟稳住自己声音,从袖口掏出一把金叶子给他,“大人拿去买酒喝吧。”
他也没客气,接下了,“对了,最近不太太平,你可要好好保重自身。”
“多谢大人美意,”虞生烟抬头,黑漆漆的眼睛深若寒潭,“方才匪徒临走时我出门看了一眼,他们好像跟什么人走了似的,那人隐隐约约牵着个小孩,手中不知抱着什么……”
暗卫头子眯起眼睛,拱手,“多谢提醒,我们这就去看看,走!”
看着几人离开,虞生烟走到床边,搬开床板,将两个孩子拉出来带进自己房间,“你们在这里歇息,我先出去一趟,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他将大铜镜挪了个位置,正好可以遮住墙上的血迹,六殿下坐他床上,九殿下缩他怀里,两小孩都乖,特别是九殿下,愣是没哭一声。
虞生烟摸摸他俩小脑袋,叹息,“好孩子。”
看着俩孩子躺进被窝,虞生烟退出房间,将门关上,门前立上一尊二尺玉像,玉质呈暗黑色,玉像雕的粗糙,也不知是哪路观音,一手掐指过耳,一手持蛇过胸,双腿盘坐,双眼被蒙上红布,看上去就不寒而栗。
他来到赵三房前,赵三跪倒在地上,抱着大老鼠尸体咬着牙不停抽泣,大黑站在他身边,獠牙上尽是老鼠血,虞生烟将大黑唤到屋檐下,扳开它的嘴,浇上干净的水将它嘴巴洗干净。
大黑很沮丧地伏在他脚边,任他摆布。
雨越下越大,砸在手心上生疼,虞生烟闭上眼睛,心底空凉如断崖深潭。
赵三要恨死他了。
第12章 养孩子是件辛苦事
“赵三。”虞生烟靠着门,轻声喊他。
赵三没听见,没理他。
“你可怪我?”
赵三抬头,双眼通红地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道,“怪,都是你的错!”
虞生烟皱眉,“老鼠死于他人之手,你却将责任尽数推到我身上……”
“若你把那两个小孩交出去,老鼠就不会死了!你有错,他俩也有错!”
“我再说一遍,”虞生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老鼠是死于那三个人之手。”
“若你……”赵三愤怒冲他低吼。
“若我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还会这么做。”虞生烟抱臂,无奈苦笑,“君子为一诺千金,甘肝脑涂地。季昌是我挚友,向来高山流水难遇知音,我何德何能,他以性命相托,我当以命为报……我许诺季昌的事就该做到,就算赔上性命又何妨?”
“但是赔上性命的是老鼠!”
“我知道,”虞生烟疲惫地说,“我不明白的是,杀老鼠的明明是那三个乱臣贼子,你口中却尽是责怪我,对他们却是张口未提……”
“罪魁祸首是你!”
“我没有杀老鼠的意思,就算它曾经授你意千万般折磨恶心我,我也没有杀它的意思。”虞生烟冷冷地看着他,“无非是他们三个对你而言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别说杀了他们,就算在他们面前说句重话都不敢。所以把责任推我身上,因为你知道我不会拿你怎么样……这样,你责骂我时就像骂的是他们三个……只是,你这样做,对我也太不公平了吧?”
赵三眼睛涨得通红,眼里不住地从眼眶流出,十三四岁的孩子已有成人模样,哭成这个样子虞生烟心里也有些难过。
哪里不对劲呢?自己对他也足够好啊,给他治病,供他上私塾,送他学医,吃喝从来也没少他的,他在自己这里过的是少爷日子,为什么他就是感觉不到呢?
“赵三,来,跟我来。”虞生烟推开门,走出屋外冲他招招手,“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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