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蕉不说话了,神色有点黯淡。
谢霖不安起来:“我……你不愿意我可以等,真的……上回是我不好……“
柳南蕉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谢霖神色有些迷惑。
“不是你的错。”柳南蕉慢慢说:“那次是我自己想试试。但……可能是身体原因吧,到最后都只觉得疼。谢霖,我不是个健全人,你也知道了……”
“我看不出有什么分别。”谢霖打断他:“你是最好的。”他低头吻他:“真的。你想不想试试别的?”
“什么?”
谢霖看了他一眼,带点痞气地笑了:“我没做过,但是……保证会小心。”他撩开柳南蕉的衣服,去吻他的小腹,然后在柳南蕉无力的挣扎里,慢慢向下。“那时候我就在想,它摸上去是什么样子的,尝起来是不是也……”谢霖的声音低哑起来:“青春期的时候,做梦连梦里都是你,每个晚上……”
他不再说话了。柳南蕉也就此失声。仿佛一潭死水之下渐渐生出了一眼活泉。起初是细微的搅动,渐渐那镜子样的水面就沸腾起来,直到温热的泉水喷涌而出,漫过岸边的卵石。
柳南蕉失神地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谢霖爬上来吻他,他才慢慢迟钝地抬起手,环住了谢霖的肩。这个吻没能持续多久,谢霖很快就跑开了。理智重新回来,柳南蕉面红耳赤地爬起来换床单。
很快,他被人从身后抱住了,谢霖的声音真的很郁闷:“我快憋死了……”
柳南蕉不敢回头看他,只是默默握住了谢霖的手:“等你复查没事的时候。我保证。”
谢霖扳过他的肩,又一次开始吻他。
那天他们躺在床上,聊起了很多事。谢霖对柳南蕉留下贝壳的事有点怨言,是吃醋的意思。柳南蕉失笑:“你有过那么多男男女女,我只有这一个。虽然不是爱情,但那也是我重要的人。”他握住谢霖的手,有些伤感:“一个你,一个他,再没有其他人了。”
谢霖闷闷地,开始翻旧帐:“那回……你床头柜的套子不会也是……没开封,都快过期了。”
柳南蕉坦白地说:“是,就买了那一盒,可最后是你用了啊。”
谢霖又不说话了。过了好半天,才慢慢开口:“可能我说了你也不信。”
柳南蕉侧头看他:“你要说,才知道我信不信。”
结果听谢霖说完,脸上有点惊奇:“所以你整个大学只谈了三次恋爱,大四和悠然学姐分开后就一直单身?接着又有点恍然:难怪第一次……那么快……”
谢霖有点生气:“太久没有就会那样,我那方面可没问题!”
柳南蕉的笑容一闪而逝:“那次……你那么对我,我心里真的很难过。”
谢霖一下子就灭火了,伸手过来搂他,低声下气道:“是我不好……那时候真的太绝望了,想着这辈子,可能就那么一次能碰你……”
他这样一讲,柳南蕉也跟着心酸起来:“你看着挺聪明的,怎么净做傻事呢?”
“我也不知道。”谢霖闷闷地说:“在你身边,我好像脑子就没好使过……”
柳南蕉叹了口气:“你啊……”
那天他们一直聊了很久,聊过去的事,也聊家庭。或许因为真的相识太久,说起这一切,两个人都比想象得要自然。谢霖说你什么时候过来见见我爸妈吧,柳南蕉犹豫了一下,答应了。很快就有点歉然,因为他不打算让谢霖去见自己的父母。确实也并没有什么好见的。
谢霖表示理解。他们靠在一起聊天,发现彼此间原来有那么多细小而有趣的默契。谢霖说我那时候喜欢你喜欢得要死,可你连看都不乐意看我一眼,柳南蕉说不是不看,是只敢偷偷看。你那时候有多凶,自己不知道么?
谢霖就又郁闷了。
柳南蕉有些困了,还是凑过去吻他,含含糊糊地说:现在在看着呢。
谢霖的神情柔软下来,回以一个同样温柔绵长的吻。
第12章 尾声
谢霖在春节之前去了医院复查,柳南蕉陪他过去的。检查说已经完全康复了,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只是医生提醒以后也要多喝水。谢霖老是忘记,柳南蕉给他在手机上下了个提醒喝水的app。日常聊天,总不忘问一句,今天喝了多少水?谢霖笑着说他烦,声音里却透着一股高兴劲儿。柳南蕉看着他这个样子,有点哭笑不得。
两个人的约定延迟了,因为谢霖又开始忙。柳南蕉听他在电话里抱怨亲戚难缠,简直要陪他一起头大起来。谢家人口繁多,光是那一堆名字就已经非常难记。
羊皮只穿了几天,谢霖就又露出狼的性子。年三十的时候,他强行把柳南蕉拖回了家。谢家父母都在,柳南蕉窘迫得不知道该把手脚往哪儿放。谢父很威严的样子,谢母却完全出乎柳南蕉意料。她体贴温柔,有种天然的和善,让柳南蕉想起自己过世的母亲。谢霖在母亲面前的样子也让柳南蕉诧异。强势硬气都没了,谢霖整个人似乎完全温顺下来,像只被捋顺了毛的小猫。
谢母很周到。柳南蕉害羞地叫她伯母。她伸出手指轻轻拭眼睛,说要是不嫌弃,叫妈也行。又和柳南蕉讲起很多谢霖小时候的事,末了拉着柳南蕉的手,说看着你,我总算是放心了。这个孩子从小就混,但他心是好的,从今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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