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喧把人放在床上,帮他把衬衫解开了两个扣子,焦衡的睡得很沉,呼吸打在沈溪喧的手臂上,有点热。沈溪喧下意识用手试了下焦衡额头的温度,在确定体温正常才直起身子。
焦衡的住处他不知道,他想起商一主动提出要送焦衡回家,商一大概知道焦衡的住址,但他没给商一打电话询问,而是直接把人背回家了。
一周之前,他不情不愿地邀请过,焦衡拒绝了,没想到一周之后这人登堂入室把他的床也占了。
真是捡了个大麻烦,沈溪喧找了条薄被子帮他搭上了。
沈溪喧换了睡衣,进厨房煮了两碗面,简单地打了两个荷包蛋,加了点胡萝卜丝,放盐的时候想起来卧室里面那个跟病号所差无几,于是把勺子里的盐抖掉一半,后续的调料也都少了一半,清清淡淡的。
沈溪喧把面放在床边的柜子上,伸手推了推焦衡说道:“吃点东西再睡。”
他记得焦衡晚上没怎么说过话,也没怎么动过筷子,只接了几杯商一递过来的酒,空腹就喝酒,醉酒再熬下来一夜,第二天难受得头痛欲裂,沈溪喧刚毕业那阵子最知道这种滋味。
焦衡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按了一下额角,睁开眼睛有点迷茫。
沈溪喧问道:“先喝点水?”
焦衡这才偏过头,发现了站在床边的人是沈溪喧。这里是沈溪喧的家。
他觉得他不该在这里。
焦衡坐起身子,掀开被子,说道:“我回去了,麻烦你了。”
沈溪喧看着他的动作把手里的水杯放在柜子上转身出门了,焦衡偏头看着柜子上的面忽然迟缓了动作,沈溪喧回来的时候拿了双拖鞋,放在了焦衡跟前。
沈溪喧皱了下眉说道:“面都做好了,没有打包外带的服务。浪费可耻。”
沈溪喧以为焦衡会拒绝。
但焦衡穿上拖鞋,只说道:“谢谢。”
声音听起来有点哑,而焦衡也感觉到自己嗓子的干涩。
气氛有些诡异,沈溪喧和焦衡坐在一起吃饭,只有他们两个,再没有别的人。这种情形是不应该发生的,因为他们见了面就互相不肯退让,不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就用语言的力量去解决。
他们现在显得很平和,甚至在三分钟之前焦衡对他说过谢谢。
沈溪喧给自己倒了杯橙汁,转过头看到焦衡慢腾腾吃了口面,他杯子里的温水喝掉了一半,沈溪喧又给他倒满了。
焦衡抬起头的时候,沈溪喧已经收回了手,专注解决眼前的面。吃完饭已经过了十二点,焦衡放下筷子,沈溪喧说道:“给你找了套衣服,应该还合身。”
焦衡换上衣服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兴许是吃过饭的原因,脸色好了不少。沈溪喧翻了个身朝向窗口,背对着焦衡,他一整个晚上都是心绪难平。
是来自于他和商一的久别重逢,其实也算不上是重逢,只是这个人再也不作为一条消息和别人偶然提及的形式出现在他的生活,而是七年之后又站在他面前了,而且除了突然被抽离的熟悉的青涩之外……他还是商一。
但变量却是他把焦衡带回家了,他们还在一起吃了一次面,焦衡穿着他的衣服就躺在他身边,特别魔幻现实主义。
沈溪喧拉了一下被子,房间里有第二个人的呼吸,他以为他会不习惯,但却很快就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手机闹钟响了。
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屋子里也没人,焦衡大概是很早就走了。
沈溪喧洗漱之后,走到厨房才发现桌子上放了碗豆腐脑,盘子里有包子,都已经凉了。沈溪喧把焦衡买的早餐又热了一遍,尝了一口豆腐脑。
稍微有一点咸,但味道挺好的。
沈溪喧有种想问问焦衡,早餐是在哪儿买到的想法,他咬了口包子,把这想法否了。
因为夏迹的追问,一上班沈溪喧就把昨晚的事儿简单地交代了。
夏迹惊讶地问道:“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种爱好?”
沈溪喧说道:“什么?”
夏迹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比了个三,说道:“话少、情商低、一张口就堵死人,你居然喜欢这一款?”
沈溪喧叹了口气,觉得和他话不投机半句多,说道:“工作。”
夏迹急了,说道:“工作能让我一夜暴富吗?能让你一夕之间追到暗恋对象吗?”
两个人没注意到门被推开,胡柯柯的疯狂咳嗽没能引起两个人的注意,总监突然把方案往沈溪喧桌上一放说道:“你做。”
夏迹一愣,拖着椅子想逃离是非之地,总监开口说道:“你说的都不能,但我可以让你立刻滚蛋。”
午休的时候夏迹好了伤疤忘了疼,排队打饭的时候在沈溪喧身后说道:“听说总监最近要升职了,前几天没来上班是休年假去了。”
现在对于总监前几天请假的说法有无数种,沈溪喧不太在意。
夏迹拿着餐盘在沈溪喧对面坐下,把他手机拿了过去,沈溪喧抬头说道:“你干什么?”
“帮你发短信给商一啊,”夏迹挑了挑眉,说道:“我这里认识几个房屋中介。周六上午你有空吗?”
沈溪喧伸手去抢了一下没抢到,无奈地看了眼夏迹,“你怎么比我还急?”
“我能不急吗?”夏迹瞥了沈溪喧一眼,又看了眼手机,发现商一正在输入中,连忙把手机还给沈溪喧,得意地说道:“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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