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了。”蒋泽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个问题居然是自讨粮吃,一张老脸羡慕得愈发黑了,“老子还单身呢,你都上人家过年去了。”
“噗。”沈曜很坏地笑出声。
蒋泽假作愤怒地一拍桌子:“笑什么笑!”
“其实……”一和蒋泽提到这个话题,沈曜就忽然想起一个人。
外交联络部的何铭部长年纪比蒋泽小三岁,也是单身,相貌斯文儒雅,平时和蒋泽迷之不对付,两人平日里交谈起来时简直句句针锋相对,但又往往对不到点子上,与其说是互怼,倒不如说是打情骂俏,单位里的年轻人,尤其是小姑娘,都觉得这两个部门头头之间有一种貌似水火不容实则和谐的cp感。
沈曜不是看见两个男人就会往一起意淫的人,他是真的觉得他们两人间的气场有些特殊。去年年会几个部门一起吃饭,吃完饭这群关系好的又组织去唱歌,划拳拼酒玩游戏,何铭输了一局,抽到一张整人的签,让他随便找个人接吻。满屋子二十来号人,何铭想都没想就大步走过去一把按住正鬼哭狼嚎地唱《吻别》的蒋泽,捧着那张胡子拉碴的黑脸吻了下去。
亲完了也起哄完了,大家都问何铭为什么会选蒋泽,何铭淡定地推推眼镜道:“亲他,我可以当自己只是被狗啃了。”
蒋泽悲愤怒吼:“老子才是被狗啃了呢!”
一张黑脸,黑红黑红的,而何铭的脸也有些红。
沈曜眼珠一转,狡黠地微笑道:“蒋哥你如果想脱单,就是分分钟的事。”
蒋泽粗黑的眉毛一扬:“什么意思?”
沈曜用手拢着嘴,小小声道:“我发现有个人好像对你……”
蒋泽兴致勃勃:“谁谁谁?怎么个事儿?”
沈曜很欠打地顿住:“算了不说了,说了也没用,反正蒋哥你钢管直。”
“老子……”蒋泽一瞪眼睛,本能就要顺口反驳,但发现这句话不能反驳,便生生咽了回去道,“你说的谁?”
“其实你知道。”沈曜吐吐舌头,背着手往后退,“那我先回去了,下班了再来找你。”
“嘿你给我站住!你刚从究竟说谁呢!?”蒋泽跳起来就追,沈曜一转身,哈哈大笑着像个小猴子似的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下了班,沈曜和队友们一起聚餐开欢送会,欢送会上必然免不了喝酒,加上沈曜的酒量深不见底,所以后半场大家喝嗨了之后就轮番上阵逮住沈曜灌酒。沈曜来者不拒,喝趴下一个又一个,直到所有号称能喝的队友全倒了,沈曜却只是脚步有些虚浮而已,想来这很可能也是什么魔物基因片段的功劳。
包间内杯盘狼藉,满屋子醉鬼,沈曜和其他几个尚算清醒的队友帮醉鬼们叫了车,然后搀着一个醉得特别厉害的往外走。
已经等在饭店门口的沈亦清见沈曜走出来,忙摇下车窗,大大方方地叫道:“曜曜。”
其他队友笑着揶揄道:“哎呦,曜曜。”
沈曜一秒钟见色忘友,把手里掺着的队友往其他队友身上一推,颠颠儿地上了沈亦清的车,一坐进副驾,这位片刻前还在冷静无比地照顾队友的沈副队就没了骨头似的往沈亦清身上一靠,小声嘟囔道:“亦清,我喝多了。”
沈亦清狐疑:“喝多了?”
他记得沈曜酒量大到可怕,而且刚才他搀着别人走出来的样子看起来也完全不像喝多了。
“嗯——”沈曜用小脑袋在沈亦清身上蹭来蹭去,告状一样拖着长声抱怨道,“他们灌我。”
“谁灌你了?”沈亦清真把这当告状了,语气顿时变得像是要去打架。
“都灌了。”沈曜伸出一点舌尖细细地舔吻沈亦清的喉结与锁骨,软绵绵道,“难受,你把车开到没人的地方抱抱我。”
这用意就是相当的欲盖弥彰了。
沈亦清了然,面红耳赤地踩下油门,把车子开进一片居民区,找了一块没有路灯的地方停好。
夜半时分,四下里连个鬼影都看不见,沈亦清熄了火,还没来得及做点儿什么,沈曜就主动缠了上来,花瓣似的两片薄唇吐着湿润温热的酒气,撒娇道:“头疼,帮按按。”
说着,拉起沈亦清的手按在自己头上,装模作样地引着他的手指揉按自己的太阳穴。
沈亦清愣了下神,一瞬间还真的以为沈曜是单纯的喝多了不舒服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醒醒酒。
可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只持续了几秒钟,沈曜便又拉着他的手抚在自己红热的脸蛋上,道:“脸也疼。”
意识到自己有多天真的沈亦清:“……”
“嘴唇也疼,你摸摸。”沈曜一手攥着沈亦清的左手拇指,用他的指肚碾过自己柔软的嘴唇,另一手握着沈亦清的右手,让它顺着自己上衣下摆钻进去,声调无辜又可怜,“胸口也疼,帮我揉揉。”
“曜曜……”沈亦清怀疑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连车外都能听见,他几乎有点怀念过去那个一撩就脸红的纯情小处男沈曜了,现在每天被撩到飞起的人已经变成自己了。沈亦清抽回一只手从外套内袋里拿出增强剂喝了,稳住人形拟态并粗声问沈曜道:“屁股疼吗?”
沈曜发出一声小恶魔似的轻笑,故意逗他:“全身上下就屁股不疼。”
老实巴交的巨妖宝宝一时竟不知道怎么接他这话:“……”
这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难道不应该是说“屁股也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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