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是著名的北国城市,紧邻小兴安岭。大家下了飞机还要坐大巴到森林取经。蔡伦亮到这儿来主要是取冬天森林里的景色,梁天笑将要在这里拍摄几场追查自己杀父嫌疑犯的戏。他全副把自己从头包到脚,尤其是戴了雷锋帽,再加厚厚的大口罩。没办法,吸一口这里冰凉的空气他觉得自己脆弱的器官和肺就要被冻住了,咳嗽厉害了好多,这几天他都不得不戒烟了。
到了的那几天,梁天笑重复做了两三次那个在森林里的梦。
周恒景这几天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每天都给他打电话回报自己的的行踪,还对他嘘寒问暖,算上重生前加起来六年的时间里,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蔡伦亮为了拍摄的镜头更加逼真,常常要进入这片东北森林的深处,有时候他拍戏的时候手机交给小刘,小刘也替他接到不少周恒景的电话,等梁天笑拍完镜头的时候就对梁天笑挤眉弄眼地说周总真是关心他。梁天笑只是淡然地笑笑。这天这场戏又是要进入小兴安岭较深入的地方拍戏,为了追求逼真效果,蔡伦亮让他一遍一遍在森林里奔跑,梁天笑敬业地配合着导演的需求,摄影助理在在一旁也拼命催促他跑得要急要喘。
渐渐地,梁天笑觉得自己的周围好像都没有人了,但自己还是不敢停下,觉得可能是为了效果,等到他终于力竭而停的时候,想回头问一下导演这样行不行,结果发现周围一片寂静,那个开始的时候一直催促他跑的摄影助理也不见了踪影。
初始他以为蔡伦亮是为要拍到他比较自然的惶恐镜头,可能摄像机就在哪棵不远处的树后面,做出他理解的剧本里此刻应该表现出的镜头。直到时间过去半个小时左右,他才发现自己真的走散了。
冰凉的空气刺激着他的气管,加之刚剧烈运动过吸入的空气越多,他忍不住剧烈咳嗽了起来。他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拿出手机准备给剧组的工作人员打个电话,结果在森林里手机没信号。想着自己一个人跑的方向应该也不会太远,剧组里的人发现自己不见了肯定就会找过来。
可时间渐渐流逝,照理十几分钟就该找过来的剧组工作人员到现在还没出现。他浑身都是刚才跑步的时候出的一身汗,森林里一阵冷风吹过来,梁天笑觉得自己要结冰了。
不敢再坐下去,他站起来原地小踏步让自己的身体重新暖和起来。顶多再过半个小时居住就该找过来了,这时间他应该也用不了多久。
没想到又过了两个小时,直到天色发黑,还是没有人找过来。
北边的冬天的日照时间十分的短,这才4点多太阳已经要下山了,手机在没信号的时候特别费电,他不得不把手机开启成飞行模式省点电,想着晚上要是光线的时候可以用手机电筒照明来给人找到自己。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梁天笑已经被冻得手脚发硬,被冷风呛到的气管不停叫嚣地提醒他已经快不行了。
居然忘了带包烟出来压压惊。梁天笑想着。他这种自控能力差的人,不时就是要给自己找各种借口抽烟的。
打火机也没在身上,否则搞点枯叶生点火取取暖也好。他觉得自己大概要做个冻死鬼了。
幸而晚上7点的时候终于有人看到他不停闪烁着的手机电筒光寻了过来。梁天笑松了一口气,眼前一黑人倒了下去。
当晚他就发起了高烧,几乎人事不醒,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是第二天下午,正挂着点滴躺在医院里。抬眼看到小刘正一脸紧张地看着他的,脸上隐隐还有泪痕,眼圈青黑,像是一夜没睡的样子。为了明星隐私,剧组当然给安排的是vip的单人病房。
虽然是周恒景派的人,但到底是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了,还是和自己有些感情的。
“梁哥,昨天你怎么一个人跑那么远,蔡导喊你停下来你好像都没听见一样,是怎么了?”
什么,昨天那个一直让自己拼命跑的摄影助理,直到自己找不到人的时候都没提过蔡伦亮让自己停下来。他以为是自己跑太快对方跟不上才导致自己走失的。
难道是那个摄影助理故意的?
“昨天是个摄影助理让我一直跑的,那人长着一张国字脸,络腮胡子,怎么,他回来后没和你们说吗?”
“啊?摄影助理昨天一直跟在摄影师边上啊,而且昨天跟机的小张是个瘦猴脸,不是国字脸啊。”
梁天笑让小刘去问制片主任要全组摄影助理的照片,不多会儿制片主任就发了过来。梁天笑打气精神一张张仔细辨认了过去,发现昨天那人确实不在其中。小刘和制片主任说了情况,制片主任知道不是小事,说会想办法把昨天参与的群演的照片也都搜集过来。
昨天那个让自己一直跑的人不在这张工作人员表格中。制片主任听到小刘的电话讲述情况后,知道这是个大问题,排查起了群演。
这时候梁天笑看见周恒景走进了病房。脸上胡茬拉渣,面色青黑,剑眉拧在了一起,透着一股疲惫的倦容。
“周总你怎么来了?”
“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能不来吗?昨天小刘说你人不见了,不知怎么的拍着拍着就撒开腿狂奔,晚上4点多小刘就给我打电话了。”
“这不是找回来了嘛,你不用担心我的。”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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