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狼”号那事儿一完,返航的日子也就可以扳着手指算了,据说前来接班的编队已经开始离港特训了。这次事件明里暗里最开心的当然是聂卓聂老板,国人办事儿一向以成败论英雄,这十台机子如果真是丢了,是没有人会去计算全球海运在印度洋的被劫持率是多少的。而现在既然漂漂亮亮地拿回来了,眨眼间坏事儿就办成了好事儿,可以发嘉奖给功勋。
聂卓虽然一向诟病这种工作作风,可这回得利的是他自己,也就自然忘记了抱怨。虽然这么一来引起了相关媒体的注意,货物接收入境的过程会曲折麻烦些,可总是要比在索马里境内走漏消息,把东西暴露给全世界看,要好上太多太多了。
所以聂老板对夏明朗很满意,盛赞此人机智勇敢,将帅之才。最后,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夏明朗得赏了一个三等功,聂卓对此很遗憾,夏明朗只能安慰他,你看,如果我缺手断了脚,那可能就是特等功了,一个特等一个手,算算值吗?
聂卓哑然失笑。
除了明面儿上的大赢家聂老板,其实还有个隐藏的小人物也正乐得翻倒,那就是柳三变。柳三变这辈子第一次出实战就赶上了这种国际性的大任务,而且任务过程有惊无险异常顺利,既练到了兵还没伤亡,更神奇的是:耗弹量为零!
最后,集体二等功!
柳三变觉着,这样的任务要是一个月来一茬那得有多好啊!
柳三同志本来就仰慕夏明朗,这么一来更是直接败倒在夏队长的作训裤下,有事儿没事儿蹭到“祁连山”号来学习工作,追问行动时的种种细节,比如说:你怎么就,敢于……那么多枪啊,你就那么蹦出来了?
夏明朗被他缠得没办法,只能牺牲最后一支雪茄烟给他尝了一口,说:“味儿不错吧?”
柳三变皱着眉头说:“还真不错。”
“你说一个男人,生在乱世,有这样的烟抽,有一群小弟,家里藏着一流的好酒,床上等着漂亮姑娘,你说,就这样的男人他怎么可能舍得死呢?”
柳三变恍然大悟。
其实没什么,不过是一点点感同身受的理解力,一份洞彻的观察力和一分胆量。
的确没什么,夏明朗此刻更关心的是这雪茄烟已经最后一支了,以后想抽自己是买不起了。
早知道应该再多偷一些的……夏明朗无比惆怅地想着。
夏明朗结束这次“海狼”号的任务后就借口自己偶感风寒有点儿头疼,从马汉手里赖下了那个单间儿。至于为什么一大老爷们儿可以在赤道附近遇感风寒,而为什么风寒了没咳嗽发烧只是头疼,正直的马政委半点没怀疑过,倒是关照梁一冰对夏明朗多多关照。
而梁一冰是谁?人家可是身后有一朵解语花的姑娘,自然关照得非常到位,虽然她也不太明白怎么一个男性特种兵会这么好清静,而且这位爷看起来也不像啊?但是这种种的异常都不如返航来得激动人心,如果有人告诉你,说他热爱大海,为了祖国宁愿一辈子漂泊在海上……千万不要相信他,除非他是海上钢琴师。
所有人都很激动,水兵们想念军港的夜晚,海陆们想念新鲜的蔬菜和蟹粥,麒麟们想起基地的柳条儿,春近了……不知道有没有发芽。他们想起食堂的老猫,操场上的发财,草长莺飞,万物逢春。
大家热情地讨论着这次远航的休养地应该在北戴河还是三亚,海军的兄弟们强烈的鄙视了三亚,然后强烈地期待北戴河。方进兴冲冲地问夏明朗,咱们也能去休养不?夏明朗阴沉沉地看着他说能啊。方进大喜,问到哪里?夏明朗说中南海……
nnd,在这船上耗这么久,体能都泡软了,回家拉练去吧!!夏明朗恶毒滴想。
这世界很大,总有人在欢喜,总有人在悲伤,不过那种千里之外的新闻船上人多半不太注意,只有陆臻这全球化操心的命会时不时暴点儿猛料:某某地局势不稳,某某地警察暴动,某某地的示威人群冲破了总统府。
搞得大家每天早上醒来都要面对全球又少了几十个人的悲惨现实,夏明朗有时候真觉得,你看人家那小脑袋瓜儿长得,多不容易啊,那么小的体积,那么大的容量。改明儿乔布斯要给苹果换广告,别的啥都不用,就只要把这小子的一寸标准照往那儿一放,就齐活儿了。
那天晚饭,陆臻一如既往地在晚饭时听广播同声传译天下大事,忽然他眉头一锁,静了下来。
夏明朗伸手戳戳他:“哪儿啊?”
“喀苏尼亚。”
“哦。”夏明朗心头放宽,还以为中国哪里又地震了呢。
“这下麻烦了,喀苏尼亚南部省出现骚动。”
“这跟咱有什么关系?”方进不解。
“有关系啊,咱们是喀苏的最大贸易国,联合国会马上向中国施压,搞援助啦,避免人道主义灾难啦,等等……”陆臻苦笑。
“那咱们就派兵去平叛吧!”方进没心没肺地开着玩笑。
陆臻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真让你去,你就该哭了,那鬼地方。不过,中国身为喀苏最大的贸易伙伴,占据了接近一半的进出口额,对喀苏政府具有很大的影响力。这个国家所有的通讯体系都由中资公司建立,中国石油控制着最好的油田,大街上跑着一半的中国车。
在这种情况下,联合国暗示中国需要对喀苏将来有可能发生的人道主义危机行使一个大国的责任感,这听起来似乎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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