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满鲜血的双手停在半空,接下去该做什麽?
他会被送进监狱吗?不对,他还未成年,所以应该是被送到少教所,但是如果去那种地方的话他的将来也完了吧?
而且他该怎麽向父亲解释,他说过要保护父亲的,结果还是一次又一次给父亲找麻烦,他已经没药救了。
远处突然传来警笛的声音,应该不是冲著杨旭来的,但是那个瞬间他的身体比思想更直接的做出了选择,他迈开脚逃跑了。
56电车
杨旭迷路了,跟妈妈和哥哥走丢了,他在陌生的路上,什麽都不认识,周围好像都是怪物,他有点紧张,有点兴奋,好像在冒险。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几天,总之很久很久,腿都麻了,饥渴交迫,快要忍不住停下脚步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後面拉住他。
他的耳边一阵风鸣,如果没有被拉住的话就要被车子撞了。
“小旭,没事吧!?”父亲紧张的叫著他。
是父亲,又被救了,心里突然很难过,他趴在父亲怀里大哭起来。
这是一场梦,杨旭很清楚,但是记忆里朦朦胧胧的好像真的曾经有过这样的事情,他睁开眼睛,自己在公园的长椅上睡了一会。
他丢下王炎的尸体跑掉已经过了两天,身上还有一点钱勉强够买点东西吃,但是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警察抓住的。
警察倒是无所谓,他更怕被父亲找到。
连理由也没有仔细想过,只是他不可以被找到,还没有做好要面对这些的准备。
思来想去,他决定去找杨黎,现在是春运高峰期,坐长途汽车过去大概不会被发现,这麽想著,他立刻就付诸了行动。
长途汽车只有上车的时候需要检票,杨旭的钱不够,所以他随便找了一只脚狠狠踩下去,在那人破口大骂的时候,他拉著另一个人的衣服混上了车。
车票是不分座位的,而且这辆车严重超载,先进来的人坐在两边的椅子上,其他人就随便找地方坐。
杨旭找了个台阶坐在靠後的地方,过了一会,车子驶出了客运站。
他以为车子会直接开去目的地,谁知道刚开了没多久,又涌上来一批人,车厢里明显已经挤不下了,杨旭都快被压成肉泥了,可是那些人挤车的本事实在是太强。
杨旭只好缩成一团,後面是行李,四周都是人,比平时挤车还要恐怖,用沙丁鱼罐头来形容实在是太贴切了。
於是一辆车载满了东西,就这样慢悠悠的上了公路。
达到目的地大概需要一整天的时间,并不是很远,只是行程很乏味,车上弥漫著各种奇怪的味道,细细碎碎的说话声时轻时重,还有车厢发动机的声音。
杨旭看不到外面,入眼的除了人就是行李,还有几只装在篮子里的鸽子和鸡,虽然有点可爱,不过估计很快就会被宰了吃掉了。
他又想起了那具倒在血泊里的尸体,刀尖刺穿心脏的触感真切的传到了指尖的神经,仿佛能感觉到刀刃经过的地方切开肉质的细胞,在完好无损的ròu_tǐ上硬生生辟出一道缺口。
突然一只手碰到了他的腰部,他被吓得差点跳起来,回过神才发现他坐在人挤人的车子上,大概是被谁擦到了。
可是过了一会,那只手又碰到了他的腰侧,手背的指节若有似无的擦过。
这个该不会是xìng_sāo_rǎo吧,这都能让杨旭撞上,他一定是被诅咒了。
他看向那只手的主人,是坐在他边上的一个还算年轻的男人,男人身边靠著一个女人,红扑扑的脸蛋,有点浓妆豔抹的味道。
他们应该是一对吧,杨旭冲男人笑了笑,男人像触电一样紧张的别开脸,真是个无趣的人。
车子继续行驶,大约过了小半天的时间,司机停了下来,如果没有搞错这里应该是休息站,但是不知道为什麽又涌上来一批人,杨旭被巨大的力量挤向边上的男人,差点被夹成肉饼。
车子再次行驶起来的时候,杨旭发现贴著他的男人动了动指头,因为姿势的关系,隔著厚重的衣服擦过他的rǔ_tóu。
他跟男人靠得很近,男人的胸部和膝盖压在一起,因为後面的行李越来越多,他只能这样压低身体坐著。
杨旭玩心大起,这两天实在是太压抑了,而他的本性很邪恶。
一只手探向男人的腿,慢慢往双腿间摸索,隔著裤子按压男人有点肿胀的性器。
这无疑是对男人的挑衅和邀请,有这样的豔遇,男人要是还不做什麽就枉为一个男人了,那只手解开杨旭大衣下面的扣子,穿过毛衣和内衣,滑入裤子的缝隙,比杨旭更加嚣张的在他的肉茎揉捏。
杨旭也不甘示弱的揉压男人的yīn_jīng,他的技术就不用说了,男人被他弄得舒服得“嗯”了一声,引来边上的女人的注意。
“哥哥,对不起,这边太挤了,压到你了吗?”杨旭一脸纯真,天真得像个带著眼镜的小学生,“我可以坐在你身上吗?”
杨旭的话把男人吓得丢了魂魄,下面的肿胀也消了下去,真是个没用的家夥。
“你的爸爸妈妈呢?”女人带著奇怪的口音。
“在前面。”杨旭随手往前指了指,然後一脸得意的为自己圆谎,“我在照看我们的东西,厉害吗?”
“厉害,真乖。”女人对杨旭笑笑,车厢里真的挤得不象话,她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你就让他坐嘛。”
於是男人在不知道是女朋友还是妻子的怂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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