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舟澈很郁闷,看来自己是没救了。但是付墨说的也有道理,最后哪一章都背的半生不熟更惨,他看付墨也开始看地理,收敛心神,认真开始背对于自己来说比较好背的。
考试当天,顾舟澈对着地理卷子大眼瞪小眼,满脸愁容。挑着会做的做完了,又努力了几题,开始破罐子破摔一题一题蒙。正蒙着,旁边付墨胳膊忽然碰了他一下,顾舟澈一愣,偷偷歪头看过去,只见付墨拿着自动铅笔,轻轻在桌上写了一个‘c’。
正是顾舟澈眼下正在愁的那道题的答案。
顾舟澈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心脏狂跳。他犹豫地看了一眼付墨,在卷子上填上了c。
然后付墨又动了下笔,写了一个‘a’。
顾舟澈没背的第九章 ,付墨提前全背下来了。顾舟澈懵懵的,一题一题按着付墨告诉他的答案都写上了,一边心虚怕被老师发现,一边隐约觉得自己作弊有点害臊,一边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异常轻松的满足感,等到付墨连大题的答案都告诉他时,顾舟澈已经彻底把什么心虚啊,不道德啊都抛到脑后了,开心地埋头奋笔疾书。
之前别人怀疑付墨作弊,顾舟澈气得恨不能写黑板报为付墨澄清;现在他自己明目张胆地作弊了,却一脸“我抄付墨的卷子啦”的迷之骄傲自豪感,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可惜大家看他交卷后格外开心,都以为他押对题了,考得很好,根本没人觉得他会抄付墨的卷子。
顾舟澈对着空气炫耀了一下午,也不去想成绩了。付墨告诉他的肯定都对啊。而且付墨一定考得比他还好。等到下学期,付墨就能考全班前几名了,这么一想,寒假他都不想过了。
因为地理是最后一科,这科考完了,两人难得不用学习了。虽然还没放假,但接下来几天的课也都轻松了,所以两人说好放学就直接各自回家了。在校门口分别的时候,顾舟澈忽然想到了什么,说:“付墨,你觉得,你这次能所有科都及格吗?”
付墨想了想,摇摇头:“不确定。”
有几科没问题,有几科悬。顾舟澈说:“你要是都及格了,不如我们……”
他想说不如我们想办法庆祝一下吧!话到嘴边,忽然又改了决定,说:“你要是都及格了,我就送你一样东西。”
付墨说:“什么?”
“这怎么能告诉你,”其实他自己也还没想好,“你一定要及格啊!我觉得你一定能及格的。”
付墨笑了笑,没有拒绝,说:“嗯。”
顾舟澈脚步轻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路上都在想,送付墨什么好呢?付墨会喜欢什么呢?
因为想得太专注,他走到半路才发现一直在后面追他的许清彦,许清彦喊了他好几次他都没听见,最后气喘吁吁地追上了,十分愤怒:“你是不是故意不理我?!”
顾舟澈连忙说不是不是,没听到嘛。解释了半天,许清彦终于气消了,有些委屈地说:“我以为你只想跟付墨玩,不跟我玩了呢。”
顾舟澈忙说:“不会的不会的。”
怎么可能只跟付墨玩,不跟许清彦玩呢。他俩又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顾舟澈自己也不太清楚。
第5章 五
顾舟澈整个周末都在家里苦思冥想要送什么给付墨,他还没想出来,意外先发生了。
顾妈周日下午本来要加班,结果刚出门没多久就回来了,慌慌张张的,鞋都忘了换:“小顾,收拾行李,我们要去找爸爸。”
顾舟澈茫然道:“为什么?怎么了?”
顾妈脸色很不好,她把行李箱从柜子里拖出来,胡乱地把衣服什么的往里面塞,叮叮当当全扔在一起,又跑去找存折和卡。顾舟澈从来没见过顾妈这样,有点害怕,跑过去拉住她的手:“到底怎么了?”
“舟舟,”顾妈握住他的手,手心里都是汗:“爸爸的剧组出事了,刚刚我接到电话,说爸爸被送医院了。”
顾舟澈一听,吓得满头血液好像瞬间刷的停止流动,全身都冷了。他还不知道事情具体的严重性,但顾妈的表情和反应明显不止这么简单。以前顾爸爸跟组也偶尔会发生意外,从没有一次像这样过。
他开始帮着收拾行李,手忙脚乱的,两人没带多少,日用品都没拿,匆匆关了家里的电和煤气,顾妈又打了好几个电话,车也不开,领着顾舟澈打车去机场了。
顾爸爸是做摄像的,行业里小有名气的摄像指导。顾舟澈不太了解这份工作的具体内容,只知道他每次说出差都要么几个月要么好几周,他和妈妈都习惯了。他从来不知道这份工作还有危险性,会是什么样的危险性?严重吗?爸爸现在怎么样?他一路上都在胡思乱想,顾妈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两个人都又焦虑又慌张。
顾家三口是顾舟澈出生的时候搬到这所城市来的。顾爸爸的工作性质决定在哪儿都行,他们就迁就顾妈,来到了顾妈工作的城市定居,双方老人都在各自的老家。这种情况下紧急出远门,顾妈也没办法把他交代给别人照顾,只能带着走,给学校请假。
四个多小时的飞机,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没有人来接他们,顾舟澈一手拉着行李,一手拉着顾妈,在机场外面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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