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件事……”领主夫人低下头,抽了下鼻子,边上的侍女连忙递来了手帕,“对不起,我……我有点失态……”她开始抹起眼泪。
洛清潭一边随口安慰着,一边等着对方的故事,她知道对方一定会解释,因为如果不想方设法解决她们的疑惑,又何必邀请她们前来吃饭呢?
领主夫人果然终于开口了:“三年前的秋天,我记得是九月份,那个时候我受朋友邀请,前往哈巴卡克……(抽泣声)”
对方太入戏,洛清潭也不得不做一个合格的戏搭子:“去哈巴卡克?那可够远的。”
“路途遥远坎坷,我大概在路上来回了三个月,就在我回来的前三天,收到信,说特丽莎……我可怜的特丽莎,从马上跌下来,昏迷不醒了,如果不是我出远门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允许她骑马的,淑女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呢……”
洛清潭将余光瞥向特丽莎,发现对方仍在埋头吃饭,好像说话的并不是她的母亲,说的也是和她无关的事情。
看上去像是自闭症,或者创伤后应激障碍?
“那匹马呢?”突然有人这样开口,是菲比。
领主大人被这样一句话问懵,都忘记继续哭了:“什、什么?”
“那匹马呢?被处死了么?”
领主夫人大概觉得这个问题非常荒谬,不停地用手帕擦着嘴,就是说不出话来。
也是,毕竟大概普通人不会在这个时候还关心一匹马的安危的。
洛清潭在心里发笑,正想圆场,却突然发现特丽莎居然抬起头来,看着菲比出神。
洛清潭把话咽了下去,看见菲比直接望向了特丽莎,看着特丽莎的眼睛问:“你的马呢?后来怎么了?”
特丽莎绿色的眼睛像是猫眼一般怔怔盯着菲比,半晌,突然流下了眼泪,她张大嘴,却仍然没有哭声,只无声地做出哭泣的表情,像是在无声电影里呐喊着什么的悲惨角色,只这样一个表情,就不再是一个孩子,而是心中藏着强烈悲怆的少女。
领主夫人立刻叫了一个名字,从餐厅的阴影里,如幽灵般走出了一个中年妇女,站到桌子边挡住众人的视线,似乎要将特丽莎从位置上抱起来。
领主夫人同时有些慌张地解释:“有时候就会这样,可能是那个时候受到了惊吓……快把小姐抱回去!她该睡觉了。”
洛清潭露出有些诡异的目光,她几乎可以确定里面一定有猫腻,以这位夫人傲慢骄纵的性格,要是特丽莎真的只是因为意外导致的心理障碍不正常,这个时候她应该责怪菲比引出了这件事才对,而不是急急忙忙地向她们解释。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已经被抱起来的特丽莎突然发狂一般地挣扎起来,并在挣扎中挣脱了中年妇女的束缚,跌跌撞撞地跳到地面,然后拉起菲比就往餐厅外跑。
她们顺利地跑了出去。
这当然不是因为周围的人没反应过来或者她们跑的太快,实际上菲比中途还被椅子腿绊了一下,但是鉴于这个意外是喜闻乐见的,阿莱和洛清潭先后做了下手脚,令追兵因为各种事故倒作一团,于是眼睁睁看着菲比和特丽莎跑到了烛火幽暗的走廊之中。
场面一下子非常混乱,找人的抓人的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的,于是洛清潭拉了托兰娅一下,用眼神示意她跟自己离开。
托兰娅很上道地点了点头,两人趁乱也跑了出去。
巨大的古堡像是迷宫一般,托兰娅很快就迷失了方向,她喜欢广阔的空间,向来都很讨厌这像是迷宫一般的绕绕弯弯,但是拉着她的洛清潭就好像看着古堡平面图一样,七转八转地,两人便到了一个毫无灯光的走廊里。
“这里是哪?”四下无人,托兰娅终于出声问话。
“城堡最上层。”
托兰娅皱着眉头屏住呼吸:“这里好臭啊,好奇怪的味道。”
“像这个构造复杂的城堡,主人的区域和仆人的区域是分开的,要是说主人的区域还要费心打扫一下,仆人的嘛,就……”
“……我不太想知道这是什么的臭味了……”
黑暗中,洛清潭轻轻笑了一下。
托兰娅突然心慌意乱,黑暗像是某种封闭的容器,令原本就发生着反应的感情更快地发酵,而洛清潭的呼吸声就像是搅和的木棒,搅的托兰娅大脑发晕,脸颊发红,呼吸急促……
黑暗中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捏住了托兰娅的鼻子。
托兰娅瞪大了眼睛,想问洛清潭这是在做什么,却因为紧张卡壳到说不出话来。
洛清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吐气,吐气呀,太臭了么?你怎么都不会呼吸了?”
托兰娅:“……”
托兰娅重重吐了口气,发出“呼”的一声,像是为了证明呼吸这种事自己还是会的,但是做完以后,又觉得自己这声吐息像牛不说,还异常幼稚,都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洛清潭可不知道托兰娅在想什么,她继续拉着托兰娅前进,顺便说:“我猜那位小少爷应该在这里,因为阿莱说已经找遍了那边主人居住的区域,我今天过来的时候,从外面看了下这个城堡的构造,发现最上面主人的区域和仆人的区域有个连接的通道,是在仆人活动区上方有个小小的……对了,这是这。”
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微微眯起,托兰娅看见了头顶上有一个小小的天窗——或者说是一个通往上方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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