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性子火爆的将领狠狠地一脚踹出:“不做好事的老东西!”
“绑起来,一会儿有用。”夏公主落回马背,看也懒得看一眼。
长老堂很快就有人追了上来,这回是浩浩荡荡的一大堆,要求将长老归还。但他们都是那两人的手下,现在头儿被抓了,不好抛下他们独自回去。
夏公主让人把五花大绑的两个老头儿弄醒:“既然长老堂做了决定,那么,还请两位做个见证。”
两个鼻青脸肿的老头儿眼中警惕:“什么见证?”
“女子国成立的见证。以及,丈夫国永不侵犯女子国的保证。唔,顺便,贺礼也不能少。”夏公主从姝手中拿过来一个长长的礼单,“喏,你们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就按个手印。”
在这个世界,对于有神血能力的人来说,按手印可不单单是象征意义,它直接关乎灵魂。按了手印而不履行,轻则重创,重则死亡。
礼单在两个长老面前一展,他们刚看了几眼,差点吐血:“这……这……岂有此理!”
上面列了从灵石到金银到粮食到衣帛的各种内容,要的数量还特别狠,几乎相当于几个小国给大国的五年进贡了。
“岂有此理?以前女子国的将士帮着丈夫国守了那么些年的江山,才要这么点贺礼,不是你们占了大便宜么?”姝在旁笑眯眯地说。
夏公主扮白脸,目光如刀般在两位长老身上凌迟了一圈,意味深长:“其实两位大人,最好跟我们一条心,期待丈夫国能将东西送来,为了避免两位……在女子国做客一辈子。”
姝继续笑靥如花——她在宫中从来没这么舒心地笑过:“当然,两位也不必太过忧心,若真发生了我们最不愿发生的结果,我们也会……‘好好招待’两位的。”
这好好招待四字一字一顿,生生说得两名长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更重要的是,他们意识到一件事——貌似,夏公主说的成立女子国,不是为了吓唬他们出口气,而是真心的。
“你们疯了?”其中一人实在忍不住,惊讶道,“你们怎么可能成立国家?你们根本没有祭司!”
一个国家,哪怕再小的国家,除了国王,一定需要有祭司。哪怕再不起眼——比如丈夫国的祭祀,权力几近于无——但他代表了天命,代表了神明的认可。否则,没有诸神的认可,灾难会不断地发生,直到这个国家灭亡。
祭祀有趋吉避凶的本能。哪怕灵力再衰微,也能冥冥中感觉到一些寻常人再厉害也感觉不到的东西。这大概在神明沉寂的年代,难得的还能让人保持敬畏的一些存在。
而这样的人,万中无一。更有一样,已有祭司的国度,隔几年便会排查新生的孩子中,有没有身具此等能力的人,发现了,不是收为弟子,便是直接杀死——免得他们成为祭司的竞争力量,引发国内动荡。
两位长老都觉得夏公主大概是气糊涂了。
夏公主嘲讽地一哂:“这就不劳二位费心了。”
第二日行军中间短暂的休息间隙,两人终于知道了夏公主话中的意思。
大军在一处有水环绕的空地处停下,全体肃穆。夏公主一身戎装,瑶公主一身白色的长袍,夏公主冲着所有将士宣告女子国的成立,而瑶公主,则做出了一套古老的祈神礼——与丈夫国祭司常用的祈神礼有相似之处,却又有不少不同的地方。
“这……这不过是学了个模样吧?学得还四不像的。”两个长老慌了,其中一个自我安慰般地开口。但声音越来越轻,他神血能力虽被夏公主克制住了,但敏锐的感官还在,完全能感觉到,随着瑶公主的动作,空气中发生的变化。
无形中仿佛有百花盛放,天上有光降落,落到一脸沉静的瑶公主身上,又扩散到她姐姐夏公主的身上,最后那光芒炸开,一瞬间散入大军中。所有人只觉得身上一轻,仿佛所有的疲劳都随着一阵突如其来的清风烟消云散。
羽衣军齐齐下拜,并没有高亢的欢呼,场面却给人一种无声的动容,有人甚至默默红了眼圈。
“……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另一个长老也受了刺激,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
他们都是丈夫国最有权势的人,自然知道国内祭司越来越不受重视的缘故——好多年前,祭司的力量就越来越弱,几近于无了。可奇怪的是,找遍了全国的男孩子,都不能找出一个拥有祭司灵力,可以培养成未来继承人的。
因着“神”的概念越来越淡化,大家都以为,这是以后人与神明的联系会彻底断开的缘故,惶惶不安了一些年,便也慢慢地不在意了。
谁也没有想到,那深宫中向来不受重视的一个小女孩,会有如此出众的灵力。
仔细算来,瑶公主出生之年,正是丈夫国祭司逐渐衰弱的开始。
有一瞬间,两名长老都感觉到了一种命运的意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不可遏止地,飞快地,远离丈夫国。
一边日薄西山垂垂老矣,一边正悄然崛起。
“祭司可不光是灵力,没有传承,越强的灵力越危险,一个不小心就能把事弄得不可收拾。”前一人不愿示弱,嘟囔道。
女子国的几人厌恶地瞪了他一眼,但在这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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