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奥给他的小奶猫躺在他身边睡得香甜,刚刚勇利给尤里奥说了他从披集口中打听到的事,尤里奥好像不是太关心。
「没事没事,你快点把那蠢蛋找回来就行。」尤里奥漫不经心地说。勇利好像听到他背景传来打斗声。
「尤里奥?你还好吗?」
「怎麽?我当然好得很。」尤里奥懒洋洋地说:「不过是几只小魔怪,别大惊小怪了。」
说完就把通话中断了。勇利抱着小奶猫,和它大眼瞪小眼,小猫最後不耐烦地打了个呵欠。
勇利很不安,他的预感,特别是不好的那种,一直也很准。他转过身,窗外下起细雪,外面传来几声狗吠声。
他一翻身坐起来,侧耳细听走廊另一头传来的脚步声。勇利的五官很灵敏,他可以清楚听到门外的人故意放轻脚步走近。他抓起小奶猫,把它塞进斗篷下,用手掩过它抗议的喵喵声。
勇利靠在窗边,屏着气息,紧张地望向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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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是被一个长得很像加大版半兽人的男人粗暴地踹开的。
那位先生冲进房间,想也不想,看也不看的拿着一把大斧,狠狠地把旅馆的床砍成两段。
「你这个笨蛋!」跟在後面的男人和老板娘冲了进来,男人压着嗓门暴躁地说:「你该死的怎麽把他杀掉?我们还要把他抓起来问宝贝的事。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吗?你脑子进水的吗?」
老板娘也跟着尖着嗓门说:「就是啊,你这没脑子的。我还得跟他要回他哥欠下的酒钱。」
斧头先生呆呆的看着他们,「啊」了一声抓抓脑袋,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算了。」男人挥了挥手,走到床边想要翻开勇利的行李,找找有什麽值钱的,这个从白雪村来的可怜虫,真不知道为什麽他的家人会安心让他自己出门,居然拿着这麽贵重的魔晶,还随手把它给了个守门人当报酬,果然不知道是哪家的大少爷呢。不过,一想到说不定他的行李还藏着更多的财宝,男人就心痒了。
结果,他翻开断成两段的木床,却没有发现到任何行李,或者装满金币的小布袋,他失望地转过身,就看到无声无息穿着黑斗篷站在窗边的勇利。
「啊啊!」男人吓了一大跳,往後一跳,刚好重重踏在老板娘的脚背上,老板娘发出像杀猪一样的尖叫。这时,勇利总算把男人的脸看清楚,是村口的守门大叔。
大叔指指勇利,又指指坏掉的大床,一时不知说些什麽好,也可能只是吓坏了,嘴巴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这样很尴尬,勇利想,我是不是应该先打个招呼?还是先道歉?
最後,还是老板娘的反应比较快,马上尖叫道:「抓住他!抓住他!」
斧头先生回过神来,举着大斧摇摇晃晃的往勇利走去。
勇利连忙伸出手,手心出现一个繁复的魔法阵,飞雪从阵中涌现,互相交织,一个两米高的巨大雪人出现了,勇利连忙转身跳上窗框,看了看下面。他指着地面画了个圆圈,天上飘着的雪花马上聚集起来,积到窗下。
「胜生?你还好??天啊,这是什麽一回事?」披集的声音从门外响起,看来勇利房间的骚动把旅馆其他人吵醒了。
勇利无闲兼顾披集的问话,纵身一跃,跳到积雪上打了个滚。他回头看了看房间的窗口,指头放在唇边轻轻一吹,房间里的巨大雪人开始前後前後地像不倒翁一样晃着。
老板娘满脸惊恐地把大叔拉到前面做挡箭牌,终於,巨大雪人往前一倒,白雪争先恐後地倒下来,把整个房间都埋了。
门外的披集急急伸出剑指,架起一道火的结界,把冲到自己面前的雪溶掉。
「发生什麽事?」背後有人平静地问道。
披集回过头,笑着点点头,和友人打了个招呼:「奥塔别克。」
奥塔别克看了看房间的惨况,冷静地说:「先把那些人挖出来。」
勇利摄手摄脚地走到马房,他找到自己之前买下的马,把它牵了出来,翻身跃上马背,趁着夜色连忙快马加鞭的冲向村子东面的大门。幸好那些人没想到要把马收起来。
他打了个响指,漫天飞雪瞬间停下,那是勇利一开始布下的警报,只要村里有人对他起杀意,天就会下起雪来。
人类不论过了多少年也要小心提防,他想。
东面的大门也有守卫把守,勇利策马一路直奔过去,马蹄声清脆地响起,他没有理会守门人在後头大呼小叫,拉着马缰让黑马跃过围住村子的矮栏。
没多久,勇利听到村子响起警号,村民都醒过来,四处追捕他。
这时候的勇利已经走出村子好一段路,进入一个叫白雪原的地方。
白雪原在冬天的时候会披上厚厚的积雪,一望无际的白色非常漂亮,到了初春,积雪溶化後露出本来草原的面貌,到处开满白色的花朵,在白雪原上形成新的白衣。
现在正值初春,勇利骑着黑马,没有心情欣赏周围的美景,他赶着路一直飞奔了一整夜,终於感觉到黑马爱拉开始支撑不住,才找了条溪流让它休息。
勇利坐在草地上,看了看东方的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开始推测维克多可能会去的地方。他从背包拉出地图,那是尤里奥出门前给他的,听说是从莉莉亚家的仓库找到,都不知放了多少年。
勇利仔细地辨认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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