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南风:既然没有误会, 你为什么还是不能原谅她?
一叶知秋:我从没怪过她,就谈不上原谅。她会懂我的, 你不用再努力了。
可是陆南依旧很努力, 在之后的几天里, 他陆续地向叶从心描述了丁香很多不为她所知的生活细节。
比如领证之后他们为了装做夫妻确实一起住在丁香家, 但是同房不同床, 陆南睡在地上。比如丁香其实很早就回到北京了——她需要上班呢。但她一直没有联系叶从心, 而是在回龙观租了一间环境较差的小房子,至今都没过租期。
丁香住在那里有一个月,因为离公司太远,所以过着朝五晚九的生活,即便如此, 她也会抽空到五道口转一转。她会选择叶从心习惯赖床的日子潜入实验楼,在走廊里经过他们实验室的玻璃门时向内留意一下。会请miki吃顿饭,问问她叶从心的现状,但同时让她不要透露自己和她见过面。
可是她看见的,似乎并不是一个思念着她的爱人,她还看见了其他。
这其他具体是什么,陆南并没有说——因为他也不知道。丁香只是在11月的某一天晚上给陆南发微信,告诉他,自己撑不下去了,尽管还有屁股没擦干净,但她必须回到叶从心身边。陆南问她原因,她不肯说,只是显得很难过外加有些惊怒。
11月的某天晚上。叶从心大概猜到了,然后便心头涌上一bō_bō的罪恶感。对比丁香回来之后那段有如新婚的幸福时光,她着实太佩服丁香的忍耐力了。
可这些,不过是一些对丁香的生活添加的修辞罢了,无法改变已成的定局。
最后一次,叶从心告诉巍巍南风:我们不用再联系了,我很忙。
巍巍南风:我们可以吃顿饭,我去北京请你。
一叶知秋:在旷岛的时候我记得说的是我请你来着。不用了,谁请谁都一样,一句玩笑话罢了。
然后,她把陆南拉黑了,也是拉黑了和丁香的最后一扇联络窗。
唯独一月的一天,陈秋糖已经放了寒假,叶从心趁她去上摄影课,开车去办护照续签。她在三环路上堵着车,百无聊赖的时候手不慎碰到了罗莎琳德的什么按钮,小屏幕上列出了乘客名单。
自己的信息下面,就是“副驾驶拥有者,丁香”。
叶从心不知道,如果爽了网上预约好的护照办理事项,会不会给自己留下什么不良记录,但她掉了个头,直接奔向了中关村。
前几天刚下过一场大雪,化雪的时候是最冷的。叶从心发着抖,沿着被清扫出来的人行道走向企鹅那闪闪发光的大楼,钻进丁香每天都要钻两遍对的旋转门 。她直奔前台,告诉那里的工作人员,她想找一个人,叫丁香,是去年下半年从深圳总部调过来的新人,应该还是项目经理职位。她甚至不知道找到之后要做什么,她既不可能去见丁香,也不可能暗中观察。
前台小姐在电脑里噼里啪啦查询了一通,告诉她,查无此人。
怎么可能没有呢?!叶从心懵了。
前台小姐并不会给她更多的解释,她转过身去茫然地望着高档又充满活力的办公大楼,觉得天地间只剩下自己一个智障。而这个智障还一直自以为天才无比。
“啊……你……”
一个听起来有些肾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叶从心一回头,盯着眼前的妹子看了一会儿,猛然想起,这正是当时在深圳见到的那个,丁香的室友。这个程序员妹子竟也调到北京来了。
不多时,妹子领着叶从心到一个人少的角落,告诉她,前台是新来的,好些事情不清楚。丁香是十一月离职的,她本来工作做得不错,但是有一次,她的婆婆来公司找她的领导,说看见丁香深夜在外陪人喝酒,她不能接受。
实际上是不是有些危险的应酬,非当事人已经无法探究,但据程序员妹子说,当时丁香是很受领导重视的。这件事之后,丁香辞了职,领导也没有挽留。
叶从心想到,十一月,那就刚好是她们和好的日子前后。如果可以,丁香大概不想那个时候回来见自己,加上陆南的妈妈还在搞事情,当时的丁香显然有一屁股的糟心事没擦干净。如果不是看见那晚的烟火和亲吻调戏,她可能不会在烂摊子没收拾好的时候就急于回到自己身边。
辞职之后,每天早上丁香在自己的目光注视下走进这道旋转门,又是什么心情呢?如果偶然遇见曾经相熟的同事,她要如何解释自己的出现?她那么一个爱面子的人。
叶从心从旋转门走出去,阳光刺眼。她回到车上,盯着那条“副驾驶拥有者,丁香”的条目看了半天。看到双眼酸涩甚至于疼痛,看到有些喘不过气来,终于,将它从罗莎琳德的系统中删除了。
……
莫康大概是知道叶从心分手了,想让她化悲愤为学术动力,所以力图让她感受一下博士生没有假期的真意。叶从心接到了一堆帮助学弟学妹修改论文的老妈子任务,却再也没有一个赚钱的大项目在手。莫康还等着她顺利出国呢。
叶从心当然不干了。某天休息,她正和杨程程、陈秋糖组队一起去吃烧烤,吃着吃着魔抗一个电话打过来,问她一些关于学弟的实验数据的非常基本的问题。叶从心根本没把学弟的论文放在心上,此时答不上来。莫康严肃地问:“出国材料准备得怎么样了?护照续签了么?”
“挺好挺好,续了续了……”其实因为一个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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