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一缩,呜啦呜啦的风声愈加急促。
跟风扇扇动叶片的声音想交融,强大的无法被秦桦忽视的汹涌波涛尽数汇入她的耳中。
“救命啦,砍人啦!”
3.
哈?
秦桦被着实震了一下,眼睛瞪圆,手指搭在风扇开关上,但还没彻底按下去。
她看见了一个举着菜刀的林绒绒。
手背上绷起青筋,身材高大了不止一倍。
4.
林绒也瞪眼看她。
差点把菜刀飞出去。
她无力地抚了抚额,做到床跟前,另只手不动声色地将菜刀扔进了床底,一声闷响。
“抱歉,吓到你了。”林绒半跪在床上,脚后跟向两边分开,腿部线条绷得笔直,拖鞋随意扔在床边,像两株交叠生长的四叶草,她露出自己很白的脚心。
“但是……”这又代表着转折了,林绒天生就显得性格棉软的脸上忽地看得出严肃了,她抿着唇,分明是眉头微皱,眸中色彩仍是包容的颜色,“秦桦,你在干什么呢?”
难得的学会较真了。
秦桦的手缩了回来。
她低着头,刘海垂下,给人她在反思的错觉。
可是什么的没有,她的面上不曾出现一丝波动,她似乎只是因为林绒的话而屈服,而不是因为心中生出的愧疚。
也对,再没有人比精怪们更要算得上是熊孩子了。
熊孩子之所以是熊孩子,是因了他们肆无忌惮,常不遵守规矩,但又因为年龄小通常只会被呵斥几声。
精怪的思维真是太简单了,他们的是非观从一开始就不曾建立,纵使耳濡目染,也到底不成系统,只学得个不伦不类。
5.
秦桦就不懂。
她不懂林绒在生气个什么呢?
但即是生气了,那她就该承认错误,尽管她自己都不懂得哪里有错。
她很喜欢很喜欢林绒,不希望看到她生气。
6.
林绒忽地有些挫败,她的脚背蜷缩着又舒展开,充分体现了这份无措。
她用手轻轻摸摸秦桦的脑袋,到底心软得很,要是摆在一个家庭里,估摸着只做得慈母的那份角色。
“我知道你动过我的电脑……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林绒好歹是个写的,她甚至做过走在大街上直接对路人在心里进行外貌描写来锻炼描写能力的事,对某些细枝末节的小事记得比常人多了。
那风扇分明是被人挪动了圈儿,原本摆在离门近离电脑桌远点的位置,现在却成了对着电脑吹……
更不说她来时秦桦刚好被吓着没来得及关掉风扇。
要说这是伪装过的结果,那就实在是太拙劣了。
不能随意翻动别人的东西。
这大约算是林绒给她上的第一节 课。
7.
“抱歉……”
秦桦心下里已经有丝后悔了。
“不,你不懂,”林绒到,“你的抱歉是因为我而说出的,要是换一个人呢,要是你翻了别人的东西,正好被别人抓住,你会感觉到抱歉么?”
不会的。
秦桦心道。
因为那不是重要的人,所以做什么都无所谓。
而且他们也不可能看到她做了些什么。
“秦桦,”林绒接着说,“我知道你们精怪是没必要遵守这些规则的,常人根本看不见你们……但你是个好孩子,我希望你多少能够分辨事情的对错好坏。”
林绒的口气温和了下来:“不要随便动别人的东西好吗,现在不要,以后也不能。”
“你知道我们人类将这种行为视作什么么?”她呼出一口气,“偷,这个字的份量实在太重了,而且是极具侮辱性的,要是我们生活中发现谁偷了什么东西,那那个偷东西的人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他会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见打,每个知道他案底的人都会看不起他,他很难找到舒服的谋生工作,哪怕他有再高的学历再多的钱,可他身上的污点是永远存在着的――秦桦,你是个很聪明的小姑娘,我希望你永远纯洁无暇,是最澄澈的一颗宝石。”
8.
好吧。
秦桦心想。
我会记住你说的点点滴滴。
她也学着林绒的坐姿,将两腿垫在最下边。
两个小脚丫就像珍珠似的,看着极莹润。
秦桦把头抬起来了,她小心翼翼地直视了林绒一会儿,又小心翼翼地说,“我……会改的,林绒绒……不带我去吃火锅了么?”
她没一个动作都透出分可怜来,让人想谅她一阵都不狠心。
9.
“你啊……”林绒好笑地摸了摸她的头发,顺起来一缕乌黑的发丝,“现在可以这么闲,以后就不能这样了。”
她走出去,把购物袋连着一大袋子书提进来,示意秦桦看。
“为了让你不变成小文盲,从下周开始,就得在家自习这些书本了……我成绩是不算好,但这些个东西大概还是做的的,有不会的可以问我。”
秦桦看着那一大袋子的书。
沉默了。
她真的不是小孩子啊!
“啊,对了,这些书对你来说可能还是大了……”林绒皱眉苦思会儿,立马想到了好法子,“你的亲戚们都应该能够碰触到实物吧?那就拜托他们帮帮忙吧!”
啊,你说的我都会做的。
秦桦心道,于是飞到床边的柜子上,双手捧来了个四叶草型的小吊坠。
这吊坠本该是黄铜的钥匙形状,代表着无限制呼唤精怪们的权限,但她见林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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